赤影妖王聲音在這一刻尤爲震耳:“當時本王聽後,還覺得是個大笑話,星元琅那種絕世高手,居然收一個凡人爲弟子,還被那凡人拒絕……”
楊真此刻反而身心舒暢,又問:“我現在相信前輩,師傅回到皇極大陸之後呢?”
“回來之後就被星環空與通善長老等人再次下毒手,他們聯合神異門高手早就埋伏好,等待星元琅回來,而你師傅爲救門下弟子,在斷月森林養傷一段時間,不聽本王勸說,還是毅然去救門下弟子,就在他離開那時,交代本王,某天他有個弟子名叫楊真,定會來東域找他,希望本王能幫助你,也希望我能庇護僥倖活下來的倖存弟子。”
“師尊真不容易,從來心中只有宗門,只有我們這些弟子……”
“前輩,晚輩對其他任何事都可漠不關心,唯獨一件事,現在就想我師傅星元琅是否活着?”
“他還活着,被禁錮在神異門道場深處某個空間,但你要有心理準備,哪怕就算活着,估計他一身修爲也被神異門廢掉,或許神藏、氣脈被毀,總之……你們真要救他出來,以你們這種實力恐怕還不行!”
“師傅……”
氣脈、修爲被廢?
江若寒眼瞳冒起淚光,捂住嘴在那裡悲痛萬分。
楊真倒能沉住氣,對於星元琅此時處境,必然只有比想象之中更加悽慘。
他又開口:“前輩,聽得出來你與我師傅關係不錯,爲何他落在神異門手中,以你妖王實力與勢力,爲何不去救他?”
赤影妖王嘖嘖一嘆:“我與你師傅有言再三,本王絕不插手人類勢力之間的是是非非,另一則神異門乃是一方人類強大勢力,本王若是動用勢力去救他,神異門便可聯合飛仙劍宗、太古教派來滅我斷月森林,你覺得本王能不爲麾下人馬考慮?”
“你們大妖可這是靠不住啊!”當着大妖,誰知楊真竟冷冷嘲笑。
“哼,你這小子性子就如你師傅說的那般,若有本事,你自己去救,本王在這斷月森林,可以護住剩餘活下來的蒼邪門弟子。”
“你以爲我不能把師傅救出來?老妖王等着瞧吧,不出百年,我一定將師傅救出來。”
“本王就拭目以待,還有你們可以安全藏在這附近,神異門高手依然在斷月森林附近找你們,本王會吸引他們注意力!”
此時江若寒又閃着淚光:“秦超風和那花雕皇子可脫困?”
赤影妖王道:“秦超風爲救你身受重傷,但好在被花雕皇子營救,兩人也已脫困,花雕皇子實力很強大,神異門不敢得罪西域皇子,而蕭蕭公子與垣厲長老他們那一方人馬,爲吸引神異門大部分注意力,死傷過半,總之只要在斷月森林,神異門就休想得逞!”
楊真神色着急問道:“晚輩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之前神異門通善長老等高手,帶着數百人殺來支援,半路卻遭人屠殺數百精英,而後落荒而逃,不知道是不是前輩帶人半路伏擊?”
“本王一門心思都在斷月森林內部注意你,哪有精力去對付神異門?”
此時赤影妖王聲音迴盪幾番,宛如清風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是赤影妖王出手?”
那是誰殺退神異門高手?
幾個呼吸之後,楊真鬆了口氣,又朝江若寒行禮:“師姐,這下你可相信我的話了?”
誰知江若寒依然是聲色厲害道:“你爲何當時第一次見到我,不對我說出你身份?”
無奈解釋:“我大老遠從潛龍大陸漂洋過海,度過幾處兇海,遠渡重洋纔去到昊天大陸,又經歷許多危險來到皇極大陸,最終來到逆蒼山脈卻得知師門破滅,師尊也不死活,面對星環空與長老、衆多弟子背叛,我能有其他選擇?傅雨媚意外將我帶入神異蒼邪門,正好我就依計行事,潛入神異門開始暗中打聽師傅下落,希望通過各種手段進入神異門總壇,因此我纔在這些年不斷突破、強大,展現煉器才華被神異門賞識。”
“得知衆多弟子背叛,我豈能隨便相信人?見到師姐與秦超風、蕭蕭公子,我也無奈只能選擇隱藏身份,這樣我能一方面在神異門立足,又能打聽到神異門任何動靜,豈不是更好?”
“你沒有向錢世鵬妥協?成爲他手中爪牙?”
“沒有!”
“他知道你身份,沒有敲詐你?用你身份要挾你?”
“我自然拿出不少好處堵住他嘴,而此人看中我是秘寶洞天道事,與尋常道事不一樣,纔沒有將我供出,一個錢世鵬又算什麼?又不是奪天境巨頭,哪怕他是奪天境,我也會收拾他,師姐,這下我們可以坐下好好說話了嗎?”都說到這個份上,楊真還真有點疲憊,難以再消耗精力解釋其他。
“你……”江若寒最終也無力選擇沉默。
他真誠道:“師姐體內情況很嚴重,氣脈已被火毒焚斷不少,也沾染上蠱毒,再不壓制,蠱蟲會將你五臟六腑吃掉,尤其是元神,時時刻刻受到封印力量焚燒,不過三天……”
江若寒強勢拒絕:“元神猶如我的身子,豈能給一個男子看?”
“行……”
沒想到江若寒性子如此倔強。
他站起來朝後方一閃,與上官虞碰面:“你能否出手助她脫險?火毒很是霸道,與蠱蟲已毀掉好幾條氣脈,元神也時時刻刻被焚燒,如此下去,最多能堅持十天半個月。”
身份能有實力幫助江若寒的人,只有上官虞。
她聽後看向江若寒那一方:“我身上還有義父力量,是可以幫她,但也需要一段時間。”
“勞煩了,她身上火毒、蠱蟲我可以搞定,但是元神封印太強大,達到奪天境高度,以我現在神罡境修爲,根本無法破解。”
等上官虞同意之後,便帶着她來見江若寒,簡單相互引薦,就讓上官虞動手爲江若寒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