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了實力,家族危機也暫時化解,可以鬆口氣的楊真,卻在陣法一臉愁雲:“鎮壓這些強者,第一個是實力,第二個是手段,這兩者我都沒有,不可能每次都消耗大量真氣,以及無極宗主真氣,去催動無極鼎吧?”
“還好可以牽制黑山夫婦很長一段時間,因爲血魔尊被我收入無極鼎,這件法寶是他們命根子,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必須對我唯唯諾諾!”
突然感覺時間又不過用,花兩年時間才從異空間逃出生天,本以爲能靜一段時間,誰知道潛龍大陸又處於震盪時期。
“嗡!”
體內一道令牌突然有了動靜。
帶着意外與驚喜,抓住無極宗令牌,內部立即傳來化粟的聲音:“你小子命真大,哈哈,速速過來與老朽見面。”
化粟!
終於是有迴應了,楊真向十二尊高手暗暗示意,還有楊箐,獨自很快消失在小鎮。
距離永王城百里之外,不到五個呼吸,在天龍之翼驚人劃破高空下,楊真來到一片山脈。
剛好一道人影從深處飛來,一看就是無極宗五代弟子之中的絕對強者,化粟。
“下方山脈還有一些無極宗弟子氣息…”
還未與化粟碰面,暗中就有其他感應。
隨着呼呼一道風勢捲來,化粟帶着笑容迎接楊真,上下打量:“總算是活着從礦脈回來了,爲何這才聯繫老朽?”
楊真行禮:“晚輩一路被陌上雲等高手追殺,迫不得已進入更深處異空間,才得以僥倖藏起來,未曾輕易出來,直到前不久傷勢恢復,當時也第一時間與前輩聯繫,晚輩從化仙宗強者嘴裡得知前輩在無極宗周圍出現,便趕了回來。”
“化仙宗那次是想讓你我死在礦脈空間,與你失去聯繫,老朽也被追殺一段時日,躲躲藏藏之後,也纔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又在無極宗附近養傷,半年前傷勢才恢復七七八八。”
“聽聞化仙宗正在攻擊無極宗?”
“這是一年前發生的事,化仙宗攻打無極宗主要目的,就是尋找你從地宮取走那塊寶玉,也讓無極宗將你交出去,而索天元與那個弟子金玄玉之前還服軟,拿出不少真寶,可後來化仙宗依然強勢,才逼得無極宗沒有選擇與之交戰,無極宗現在已經挺不下來,大量弟子從各個渠道逃出來,聽聞索天元那些人正計劃退入無極虛界,一旦無極宗界天陣法被化仙宗打碎,那麼無極宗所有人只能一個去處,就是後山下方深處的無極虛界,在那裡可以還可以抵擋化仙宗攻勢。”
“無極虛界倒是十分厲害,那裡陣法界天乃是由無極宗一代代先輩加持,比道場界天陣法更加霸道,那前輩回來這段時間,就沒有做打算?”
“老朽也暗中召集一些逃出來的弟子,以及之前散落、反對索天元那羣人的弟子,加起來也有上千人,帶着他們時不時偷襲化仙宗,也暗中讓無極宗內部弟子響應,將索天元等人伏法!”
化粟說到這裡,神色開始嚴肅:“老朽計劃將索天元等人制服,再將他們交給化仙宗,看能不能先化解危機,讓無極宗還有幸存下來的可能,現在只有這一個法子,但也無法完成,只能看着無極宗一步步即將在不久之後,被化仙宗踏破,與三千年前黑山魔門一樣成爲過去。”
沉默一會,楊真微微搖頭:“前輩倒是還一心爲無極宗着想,但是這條船,正在隨着索天元那些人一同沉下去,單靠前輩和極少弟子,恐怕難以力挽狂瀾。”
“事怕有心人,加之索天元等人行徑,現在已徹底在衆弟子面前露出真面目,他們野心勃勃一心私慾,害得宗門也要隨之毀滅,老朽自然是要想辦法阻止。”
化粟突然反問:“你有什麼打算?”
“晚輩傷勢還未恢復,需要一段時間養傷,聽說無極宗、化仙宗都在滿世界找我,我一旦現身,還不馬上招來橫禍?”
“你小子難道想獨自快活不成?”
“前輩這是何意?”
“以前在礦脈老朽就說過,宗主如今在你手上,難道你不想做點什麼?就看着無極宗白白沉下去?置身事外?”
“晚輩能做什麼?估計現在無極宗上下,早就覺得是我害了無極宗,怪罪我還來不及。”
“你小子要有點良心,既然宗主落在你手上,你就得爲無極宗着想,老朽會盯着你,也會盯着無極宗,我們一道想辦法幫助宗門度過難關,不能就這樣見到無極宗毀滅,道場是由一代代人數千年心血完成,總不能白白看着毀於一旦,隨老朽下去,見見那些弟子,估計你都不會陌生。”
由化粟說得這般激昂,楊真一時也保持沉默。
隨着化粟飛入山脈深處,在一座山谷內,剛剛落地,多少雙眼睛齊刷刷朝楊真投來。
而楊真也已通過感應力,看到內部所有弟子,的確,這裡大部分人他都見過,有人還曾經聊過天,其中神鬼境弟子很少,也才三十多人。
倒是有一個熟人,讓楊真頗爲意外。
谷大海。
無極宗一個老人物,雖然是六代弟子,但資格與五代弟子是一樣的,谷大海已與幾個弟子出現,原來與化粟關係非常好。
谷大海也很是欣賞楊真,當衆誇讚楊真。
其他弟子也有大部分出現,幾乎都是認識的存在,尤其是一部分六代弟子,至於七代、八代弟子很多都未曾說過一句話。
來到深處,化粟就讓谷大海去通知神鬼境六代弟子。
陣法內,楊真忽然想到一個人:“前輩,不知道五代弟子鄭烈如今在何處?”
化粟一臉嘆息:“當時我逃出來第一個念頭,就是能聚集幾個五代弟子,但聽到鄭烈當時在礦脈之下,就被索天元等人謀害,週上清已死,煉雲仙隨着毒王兀朮而去,剩下那些五代弟子都不得不跟隨索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