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慨着,沒有注意自己手上的血流到了青冥破虹劍劍身上,然後順着劍刃往下滑,滑到劍尖時,血滴垂着,似乎受到了某種吸引,搖擺不停。,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
最終這滴血終於從劍尖墜落的時候,軌跡卻不是順着重力的方向掉落,而是向‘陰’陽囹圄墜去,落在一片漆黑上,就如‘春’風化雨,無聲無息。
她沒有發現到這個變化,還在徑自苦惱該怎麼辦。
很快,何青巒注意到那堅不可摧的屏障悄無聲息的變弱了,再一細看,漆黑已經消失,能隱約看到裡面的昏暗。
“小師妹,你瞧。”
他笑着指了指強行被破開的‘門’‘洞’:“你好像成功了哦。”
“?真的?”
她大‘惑’不解,心說難道剛纔用青冥破虹劍跟它死磕,還真的死磕出成效來了?
原來只要努力一點,就能打開啊……
她點了點頭,嘿嘿傻笑,純屬不求甚解的傢伙。
不過解不解都一樣,反正能進去就好了。
她蹲在‘門’‘洞’處看了看,確信沒什麼問題之後,才彎腰進入。
解除了‘陰’陽囹圄之後,這裡只是一個有點‘陰’暗的房間罷了,她一眼就瞧見平躺在地上的歐陽月白。
“月白?!”
她急忙向歐陽月白跑去,驚喜不已。
何青巒跟在她後面,打量着四周。
這裡除了躺在地上一看就是昏‘迷’不醒的歐陽月白之外沒有別人,房間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擺設,也沒有任何人留下氣息之類的,足見安全。
判斷應該沒有危險之後,他緩步向她和歐陽月白走去。
“月白、月白?”
蕭‘玉’璃來不及將自己雙手的血跡擦乾,就緊張兮兮的抓起他的右手,但他似乎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陷入深度熟睡之中。
他的手還是溫熱的……好吧,蕭‘玉’璃也搞不清楚這溫熱的是自己的血呢,還是他的體溫。不過稍一冷靜就會看到他呼吸平穩,臉‘色’也不差,完全就是睡着的模樣。
她呼喊了幾聲,他沒有醒來,這讓她眉宇添了幾抹愁‘色’。
何青巒走到另一側,蹲在他旁邊,雙臂架在膝蓋上,也仔細瞧了瞧昏‘迷’不醒的歐陽月白。
就他個人來說,對歐陽月白談不上仇視或者親密,不過以他的立場來看,眼前這傢伙也是一個膽大妄爲到給地府惹麻煩的人物!
十六年前的那一天,真是什麼事都給他碰上了,不然他豈會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說起來真是倒黴啊,可現在小師妹向着歐陽月白,搞得他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小師妹,他只是睡着了。”
他安慰蕭‘玉’璃,看她如此着急的模樣,他心裡就覺得鬧騰。
“真的麼?只是睡着了?那他什麼時候能醒?”
蕭‘玉’璃滿懷希冀的問道,何青巒的判斷絕對比她的好,她已經關心則‘亂’了。
“額,放心,應該很快就能醒了。”
他顯然也沒什麼把握,隨口一說的樣子。
可能是人品好,他剛一說完,歐陽月白就悠悠轉醒。
“月白!”
她驚喜不已,眼看他睜開眼睛,殷勤的扶他坐起來。
歐陽月白雖然醒了,但人還是‘迷’‘迷’糊糊的,好像很睏倦,睡眼朦朧的瞧着眼前的兩人,視線從她的臉上轉移到他臉上,眼神除了疲累還有一些陌生。
“唔……你們是誰?”
他一開口,竟是這樣的話,蕭‘玉’璃直接愣在那裡了。
何青巒不禁笑道:“喂,你睡糊塗了?不記得我們了嗎?咱們好歹見過三……四五六次吧!”
蕭‘玉’璃滿臉憂心,心底恐慌起來,好害怕月白繼續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她。
歐陽月白‘揉’着額頭,感覺腦袋很沉,像是有什麼重物壓着,什麼都想不起來,就連他自己的名字也是模模糊糊的。
何青巒無奈攤手:“唉,你不會是失憶了吧?這可是我玩剩下的。”
蕭‘玉’璃怒視他一眼,輕喝道:“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他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知道她現在的着急,也不生她氣,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悠哉哉的權當休息。
“月白,你……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我叫蕭‘玉’璃,我們認識很久了啊。”
蕭‘玉’璃轉而關心歐陽月白,這語氣可就變了一百八十度,變得無比溫柔細膩,聲音也越發好聽了。
“蕭‘玉’璃……‘玉’璃……”
他反覆念着她的名字,最終還是茫然的搖了搖頭,腦袋一片空白。
蕭‘玉’璃一陣失落,現在勉強他他也想不起來,不知道過段時間會不會自己好起來?
說起來,他到底是怎麼了呢?
莫非是因爲身處這‘陰’陽囹圄的緣故?
她也曾在這個地方呆過好幾天,深深明白如果一個人被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沒有任何光和聲音,連思想都會徹底‘混’‘亂’掉,變成無盡的幻聽。
心智脆弱的人,無法在這裡久居,如果長時間被關在這裡,絕對會瘋掉的。
月白現在表現出的症狀,該不會就是……
不不,這不可能。
月白不是那種心智脆弱的人,她離開陌天宗滿打滿算也就幾天的功夫,就算他一直被關在這裡,應該也能撐過來。
思前想後,她覺得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便宜老爹對月白做了什麼手腳。
月白是仙,而陌天宗是站在魔族這邊的,便宜老爹不喜歡歐陽月白那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所以如果便宜老爹趁着她離開陌天宗的當口,對歐陽月白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一切都順理成章,完全說得過去。
可是該死的老爹,到底躲到了哪裡去!
她咬着嘴‘脣’,心中暗暗發狠,就這麼走神了。
而歐陽月白看她時的陌生眼神,又將她驚醒。
看來月白是暫時想不起來了……
她好痛心,心疼她的月白,也不忍心強迫他立刻回想起來,只恨不得把便宜老爹揪出來痛打一頓。
“月白,沒關係,什麼都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會一直陪你的。”
她柔聲安慰道,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月白現在什麼都記不起,最彷徨不安的人是他啊!而她不去關心他,反而沉浸在自己的喟嘆中傷‘春’悲秋,實在是太不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