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大驚,聽到身後風聲,往前疾走。此時他聽得清楚,身後“咔……咔……”聲已經連續響了六次,他當然知道這意味這什麼。
他情節之下,神念一動,剛纔那杆長槍在身後一閃而現。
就在長槍出現的同時,“咔……”又是一聲,接着便身子大震,被衝出了數丈開外。
張昊只覺得氣血翻騰,心道:“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得想個法子才得”
只是現在情況緊急,不容多想,心中一急,竟然真被他急出一個辦法,當即腳底靈光一閃就離地而起。
雖然懸浮在半空,但是也不敢大意,畢竟這次的爭鬥是張昊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身在半空還會不會被那人偷襲。
不過,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因爲他懸浮在半空,想是那男子變身的情況下,無法騰空而起,也在不遠顯現了身影。
男子身影一現,張昊手中靈力一引,那杆長槍就化作了一道黑光向男子俯衝而去。
男子看着那道黑光,一身冷哼,也不躲避,手中利刃一劃,那利刃竟然脫手飛出,“轟……”的一聲在空中迎上長槍。
祭出長槍之後,張昊手上也沒有停留,只見他手指一掐訣,一枚圓環就隨着長槍帶起的黑影向男子而去。
同時,左手也同時靈光一閃,頭頂那條黑龍也噴出一陣陰風將那圓環緊緊裹住。
男子見利刃輕易擋下了那道黑影,哈哈狂笑一聲,利刃一個倒轉又落入手中。
可是就在這時,那黑影剛被震開,一枚圓環突然在男子頭頂一閃而現,只一眨眼功夫,圓環就一落而下。
張昊大喝一聲:“緊!”
那圓環就瞬間靈光一閃,就將男子緊緊套住,男子沒有想到那道黑影之後還有一枚圓環,當下大驚失色。
張昊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得的機會,手中靈光閃動,一抹翠綠一閃而過,轉瞬便出現在男子身前。
此時男子正欲掐訣祭起法器,只聽一陣奪人心魄的笛聲響起,竟然一時陷入了幻境之中,心智大亂。
張昊沒有稍作停留,口中大喝一聲,那枚玉笛接着呼嘯一聲化作了一抹綠影從男子丹田處一穿而過。
“啊!”那男子彷彿如夢初醒一般,帶着一臉的不信和驚恐看着懸浮在天空的張昊,仰天倒下。
“啊……”這時,那些在一旁觀望的弟子一聲驚呼,紛紛四散而逃,不過這些人剛擡腿欲走,便被對手紛紛攔下,一時又鬥在了一起。
張昊落入地面,收回了那圓環玉笛,此時那男子早已變回了原樣,身上一張符咒還發出淡淡的靈力。
張昊單手一招,那枚符咒就落入手中,接着又把剛纔男子手中的那柄利刃、長釘和男子身上的儲物袋一一收入囊中。
做完這一切,張昊手中一枚火球一閃而出,將男子屍體化爲灰燼,又興趣盎然的打量着場中的那幾場戰鬥。
到了現在他反而不急着離開,眼見剛纔威風凜凜的那派弟子現在卻多數落了下風,個個毫無再戰的心思幾欲先走,不過都被對手死死纏住,一時脫不開身而已。
張昊看了一會,暗道:“爲免夜長夢多,還是快點解決他們的好!”
有了決斷,他一聲冷哼,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場中,手中靈光閃動,法器紛紛出手,那些低階弟子,在他這個煉神期修士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慘叫接連發出,那些袖子上繡着太陽的弟子紛紛倒地,張昊也不客氣,每次擊殺那些魔修之後,便把對方的儲物袋一一收入囊中。
他加入戰鬥不久,場上爭鬥很快結束,終於,隨着一聲慘叫再次傳來,最後一個衣服繡着太陽的魔修也緩緩的倒了下去。
張昊打量了一眼場中的情況,只見地上躺着七八個魔修的屍體,其他的魔修則在一名少女的帶領下向他走了過來。
衆魔修來到跟前,一名身着藍色長裙的女子越衆而出,向張昊深深的行了一禮說道:“小女子素蘭多謝前輩仗義相救!”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女十七八歲少女站在不遠處,此女眉清目秀,體態苗條,臉蛋雪白,眉目如畫,長得十分美麗,身上散發出練氣期十二層頂峰的修爲。
打量那女子一番之後,張昊含笑答道:“仙子不必多禮,在下也是恰巧路過。”
“素蘭謝過前輩,如前輩不棄,請隨我到屋裡品上一盞淡茶,聊表謝意。”素蘭躬身一禮說道。
張昊見那女子彬彬有禮,當下也不好直接出口拒絕,沉吟片刻便點點頭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
素蘭見他答應,心中大喜,連忙迎了過來,笑靨如花的說道:“前輩請隨我來。”
二人一前一後不久便來到山腰一座大殿,大殿門口掛着一塊牌匾,匾上寫着“長生堂”三個大字,字體的遒勁有力,氣勢恢宏。
進了大門,便是一座大堂,堂寬敞,但是經過剛纔一番爭鬥,把大堂弄的一片狼藉。
此時正有不少弟子正在大殿中打掃,見素蘭進來紛紛過來行禮。
那少女看了一眼張昊抱歉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剛纔一番大戰還沒有來得及清理,讓前輩見笑了,前輩請這邊請。”
張昊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隨着素蘭向大殿旁邊一張茶几走去。
待兩人坐定,素蘭叫來兩個丫鬟,說:“彩兒,給前輩看茶!”
那丫鬟應了一聲,便輕搖蓮步而去。
坐定之後,張昊心道,這長生堂看起來也就是一個末流門派,只是不知怎麼會和那些魔修結怨。
想到這裡,忍不住心中的疑問,當下開口問道:“敢問仙子,你們怎麼會和他們發生衝突呢?”
素蘭臉上閃了一絲猶豫,最後搖頭嘆息道:“此事說來話長,對了,還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怎麼稱呼?”
“我叫陳越”張昊見她岔開話題,顯然不願意自己知道其中的原委,也不多問。
至於自己的真名,張昊自然不會說出,畢竟此時身在越州,還是小心謹慎點好。
“那我以後就叫您陳前輩了。”素蘭恭敬的說道。
張昊也不多說,只是含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不過轉念想到:“如今自己對越州的形式並不瞭解,不如跟她打聽打聽。”
於是便含笑說道:“在下一直閉關未出,而今剛剛出關便遇上仙子,仙子可知道現在越州形式怎樣?”
“越州形式?前輩是說越州和其他幾大州的這場大戰麼?”素蘭見他相問,疑惑的打量了張昊一眼問道。
在素蘭看來,以張昊的修爲定然是越州某一修仙大派的弟子,誰知道他竟然不知道現在越州的形式,感覺有點奇怪,當下試探着問道。
“正是,仙子可否告知一二?”張昊神色不變,繼續問道。
素蘭輕嘆一聲說道:“說起越州形式,如今完全可以用“混亂”兩個字來形容。”
“哦,現在越州形式怎麼混亂了?還望仙子相告。”張昊神色一動,暗道:“難道越州魔修在和濠州修士的大戰中落敗了?”
“說道目前越州的形式,還要從兩年前越州東海的一件異寶說起。”
“哦,東海出了什麼異寶?”
“當時越州正準備偷襲濠州修仙門派,可是不知道爲何,突然越州東海中寶光沖天,從此引來無數爭端。”素蘭幽幽的說道,臉上一片黯然。
張昊見素蘭臉色有異,當下問道:“有異寶出世不是好事麼,況且又在我越州大陸。”
“前輩說的是,本來是件好事,無奈不知道爲何,不久便被其他幾個大陸的修士知道,並且傳聞這次出世的寶物品質上乘,以致招來其他幾大修仙門派覬覦。從此戰火紛飛,再無寧日。”說到這裡素蘭又黯然一嘆。
“哦,這從何說起?”張昊又疑惑的問道。
素蘭看了張昊一眼嘆道:“前輩有所不知,濠州和越州的戰爭本來就一觸即發,如今有異寶在越州出世,濠州修士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於是大肆宣揚,同時聯絡其他幾個州的修士對我越州發起攻擊。索性越州幾大門派中長老當機立斷,和錦州幾大修仙門派達成協議,願意把東海出現的寶物相讓,才使錦州的修士停止了對越州的攻擊,可不曾想,不知道爲何,那錦州修士在東海搜尋月餘,竟然沒有發現那件異寶的蹤影,於是大怒,再次將戰火燃起。”
聽到這裡張昊不由暗道:“這女子所說的那件異寶只怕就是自己身上的這柄魔劍,如此看來以後要多加小心,萬萬不能讓人知道魔劍在我手中的事。”
素蘭見張昊沒有接口,又接着說道:“最近兩年以來,越州形勢早已一片大亂,修仙大派傾盡全力與其他幾大修仙門派在邊界大戰。
越州修士更是死傷無數,我爹爹也在不久前戰死,所以纔會有前輩今天看到的這場爭鬥。”素蘭說到這裡,兩行清淚流了出來。
張昊略一思量,便把素蘭的話想了個透徹。顯然,原來這長生堂是由素蘭父親掌管,可是在這場大戰中,素蘭父親戰死,以至引來其他門派的覬覦。
想到這裡,張昊不由黯然一嘆,想起自己父母和那些親朋不由心情一陣難過。
聽素蘭如此說來,頓時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蕭索,竟然和這素不相識的女子多了幾分親近。
素蘭聽張昊黯然長嘆也沒多想,又接着說道:“如今越州的修士多數都已經被派往邊境,現在越州正是三面受敵,形勢不容樂觀,甚至聽說,前段時間越州邊境好幾座大城都相繼失陷。”
張昊心中一動,這麼看來濠州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想到這裡,不由又安心了幾分。
待素蘭說完,張昊淡笑道:“多謝仙子,陳某感激不盡。”
“前輩不必客氣,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只是如今我長生門沒有了高階修士……”說到這裡素蘭不由又是一聲長嘆,顯示着無盡哀怨。
只是張昊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勸慰道:“仙子不必難過,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素蘭輕輕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她終於擡起頭,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站起身來對張昊深深一禮,說:“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前輩能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