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聞聲大驚失色,身子一頓,就停在了空中。就在張昊這略一停留的片刻功夫,那名傳音給張昊的魔修也來到了張昊身前不遠數丈開外,到了這時張昊纔看清來人面貌,此人長得十分清秀,目光犀利,只是臉色慘白看起來似乎生了場大病,看起來大概二十來歲。
“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待張昊看出對方修爲和自己不相上下之後,終於鬆了口氣的說道。
“在下縉雲,是白骨門弟子。不知道友如何稱呼?”那名魔修見張昊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反而問起了自己的來歷,心中有些不悅,不過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時候也不好發作。
“在下張昊,是靈隱門弟子。師傅差我去淮安城辦點事,不知道友叫我可以什麼事情麼?”張昊靈機一動,立時想出了一個不錯的藉口。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敢冒昧了,本來在下意欲和道友結盟,這樣多個人就多分力。”那名清秀少年有點失望的說道。
聽到這裡,張昊略一拱手的說道:“多謝道友好意,不過在下任務在身實在不敢多做停留,在此別過,還望道友海涵。”
張昊知道,現在自己身處虎穴,多一刻停留就多一分危險,於是說完不待少年接口就駕起法器向東飛去,不久就消失在那名少年的視線中。
那清秀少年搖頭嘆息一聲:“真是可惜,對方修爲明顯不弱,要是能與他結成一夥,至少可以多幾分生存下來的把握。”顯然,這名面貌清秀的少年也知道這次仙魔大戰危險萬分。所以在大戰未開之前就給自己的生存做着各種準備。
那少年又轉念一想:“不過既然對方有任務在身,那也不能強求,還是趕緊趕路爲好。”於是他便也駕起法器向西南方而去。
就在那清秀少年剛要駕起法器向西南方而去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隊修士。
少年見有人來,於是索性收起法器,站在原地。不久那隊修士就來到了離少年不遠處的小山上。
“這位道友可是接到召集令前往鞠瑩城的?”那隊修士中走出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打量着少年說道。
少年略一打量對方,發現來人修爲均不弱後,趕忙拱手答道:“正是,不知道道友幾人有何貴幹?”
“我等受師傅之命前往淮安城辦點事!”那名修士說道。
“ 淮安城可出了什麼事情麼?剛纔也有一名靈隱門弟子前去淮安城辦事,現在剛走了不遠,你們都是一起的吧?”清秀少年見對方又說是去淮安城,不由來了興趣。
“剛纔?你確定是靈隱門弟子?”來人見少年如此說,心中有點奇怪的問道。
“就在前面,你們加快步伐的話應該很快就能追上吧。”清秀少年說完還指了下張昊剛纔走的方向。
“哦,既然是門中前輩差他辦事,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我等想問下道友可曾見過此人?”說着一塊玉簡緩緩飛向了那清秀少年。
少年也不多說什麼,伸手接過那枚玉簡,神念一探,頓時一名面貌黝黑的少年就出現的神識中。
看到這名少年,清秀少年臉上現出了一抹驚訝。對方自然也看出了清秀少年的臉色變化,連忙問道:“莫不成道友真見過此人?”
“見過,他就是剛剛在下遇見的那名靈隱門弟子。”那少年不久就恢復了平靜淡淡的答道。
“多謝道友,在下等就此別過。”那男子略一拱手,接着朝着後面的一衆人等一揮手就向着張昊離開的方向飛去。
“怎麼今天遇到的都是些怪人?”少年搖頭嘆息一聲,就不在理會匆匆離去的幾人,自己駕起法器向西南方而去。
這邊的張昊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一路駕起法器向東而去。不過經過了上次的偶遇,張昊再也不敢放鬆警惕。一路上神念全開,途中又改變了方向,向着東北方向而去。
不過張昊變換了方向讓後面緊追而來的幾人大罵不已:“這小子果然狡猾,這麼一小會兒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明明不是我們門中弟子,竟然也敢冒充。”
幾名靈隱門弟子七嘴八舌的罵着張昊,一路向着東方而去。這邊張昊卻是誤打誤撞的甩開了後面的尾巴,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幾日後張昊出現在了淮安城以東數百里外的寧遠城外,張昊通過玄機閣的典籍知道,出了寧遠城就到了入海口。
張昊知道如今形式十分危急,自己如若強行穿越越州邊境很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那麼唯一的機會就是繞過越州和濠州的邊境。
那麼要繞過這條邊境線,就有兩條路,一跳就是一路往東,出海後繞回濠州;另外一條就是一路向西,通過與越州臨近的錦州也可以回到濠州,不過如果想要繞過錦州無疑比出海要遠的多,所以張昊才一路向東。
據玄機閣典籍記載,這座寧遠城是越州位於越州最東端的一座小城,但是這座小城卻又有着悠久的歷史,據典籍所說,這座小城甚至於比起其他幾座大城更加久遠。
據說在數千年前,這座小城就被修士佔據,究其原因,是這座小城雖然地處海邊,卻是在一座不小的山上,山上靈氣濃厚。雖然後來越州被魔修佔據,不過居住這裡的修士依然不計其數。
張昊在城外徘徊了一陣,看着這座小城四周被佈下的結界,心中一時拿不定主意。
而就在張昊徘徊之極,一隊魔修從寧遠城城門中走了出來。張昊遠遠看去,這隊魔修共有四人,領頭的是一名年約二十的女子,此女婀娜,遠遠看去那女子走起路來如隨風搖擺的柳一般。
張昊心中一沉,急忙駕起法器向着寧遠城以北而去。其實張昊並不是怕被那些魔修認出自己的身份,經過這些天,張昊也明白了自己身上有大長老的符咒,一般魔修根本不可能發現自己的功法有異。
但是要是被魔修徵用,或者用召集令把自己招去鞠瑩城那就麻煩了。首先且不說自己身上藏有重要敵情資料,單是那城中的高階魔修就爲數不少,自己這麼一個另類在低階魔修自然看不出來,單是一旦遇上了高階魔修,只怕自己就算有十個腦袋都不夠人家砍的了。
於是張昊爲了不被對方發現,一路向北而去,打算繞過寧遠城在出海。那隊出城的魔修遠遠看見張昊向着北方而去,帶頭的女子用神念一掃張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就不再理會的收回了神念。
接着領頭的女子揮了揮手手說道:“大家注意,據長老吩咐,最近就會有敵人到來,所以我們必須提高警惕,千萬不要被敵人混了進來。”
身後幾人聽了那女子的話都齊聲答道:“是,我等謹記在心,請師姐放心。”
“大家知道就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女子也不回到,帶着一幫人衆向着南面而去。
而張昊一路向北,路上卻也異常順利,一天後張昊就繞過了寧遠城,向東來到了出海口。這時張昊心中卻一點也不輕鬆,因爲他知道,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是接近危險。
張昊在離出海口數十里的一座山上,落下了飛行法器。然後將神念一放而開,探察着附近數裡內的一切。
過了不久,張昊就放下心來,因爲通過探察張昊並沒有發現有魔修出現,於是張昊便在山上盤膝坐下,運氣調息起來。
經過一陣調息,張昊把自己的狀態調節到了最佳後,才站起身子。不過他並沒有急着走,而是陷入了沉思。
顯然張昊這時是在爲等下怎麼躲避魔修的巡邏隊伍,而不被發現做着最後的打算。
因爲據他所知,雖然這裡是出海口,但是還是有魔修不是巡邏的,而且現在情況這麼緊急的情況下估計巡邏的人數一定不會少。想到這裡張昊不由開始頭痛。
這個時候要是有一個傳送陣就好了,這是張昊現在最大的希望,不過他也知道,這也只能想想罷了。想着那些巡邏的魔修肯定不會都是些煉氣期的弟子,張昊心中又多了一份擔心。
通過再三的考慮,最後,張昊終於有了決定,首先還是要先探查清楚魔修巡邏的時間,然後在另行決定在什麼時候進行突破。於是他便不再猶豫,向着那出海口而去。
經過一番探查,張昊終於摸清楚了魔修巡邏的時間,和巡邏中間的間隙,以及這些巡邏隊伍的修爲。
有了這番準備,張昊心中也多了一分信心,在一隊巡邏隊伍走遠之後,張昊從地下伸出了一顆腦袋四下打量沒有人後,就鑽了出來,接着靈光一閃,手中多出了一張遁地符。
張昊收了符咒,再不猶豫,向着出海口而去。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張來到出海口的時候,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