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將洛殷神魂俱滅之後,又彈出一個火球,就洛殷的屍體焚化,然後右手一招,將羅伊身上的儲物手鐲和那件失去了主人的陰陽盤收入了囊中。
而那邊的盧定剛剛逃出不到三丈,頓覺一陣眩暈瞬間襲來,一時間頭重腳輕,幾乎從空中掉落地面。
而就在他頭昏腦脹的時候,突然一道凌厲的攻擊從身後襲了過來,將他全身罩在了其中。
盧定頓時大驚失色,尖叫一聲,身上靈光狂閃,就在四周佈下了數道防禦,同時他還不放心,手中靈光一閃,山河扇跟着出手,看也來不及看,就向身後扇去。
“哼,這點微末之技,也敢拿來賣弄!”盧定山河扇剛剛扇出,就聽身後傳來張昊的譏笑聲。
盧定聽到譏笑聲,頓時心中已經,三魂丟了兩魂,身子一個扭轉,就準備向旁側躲閃,不過就在此時,盧定只覺眼前一個細小的短棒,在眼前一晃,頓時只覺心神動搖,神魂顛倒。
而就在他這頭腦一沉之際,一道凌厲的劍光一閃而過,將盧定分成了兩半,緩緩向邊倒了下去。
不僅如此,那道凌厲的攻擊剛剛過去,又是一個小小的光球跟着一閃而至,將盧定的屍體裹入了其中。
一陣噼裡啪啦之後,盧定的身體早已被擊得粉碎,就連元神都無法逃出分毫。
而那邊的童瑩剛剛逃出不遠,就是被一名男子截住了去路,這名男子正是剛剛從沉睡中醒來的黑靈。
黑靈自從吞噬幻月洞府中的惡魔之後,修爲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這一覺醒來,竟然已經到相當於修士元神中期的境界,這讓張昊又驚又喜,當即將他召喚出來助陣。
而在他擊殺了洛殷之後,盧定兩人見勢不妙,分頭逃走,這樣一來,黑靈自然就派上了用場,現身而出,將童瑩攔住。
“這位道友,你我無冤無仇,道友爲何擋住去路?”童瑩見一名男子擋住了去路,頓時心中一驚。不過當他將對方的修爲探察了一遍之後,心中的恐懼又加了三分。
那名男子看着童瑩,淡然說道:“你我的確無冤無仇,不過,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我今天不能放你過去!”
“你是說……”童瑩聽他如此說,不由臉色一變,試探着問道。
“不錯!”還沒有等童瑩說完,黑靈就肯定的說道。
聽黑靈如此說,童瑩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只怕再也不是言語能夠解決的了,當即與虛竹在手,接着靈力一提,將與虛竹高高祭起。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童瑩祭起玉虛竹之後,並沒有直接用來攻敵,而是向地面紮下。
而就在她剛剛將與虛竹插入地面的同時,那邊盧定的慘叫聲也傳了過來,童瑩聽到慘叫心中一驚,再也不顧的保留什麼實力,全力施爲,一時間一尺有餘的竹子從地下不斷冒出。
而那些竹子剛剛冒出地面,就飛快的向上長高,轉眼之間,就長成了一顆顆數丈高的綠竹,形成了一片竹林,一下子將黑靈困在了其中。
黑靈雖然修爲遠遠勝過童瑩,但是由於這玉虛竹威力巨大,黑靈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有辦法衝出這竹子佈下的竹林。
張昊收拾好盧定留下的法寶和儲物袋之後,閃身追了上去,此時正好趕上童瑩用竹海將黑靈困住,當即冷笑一聲,說:“哼,道友莫非就這點本事麼?”。
童瑩剛剛將黑靈困住,準備逃之夭夭,就聽身後傳來張昊的聲音,頓時心中大驚,頭也不回,就向竹林中衝去。
只是張昊在開口的同時,紫炎早已祭起,等童瑩聽到說話聲的時候,紫炎早已到了頭頂,早已成了泰山壓頂之勢,如果這個時候逃跑的話,自己勢必會被頭頂的巨劍斬成兩半,步了盧定後塵,就此隕落。
其實童瑩之所以到現在才發現身後的張昊,也不是因爲他的修爲太低,實在是這玉虛竹也是一件大威力法寶,需要很大的靈力,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
童瑩爲了逃出生天,在放手一搏之下,自然不敢分心旁顧,所以張昊到了身後也沒有發現。
“轟……”一聲巨響傳出,紫炎劍和童瑩手中的一根竹杖擊在了一起,不過童瑩雖然擋住了紫炎的這一次攻擊,但是也被震得氣血翻騰,難以把持。
張昊眼見一擊不成,不由有點意外,輕咦一聲,說:“沒有想到,這三人之中,以你的修爲最高!”
要在平時,聽到別人肯定,童瑩自然高興不已,但是如今這個情況,卻叫他怎麼都開心不起來,因爲他剛纔雖然也勉強抵住了張昊的攻擊,不過卻狼狽異常,剛纔那一擊之下,童瑩竟然被壓得陷入了地面數尺,如今只剩下半個身子還在地面之上。
而與此同時,剛纔她耗費了巨大靈力施下的法術,也在這一擊之中,被一一擊散。
隨着那聲巨響傳出,黑靈只覺眼前一亮,剛纔的竹林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現出了張昊童瑩二人。
此時兩人各掐法訣,兩件法寶正斗的不亦樂乎,不過看兩人神態卻有天壤之別。
此時張昊一副輕鬆自如的神態,手上掐着法訣,不斷向紫炎彈去,而童瑩則是滿臉汗水,雙手苦苦支撐着頭頂的一根巨大黑棒,拼命抵抗着紫炎的攻勢。
黑靈看清了眼前的形式之後,不由身上靈光一閃,就向童瑩衝了過去,剛纔他一不小心被童瑩困住,早已憤怒不已,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裝什麼謙謙君子。
而那邊的童瑩有了剛纔的教訓,自然也不敢再有絲毫大意,眼見黑靈就要落進下石,心一橫,頓時天靈蓋大打而開,一個還沒有成行的元神跟着一衝而出。
張昊眼見童瑩竟然放棄肉身,飛逃而去,有點意外,不過黑靈卻絲毫不慢,剛纔被困的大仇自然不能放過,當即還沒有等張昊吩咐,便化作一股黑氣,跟在童瑩身後追了過去。
張昊見他追了過去,也沒有再去追趕,收了童瑩遺留下的那杆玉虛竹之後,便饒有興趣的觀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