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新進入禁制之海之中的人,其中就有正天德和凌冰青這一夥人。
透過光幕,正天德等人也發現了前面的李風揚、西門有缺和孫五三夥人。
“這些人居然來的比我們還快,看這光幕的長短大小,他們居然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了?”
正天德十分驚訝,他們這夥人發現墓塔的時候,距離墓塔的可是很近的,而且他們實力又很不錯,他還以爲他們是第一批來到這墓塔的人呢。
現在看來早就有人捷足先登,看來,先前自己得到的那點東西僅僅是別人拿剩下的了?
要不然去搶回來?
先看看這些都是些什麼人。
點開光幕一觀察,西門有缺那英俊的面容便出現在他們的眼裡,自然有人認得這個威名赫赫的狠毒人物。
“居然是一玄道宗的西門有缺!”很多人見到是他走在前面,心中很多小心思頓時遏制住了。再看更前面的兩個人,大家頓時卻又吃了一驚,“一個胎藏十重,一個奪命二重的人物?這兩個人都走到了西門有缺的前面?”
大家都感到有點不可思議,西門有缺是個什麼人,大家都知道。他狠毒無比,絕不會忍住兩個實力不如他的人騎在自己頭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大家看西門有缺閉着眼睛,靜靜的感悟陣法的樣子,頓時覺得明白了什麼。
“一定是這裡的陣法太厲害了,前面兩個小子應該是對陣法有些瞭解吧,西門有缺對陣法一無所知,不知爲何偏偏要和他們比拼陣法,所以才落到了後面!”
“對陣法有些瞭解?那不過是兩個毛頭小子,能懂什麼陣法?”陣法之道領悟起來很消耗時間,所以有些自詡懂陣的人,很有些不看好前面的李風揚和孫五。
“西門有缺居然這麼蠢?有實力不用去領悟什麼妖族陣法,居然被兩個胎藏期的小子走到了前面?簡直是墮了他的名頭!此人看來也不過是虛名在外罷了!”
那對陣法有些瞭解的人又說道。
“不錯,此地的禁制看上去也並不是很難,如此簡單的禁制,我賀東山未必不能超過前面兩人,”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嘴中說道,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正天德聞言卻是點頭道,“那就請賀兄爲我們開路?”
這人名叫賀東山,是正天德在這遺蹟之中結識的人物,據說是一散修陣法大師賀飛來的兒子,應該對於陣法一道有幾分瞭解,希望他可以追上前面的人。
聽聞正天德的請求,賀東山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說道,“正有此意。待天德師兄看我一個時辰之內超越他們所有人!”
說着,賀東山伸手彈出一道道禁制,砰的一聲響,衆人赫然發現面前的水波似乎波動了一下,賀東山連忙朝前走出一步,衆人見狀趕緊跟上。
這賀東山果然是破解了第一道禁制。
破解了這道禁制,賀東山更是撫須微笑了起來,“本座早就說過前面兩人不過是兩個毛頭小子,懂什麼陣法?”
正天德也點了點頭,“東山兄好手段。”
賀東山聞言心中更是得意,大搖大擺的繼續破解他的禁制去了。
很快他又破解了一步禁制,不過這一次,他分明感到這禁制的難度似乎不止加深了一籌,他破解起來稍稍有些難度了。不過他沒放在心上。
前面兩個毛頭小子居然都破解了這麼多,我難道還不行?
他卻是不知道,孫五骨齡看上去的確是不大,可能兩三百歲的樣子,但是別人有的是牛角太歲一千多歲的意志和靈魂,而且此地還是別人妖族的陣法,牛角太歲還有沒有此地兇獸打擾這個後門,能不快?
至於李風揚,別人有着前世仙帝記憶,更加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了。
他一個普通修士居然看不起他們?
接下來的禁制陣法難度越來越大,賀西山全憑自己的知識來破解,已經越來越難,大約走了一百多步的樣子,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一陣陣的冷汗來了。
“這禁制是逐漸加深難度,這怎麼可能!”
賀西山不得不坐下來,緩緩的一邊領悟這裡的陣法,一邊破解,前進速度頓時慢的如同蝸牛。
而且正天德等人還發現,他們前進的方向似乎也不對,這位置似乎是斜的,沒有跟上別人啊,還有,這一百多步在這光幕上面根本就是極短的距離。
這都已經一個時辰了,你還說要超過人家?這段時間別人又不知道走出了多遠!
正天德心裡對這賀西山是大罵不已,嘴上卻是嘆氣道,“賀兄,你起來吧,此地陣法或者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玄妙之處,還是由我來暴力破陣好了。”
賀西山聞言吶吶的不好意思說話,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他剛剛還說那兩個毛頭小子不行?現在一個時辰過去了,他破解的陣法還沒有別人的十分之一,“這兩個年輕人難道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以前我怎麼沒聽說過,這次是老臉丟大了。”
賀西山一頭霧水,懊惱的站到了一邊。
於是正天德開始暴力破陣,速度上倒是快了許多,不過他們也遇到了和西門有缺先前一樣的問題,最後還是不得不得慢下腳步,一個個又只有去細細的去領悟那禁制。
他們這才明白了西門有缺的爲什麼會落在兩個胎藏期人物的後面。這不是西門有缺太蠢,而是形式所迫啊,那兩人在陣法上的造詣的確是高。
而這個時候,李風揚已經快要追到牛角太歲的分身孫五了,他們此刻的距離已經不過十來步了。
快速前進的李風揚腳步突然就停頓了下來,“又是攻擊禁制?”
李風揚嘴角一聲冷笑,雙手不斷的閃動,很快,一道禁制之光組成的光盤赫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口中輕念一聲,“去!”
光團破禁天輪一飛出,牛角太歲留下的禁制全部化爲一道道妖氣,沒有一個能都抵擋,這手段實在是太犀利了。
事實證明,牛角太歲的一切反抗都只是徒勞,在李風揚的面前,他的這具分身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此刻他的面上也全部都是黯然之色。
“賈林!你放過本座,本座的主體已經要到了,你不要做的太過分,否則你沒有好下場!”眼看李風揚已經一步踏到了他的面前,孫五聲色俱厲的喊道。
李風揚聞言只是一聲輕笑,“如果我不抓你,難道你的主體就會放過我?”
牛角太歲聞言卻是沒有辦法反駁,只是臉上全是怨毒之色,“賈林,你不得好死!”
“先考慮考慮你自己吧!”李風揚嘴裡說着,一掌朝着牛角太歲拍了過去,這一掌之中帶着九系神通的大力,閃爍着莫名的光芒,牛角太歲想要反抗,但是赫然發現這手掌之中更有一種禁制的光芒在閃動,一道禁制隨着掌風先到了他的身上,將他一下子就給禁錮住了,根本反抗不得。
“將禁制手段蘊含在攻擊之中,以掌力打出?這已經是達到了法宗級的水準了!這小子怎麼可能!”牛角太歲心裡一聲驚呼,但是他還來不及細想,李風揚這一掌已經拍在了他的身上。
“砰!”
孫五應聲飛出,嘴裡噴出一口鮮血來,牛角太歲搖了搖有些發暈的腦袋,振作起精神來又和李風揚對戰了數十招,可惜奪命二重實力的他完全不是狀態全開的李風揚的對手。
很快,瞅準一個破綻,李風揚伸出一掌,猛拍在牛角太歲的脖子上,啵的一聲輕響,牛角太歲頓時暈倒在了水波里。
伸手一抓,這分身已經到了自己的手上。
而這個時候,牛角太歲的本體已經到達了這禁制之海里,透過光幕,他正看到李風揚一掌打暈他分身的這一幕。
他俊秀的臉上頓時全是驚怒之色,“賊子好膽!”
他將手一揮,一塊赤金色令牌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手裡,只見這金色令牌呈現出一種方形,上面有一道道奇詭、古樸的妖族紋刻在流轉着,這些紋刻因爲在活動,竟然彷彿活物一般,十分詭異。
這令牌和李風揚從孫五那搶到的令牌很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很明顯,他這令牌上流轉着彷彿活物一般的紋刻,李風揚的那個卻沒有,看氣勢他這令牌卻是比李風揚那塊強大了不止一籌,應該是更加高等的東西。
手持金令,兀剎口中唸唸有詞,片刻過後,他將手中金令一拋,這金令頓時懸浮在半空之中。
兀剎對着金令說起話來,“你就是賈林?一個奪命境境界之人也膽敢如此放肆?放下本座的分身,乖乖等本座來收拾你,不然等我出手抓了你,定要你生不如死!”
兀剎在這邊說話,李風揚面前的水幕之中頓時傳出聲音來,字字清晰,李風揚聽的清清楚楚。
這金令原來還有這般功效?李風揚心頭想到,也不知我那金令能不能這樣用。
這裡的這水幕只能看到別人的樣子,卻是並不能聽到聲音,不能直接對話。
至於太歲兀剎所說的威脅之語,李風揚完全不放在心上,冷笑了一聲,當着他的面,就是一道又一道禁制朝着他的這分身身上打了進去。
兀剎見到這疑似奪命境境界的人居然如此大膽,當這他的面,給他的分身打下了如此多的歹毒禁制,頓時氣的差點噴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