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過他有點奇怪。”閻仲秋皺眉道。
“奇怪?”風子亨微微詫異,因爲能夠讓閻仲秋覺得奇怪的人可不多啊!
“他只有上品散仙的修爲,卻,卻不比我弱多少。”閻仲秋遲疑說道。
“什麼?”風子亨聞言吃了一驚,問道,‘對了,你說他只有上品散仙的修爲,那就對了’。
“風兄知道他的誰?”閻仲秋道。
“嗯,聽說獨孤家這一次來了兩個只有上品散仙修爲的人。”風子亨點點頭道。
“獨孤家?那個沒落的獨孤家?”閻仲秋道。
“對。”風子亨毫不在意的說道,‘沒想到獨孤家還有這樣的人在,不過區區上品散仙,就算實力超絕,以我們的實力想要對付他們,也非一件難事’。
頓了頓,他的目光落到火口上,說道:“閻兄,倒是這條地火脈乃是一大寶,地火生靈,演化諸般事物,如果能夠收爲已用的話,必然如虎添翼。”
“恐怕很難。”閻仲秋搖了搖頭,說道,‘以我們的修爲,想要靠近都難,何況抓住這地火脈之靈’。
“炎天宗的趙千華專修火屬性力量,如果他知道這裡有一條地火脈成靈,他一定會動心的,巨劍宗的宋溪河修煉冰水屬性力量,我們可以請他幫忙。”風子亨含笑說道,‘合我們四人之力,對付這條地火脈一定有希望’。
“好。”閻仲秋也心動了。
兩人繼續謀劃,聯絡炎天宗的趙千華和巨劍宗的宋溪河兩人。
一座山峰之中,李風揚盤膝療傷。
閻仲秋沒有傷到他,但地火脈之靈卻傷到了他,以它的靈性,演化兇獸兇禽,諸般神兵利器,李風揚還真的難以對付它。
不過,李風揚想要火屬性再次圓滿,還非得藉助這地火脈的力量不可。
他想了想,決定聯繫靈珠子和太歲分身,因爲以他一人的力量,也對付不了閻仲秋和另外一人。
他李風揚不是什麼好人,因爲閻仲秋的意外出現,導致他功敗垂成,不僅沒能突破祝融道天第七重,還受了重傷,這個氣不解,實在難泄心頭之恨。
想罷,李風揚就開始療傷。
他修煉生命道天,有源源不斷的生命力量,恢復一切傷勢,都比以前快了兩倍之多,李風揚可以想象,如果自己能夠將生命道天修煉到第九重,恐怕任何傷勢都能夠快速恢復。
這麼想着,李風揚吞服丹藥,煉化仙石。
劍域開啓三年時間,所以李風揚並不着急。
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月時間。
傷勢恢復之後,他又與太歲分身取得聯繫,尋找靈珠子的蹤跡。
七天之後,三人匯合在了一起。
“地火脈?”
靈珠子和太歲分身一聽之後,微微沉呤,後者說道:“本尊,我乃是太歲血脈,進入鑄劍臺,恐怕會受到地火脈的壓制,所以最好是由靈珠子和你一起進入,我留在外面護法。”
“好。”李風揚點點頭,屬性相生相剋,太歲分身修煉一切陰屬性力量,恰好受制於一切陽屬性力量,火之力量就在其中,進入火口,確實難以幫到他。
靈珠子點點頭,說道:“如果火炎在就好了。”
火炎乃是火神獸之體,對於火之力量有着得天獨厚的天賦,有他在的話,對付地火脈確實容易得多,可惜他不在這裡。
“算了,我們出發吧。”李風揚擔心閻仲秋和另外一個人也對地火脈有興趣,所以不敢耽誤太多時間,當即和太歲分身、靈珠子出發前往鑄劍臺。
劍域儼如一個小世界,廣袤無垠,深林山脈不絕,還有諸多古前的建築,存在於鴻蒙大難之前。
在這裡,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李風揚三人在虛空中疾行,一個時辰之後,高大壯觀在鑄劍臺就出現在了三人視線之中。
不過,三人卻停了下來,因爲李風揚清楚的見到,在鑄劍臺上站立了七個青年修士,皆俊武不凡,修煉有成的樣子。
其中四人最具氣勢,閻仲秋是之一,另外三人也都是上品真仙修爲,按照獨孤信給李風揚的信息,他發現這幾人赫然是風子亨、趙千華和宋溪河。
“李大哥,他們捷足先登了。”靈珠子道。
“別急,地火脈之靈佔據地利,何況它還能夠利用地勢的力量,這閻仲秋想要對付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李風揚擺手笑道,‘我們正好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好主意。”靈珠子笑道。
三人在遠處隱匿身形,暗中觀察鑄劍臺上的情形,只見閻仲秋等人在火口上方打出一道道印決,是佈置陣法。
“宋兄,你看怎麼樣?”風子亨問道。
宋溪河乃是巨劍宗弟子,身材高大健碩,氣息厚重,有一種重於萬鈞的氣韻,他濃眉緊皺,道:“正如你們所言,這地火脈已經生出了靈體,雖然時間不長,實力也只是與我等相仿,但是,有一點你們沒有看出來。”
“難道還有什麼隱秘不成?”閻仲秋皺眉問道。
“好了,宋兄你別賣關子了,直說吧。”趙千華不耐煩的說道,他一身火紅長袍,胸前有一朵燃燒火焰,加上一張赤紅的臉龐,有一種火德韻味。
“呵呵,看來趙兄很急啊,也罷,我就說了,在這地火脈中,形成了一個地勢,這地火脈之靈能夠藉助地勢的力量,所以就算兩位出手,也無功而返。”宋溪河含笑說道。
“地勢?”
聽了此話,風子亨三人皆是一愣,旋即目露光彩,趙千華雙眼閃爍火光,道:“地火脈之靈,外加一個地勢,我想我們沒有理由不做。”
“不錯。”宋溪河點點頭,表情卻是懶洋洋的,說道,‘這地勢也是火屬性,對於趙兄這樣修煉火屬性的修士來說,可有無法想像的作用,不過對於在下來說,卻是沒有半分好處啊!’他看起來興致缺缺。
趙千華聞言一愣,旋即笑道:“既然地火脈和地勢對宋兄沒有什麼用處,那我們可以用其他東西來彌補宋兄的缺失,兩位看如何?”
“好。”閻仲秋點點頭。
“我沒意見。”風子亨問道,‘不知道宋兄需要什麼’?
“我只有一個條件。”宋溪河道,‘請三位助我進劍谷’。
“劍谷?”
聞聽這話,風子亨三人皆是相視一眼,神情有些凝重,閻仲秋道:“劍谷號稱劍域第一險地,第一寶地,想進去難,想出來更難,宋兄的野心有點大啊!”
“以我們的實力想要進入劍谷,九死一生。”趙千華道。
“我只需要三位助我進劍谷,三位不必進去,何況你們也知道,唯有修煉劍道的修士進去纔有最大的存活希望。”宋溪河鄭重說道,‘如果三位願意助我,我必將全力助三位得到這地火脈和地勢’。
話雖如此,風子亨三人都知道劍谷的危險,助宋溪河進劍谷,無疑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宋溪河神情平靜,彷彿不怕三人不答應,繼續說道:“臨行前,宗主給了我一件東西,名爲蕩火鍾,能夠壓制火之力量,是我用來進入劍谷的寶貝,我現在願意拿出來相助三位。”
風子亨三人相視一眼,默然片刻,說道:“既然宋兄都這樣說了,我們三人就答應了。”
“好。”宋溪河點點頭,說道,‘我們四人進去,他們三人守護在外面,防止有人靠近。’說罷,宋溪河虛手一晃,一個嬰兒大小,顏色火紅的鐘形寶物落在掌中。
“古寶?”趙千華詫異道。
“不錯,這可是宗主好不容易得到的。”宋溪河不無得意的說道,‘我在前面開道,趙兄修煉火之力量,可以在我後面吸收一部分火靈力,風兄和閻兄壓陣’。
“好。”
對此,風子亨三人都沒有意見;宋溪河見此也不遲疑,當先跳進火口之中,趙千華三人也相繼跳入,只留下三名中品真仙修爲的青年守護在鑄劍臺上。
“他們進去了。”靈珠子道。
“我們上去,務必將他們三人一擊殺死。”李風揚道。
太歲分身和靈珠子與李風揚並行,向着鑄劍臺方向去。
鑄劍臺高大,顏色火紅,外面的岩石看起來已經風化,但氣象不減分毫,儼如一個大火爐,令周圍的溫度也高上不少,三名青年站在三方,如同守護的戰士。
當李風揚三人臨近的時候,三名青年何況就發現了他們,當中一人喝道:“離開這裡。”
不過,李風揚三人彷彿未聞,一路向前。
“我去殺了他們。”
另一名青年走了出來,打出一道金色大鐗,如同一座金色山嶺飛出,欲取李風揚三人性命。
“動手!”
也是在這一瞬,李風揚三人出手了,各自施展無上神通術法,將金色大鐗瞬間淹沒,從這名青年身上一掃而過,連慘叫聲都沒有,就煙消雲散了。
“不好!”
剩下兩名青年頓時色變,急忙出手,可哪裡有李風揚三人的動作快,剎那間就被席捲,化爲灰燼,歸於天地。
“李大哥,趁着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殺進去吧?”靈珠子說道。
“不急,現在他們還沒有和地火脈之靈對上,我們出手,可撿不了便宜。”李風揚說道。
“也對。”靈珠子點點頭。
李風揚站在火口上方,大片的火光映照而出,把他的臉映照得通紅,目光看向火口下方,見不到閻仲秋四人的身影,也沒有感覺到地火脈的動靜,心中微微詫異。
“轟隆隆!”
就在這時,鑄劍臺搖晃起來,有火星噴射而出,李風揚笑道:“鷸蚌相爭了。”
靈珠子和太歲分身都上前往火口中看。
但是,只是一會兒,搖晃就慢慢減了下來,李風揚皺眉道:“怎麼回事,莫非地火脈被他們鎮壓了?”
“剛剛我們見到那宋溪河取出一個小鐘,莫非是有對付地火脈的方法?”靈珠子遲疑道。
“分身在外護法,靈珠子和我一起進去。”李風揚急忙說道。
“好。”靈珠子點點頭。
也不耽擱,李風揚和靈珠子相繼跳進火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