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是如何知道此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座已經知曉了此事。”李風揚戲謔的傳音了過去。
王姓女子聞言頓時沉默了半晌,“你想要如何?”
這女子卻是終於屈服了下來,“很簡單,本座必須要加入這次墓冢行動。”李風揚平靜的說道。
王姓女子卻是回答道,“我只能說要我不會繼續阻撓你加入,至於其他人的態度,本座管不了。另外,若是你個胎藏小輩再以此事來威脅本座的話,我王若蘭不介意讓你無聲無息的死掉。”
她的聲音頗有幾分冰寒之意,爲了杜絕後患,卻是心底暗暗打算等到在墓地之中的時候,下黑手將李風揚給整死。
她的這種心態自然是被李風揚看在眼裡,不過李風揚心頭卻是不以爲意,此次行動頗有危險,這是早就知曉的事情,此刻出現這樣的事情,原本就在預料之中,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至於此女之事,李風揚是如何知道的呢?
卻原來,李風揚剛剛使用腹語說話的時候,卻是再次以一絲極細微的音波,探查了這幾人的身體情況。剛剛李風揚出來之事的那一句張揚狂妄之話,正是爲了分散這些人的注意力。
探查的結果自然是發現了這女子的修爲乃是丹水一重,更加是個女兒身。
不過更爲重要的是,李風揚在這女子的丹田深處,發現了古華這老頭的一縷精氣。
這一絲精氣被這王姓女子以法力包裹起來,潛藏的很好,可惜還是逃不了李風揚的探測。
這被王若蘭潛藏的精氣不是一般的精氣,而是一種採補之術的遺留之物。換句話說,這女子和那古華老頭修煉過雙修之術,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常年累月。
看來這王若蘭從前和那古華老頭曾經是道侶,或者王若蘭是古華老頭的侍妾,甚至是煉功爐鼎。
這兩人原本關係親密異常,此刻卻行同陌路,好像彼此不認識的樣子。
這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古華和王若蘭兩人都在裝,一個是王若蘭在裝,而古華並不知情。
李風揚卻是從這女子神情深處感覺到了對於那古華老頭若有若無的深刻敵意,於是便猜測十有八九的情況是那後者,於是便有了先前的對話。
而這女子的反應已經是證明了李風揚的猜測,此女絕對是和那古華有着仇怨。
“此事倒是可以暗中利用一番,只是不知這女子對於那古華老者的仇怨到底深刻到了什麼程度?”
摸了摸鼻子,李風揚腦中卻是如此想到。
而此刻在其他人的眼中見到,這王道友僅僅只是對於李風揚拍了一掌之後,居然是躲到了一邊,再沒有出手,臉上上的神色似乎也是不想再管這件事的情況頓時是吃了一驚。
“這王攬道友性格沉默冰冷,此人一向出手心狠手辣,此刻居然是放過了此人?”衆人心中揣測,卻是認爲,“或者此人真有幾分本事?”
古華卻是站出來打了圓場,“既然陣法宗師王道友都不介意李道友加入的話,那麼我們就先讓這位小友加入如何?”
除了那黎姓男子還頗有幾分不願意之外,其他兩人都是沉默之中點了點頭。
見此事一了,古華老者卻是開口說道,“既然此間事了,那麼諸位道友請隨我來。”
古華老者一邊說着,身子往下一俯,看樣子似乎卻是要往水裡鑽。
其他幾人也是有着相同的動作,不過李風揚卻是出言道,“諸位稍等,本座還有一件私事要處理,”李風揚嘴裡說着,腳上已經踏着奇異的步伐轉瞬間閃出了牢房。
見到他的動作,那黎姓男子卻是一聲冷哼,“此人好大的膽,居然在我等前輩面前行事如此放肆!”
那何姓禿頂男子卻是張口說道,“既然如此,黎道友何不出手斬殺這囂張之人?”禿頂男子卻是不陰不陽的說道。
黎姓男子聞言卻是一聲冷哼,沒有說話。
剛剛王若蘭打了李風揚一掌,之後突然沉默起來,默許了李風揚的加入。那王若蘭一直性格古怪,他不說衆人卻也不好問,由此心中一個個都在猜測箇中原因。
他們卻是都是以爲先前王若蘭打出的那一掌是有着重要的原因。
在這種情況未明的情形下,這黎姓男子和何姓男子都是奸猾之輩,自然是不會貿然出手,以免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當然這個貿然也是在一定條件下,若是此刻寶物當頭,值得一搶,對李風揚不得不出手的話,他們也是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畢竟此事到底只是說不準之事,到底怎麼回事,根本就不明確。
“跟上他,若是這小雜碎,無緣無故的弄出什麼聲響來,驚擾了聯盟的人,立刻殺了他!”
黎姓男子嘴裡這樣說着,身形一閃走了出去,跟在了李風揚的身後。
其他也是身形閃爍跟在了後面。
這一跟,他們才注意到李風揚腳步的奇異之處。頓時有人驚呼了出聲來,“此人這是什麼步法,沒有一絲法力波動,但是卻迅捷如斯?”
衆人很是吃驚,以李風揚這樣沒有法力的凡人也可以走的這樣快。
當然這也僅僅是微微有些吃驚罷了,畢竟他們身爲丹水境的高手,有着法力神通,全力行走起來,速度絕非現在的李風揚可以比擬的。
腳踏着奇異的步伐,李風揚身形飛閃,掠過了一道又一道牢門,卻是來到監獄之中一扇鐵門之外,只見這鐵門之上裝飾這銅金色的虎頭,看上去頗爲威嚴華麗。
這門後卻正是那胖子牢頭的住處。
此刻在這門後,那胖子也是中了那黎道友的迷香,昏昏大睡。
這黎道友畢竟是一個丹水強者,他的迷香蘊含着深刻的法力,一旦發作起來,效用非凡,一般的奪命之下之人都絕不能抵擋何況是這個胖子?
於是在李風揚推開這鐵門之後,見到的正是一個躺在地上絲毫不知道喪命危險就在眼前的呼呼大睡之人。
只見此刻這胖子這些日子裡擔驚受怕,身材居然是已經不如之前肥碩,此刻已經隱隱有種瘦削的感覺了,若是以前認識他的人見到他,說不定會幾乎是認不出他來了。
見到此人,李風揚眼中立刻是閃過一道殺意。
今日特地來此,自然是要將這胖子殺掉,早在一個月之前,李風揚就決定要殺掉此人,一旦他做出決定的事情沒有幾個能夠更改的。
兩步走上前去,一伸手,李風揚已經一把捏住了此人的脖子。
手上一用力,胖子的臉皮頓時開始漲的發紅發紫,片刻之後這種窒息的感覺已經是讓他從昏睡之中清醒了過來。
“呃,呃,是,是,是你,我……”
胖子整個身體費力的撲騰着,嘴裡發出一陣急促的短呼,幾個呼吸之後,卻是脖子一歪,雙眼暴起,死的不能再死了。
將這死人丟在地上,李風揚無所謂拍了拍手,轉身對其餘三人說道,“此間事情已經完畢,諸位道友,我們可以走了。”
見到這一幕,衆人心底卻是想到,“早聽聞這胖子一路跟此人有些不對勁,此刻臨走之前,這人都是要來將此人殺死,這小子倒是一個心狠手辣,有仇必報之徒。這樣的人,若是沒有能力得罪,最好不要得罪,若是得罪了,最好是立刻殺死,不然以後倒是會有許多麻煩。”
幾人再次來到那關押古華老者的水牢之中。
幾人都隨着那古華老者彎腰鑽進了水中,這水髒臭無比,其中還有着各種噁心的蟲子在四處遊動,不過幾人都是修煉之人,爲了重寶都是顧不得這許多了。
只有王若蘭是個女子,較爲愛乾淨,卻是伸手在身上一拍,一道淡黃色光罩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將那些髒水全部遮擋住了。
這古華老者監牢所在的水牢也並沒有多深,僅僅是高過一個八尺大漢一個頭而已。
不過衆人彎腰蹲到水底之後,卻是見到古華老者伸手在水底長滿青苔的地板上,以一種奇異的手法連連敲動了起來。
隨着他手心的敲動,這長滿暗青色青苔的水牢地板卻是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只見先是被古華老者敲中的地方,漸漸的有青苔消失不見,緊接着,一道道的黑色亮光從古華老者的手心閃動了出來,這些黑色亮光閃動之間,卻是漸漸的開始了變化,形成了一個古怪的陣法圖文。
很快咔嚓一聲輕響,這水牢的地面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說來也奇怪,這黑黝黝的洞口之中分明是沒有水的,這水牢之中的髒水卻是沒有一點流入這洞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