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戰越心驚，越戰越疑惑，像戰祖這般強大的人族道聖，爲何之前一點耳聞都沒有？
難道是一下子蹦出來的不成？
可惜，他們無法知道，戰祖乃是上一世的無上道君人物，本體死在天道之下，只剩下一隻手，否則以巔峰之力，想要抹殺他們，不費吹飛之力。
李風揚看了大覺痛快，心中神往，自己何時才能夠登臨此等境界？
道君也許距離他有點遠，但能夠踏入道聖之境，李風揚也是非常滿足的。
至少，他不入道聖之境，迴歸仙界，能夠打退妖魔族的攻擊。
轉輪王四人也是露出敬畏之色。
蜃獸渾身雪白，毛茸茸，瞪大眼睛，露出驚訝，萌萌的樣子，超可愛。
戰祖實力驚天，撼動山峰，身上帶着古老、不朽之氣，彷彿無上的神靈，行走世間，可怕到了極點。
檮杌和窮奇二人力戰，傾盡全力之下，也奈何不得戰祖分毫。
天忍刀和萬惡刀接連斬出，劃破虛空，劈毀山石，卻破不了戰祖的防禦，斬不開戰道力量。
二人身上的吞噬之道和惡之道氣象恐怖，令人膽寒，交織出來的紋絡、符文、字符、全都散發出強大力量，不可磨滅。
後方的大聖鬼車，不敢上前一步。
“轟隆隆！”
戰鬥還在繼續，打得此處天昏地暗，失去光芒，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不過，僅有四十九丈的山峰卻巍然不毀，強大到了極點，其中有殘缺的陣法禁制力量引爆，卻被戰祖三人的力量完全壓下去。
戰祖之力，與混沌道人不相伯仲，非道君不可鎮壓。
這看似不可思議，但並非沒有道理，戰祖本體乃是道君，哪怕現今只是一隻手，也有着莫大力量，無上威能，全力之下，自然可怕非常。
混沌道人雖然不是道君，可不要忘記，他是在遠古三族、兇獸族、靈獸族絕滅之後，蠻荒時代第一位證得大道的人物，如果沒有一點特殊的地方，他能夠第一個證道嗎？
所以，二人的實力都是有跡可循。
戰鬥了許久，三人還是未能分出勝負。
檮杌和窮奇二人臉色陰沉，心中積壓了強烈怒感。
他們本想消耗戰祖的力量，沒想到對方還能夠繼續戰下去，實在出乎預料。
他們不知道戰祖的極限在哪裡，繼續一博，能否打敗他？
檮杌和窮奇二尊都難以確定。
“唰！”
二尊相視一眼，同時退了下來，兇威不減的說道：“李風揚，今日算你走運，再有下一次，必取你性命。”話罷，檮杌和窮奇從另一邊走出。
鬼車見此急忙跟了上去。
“走。”
戰祖看了二尊一眼後，就走與他們相反的方向。
李風揚五人一獸在後。
“前輩，你沒事吧？”李風揚問道。
“我沒事。”戰祖搖了搖頭，說道，‘這兩人修成道聖多年，實力非常強大，沒有證得大道，皆受到自我限制，但對付你卻是足夠了，今後你遇到他們要小心一些，至少，在你修成道聖之前要小心’。
李風揚點點頭，問道：“前輩，你說他們受到自我限制，無法證道，怎麼解釋？”
“有的生靈得天獨厚，受到天道眷顧，一出生下來，就非常強大，修煉起來，也是坦坦蕩蕩，沒有任何困難，就好比他二人，不過，正是因爲如此，天道不會認可他們。”戰祖說道。
一聽這話，李風揚就明白了，檮杌和窮奇皆是獨一無二的兇獸，在他們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此類大凶之物。
而從後世來看，兇獸族和靈獸族確實未曾出現一位道君，真是成也天道，敗也天道。
弄明白這點之後，李風揚問道：“前輩，這裡可是你們上一世與天道抗爭的最後地方？”
戰祖沉默了一下，點頭說道：“不錯，當初我們有四位道君，將萬族所有最頂尖的修士都號召起來，然後以莫大神通佈置下這座大陣，與天道大戰，但可惜最後我們還是失敗了。”
李風揚聞言把遇到的那位道君說了出來，包括自己獲得八荒鎮魔弓一事。
戰祖聽了長嘆，說道：“既然你獲得了八荒鎮魔弓，就好好使用它，不要辱沒他的名頭。”
說着，戰祖忽然愣了一下，對李風揚說道：“對了，我響起一件事，他死前曾對我說過四個字，天道有靈。”
“天道有靈？”
李風揚露出詫異之色，單從這句話來看，實在很難明白是什麼意思啊。
戰祖說道：“我甦醒過來後，也想了很久，天道有靈，無非兩種解釋，一是天道是一個有智慧的生命體，或者說是一個靈體，第二個，天道跟我們一樣，其實就是一個修士，只不過比我們強大很多。”
“怎麼可能？”
李風揚失聲，因爲戰祖的這兩個猜測，無論是哪一種，傳了出去，都必將引起軒然大波。
轉輪王四人也是吃驚不已，無法接受戰祖的說法。
然而，戰祖卻很平靜，對於他們的吃驚，彷彿在預料之中，說道：“剛一開始，其實我也很吃驚，但仔細想來，卻有這個可能。”
頓了頓，戰祖繼續說道：“在上一世，也曾有遺留下關於滅世的傳說。”
“前輩的意思是說，世界不止毀滅一次？”李風揚驚道。
“不錯。”戰祖認真的點點頭，說道，‘天道這麼做，一定有什麼原因，不只是的單純的毀滅我們，否則的話，它又爲何一次次重開一世’。
“或許我們都生活在它的世界裡。”李風揚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們看似強大，但在天道眼裡，我們不過是它的玩偶。”戰祖說着，露出回憶之色，說道，‘在我剛剛成聖的時候，我曾遇到一位證道的前輩，他對我說過一句話，天道比以前弱了’。
“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風揚問道。
他沒有聽明白。
“我在進這裡之前，曾經查看過這個世界，發現僅有七位道君，但現在這一世的第一個時期都尚未結束，而且，你告訴我，後世連一位道君都沒有。”戰祖說道。
“不錯。”李風揚點點頭，這也是他深感無奈的一點，自從鴻蒙大難之後，別說道君，就連成聖都沒有可能了。
“我所處的時代，也是末世，但我們那時候卻有四位道君，道聖、大聖、聖人加起來，幾近兩百位，比你們這一世，現在的時代還要多。”
戰祖神情凝重的說道：“我們的力量越強，天道所動用的力量也就越強，我們越弱，它動用的力量也就越弱，但你們這一世，卻是前所未有的弱。”
說到最後，戰祖說道：“所以我非常認同這位前輩的觀點，天道的力量正在減弱，正是因爲如此，成聖正道纔會越艱辛，越困難。”
李風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前輩，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後世的力量雖然很弱，但天道也同樣如此，所以我們並非沒有希望。”
“不錯。”戰祖點點頭。
“那這一世的人可否穿過時空之門，前往我所在的年代？”李風揚問道。
如果此刻的道君能夠前往後世，那麼豈不是很容易對付天道？
但沒想到戰祖一語否決，說道：“絕無可能。”
“爲什麼？”李風揚問道。
“那時空之門就在不周山，我曾去查看過，無法進入。”戰祖說道。
李風揚又喜又憂，喜的是知道時空之門依然是不周山，憂的是該如何去渡過末世大劫？
忽然，戰祖遲疑說道：“其實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
“前輩請講。”李風揚道。
“你再次正道，然後回去。”戰祖認真說道。
“啊。”李風揚聞言一愣，旋即露出震驚之色，遲疑問道，‘前輩，這行嗎’？
“這也是我的一個推測，你不妨試試。”戰祖含笑說道，‘何況，後世成聖得道爲何艱難，不正是天道有缺的原因嗎’？
“可這是證道，晚輩委實信心不大。”李風揚說道。
“你可知功德成道？”戰祖問道。
“自然知道。”李風揚點頭，因爲這一世二十四位道君幾乎大半都是功德成道，所以自然明白，不過功德證道，需大功德，非三皇扶人族，女媧補天一般不可李風揚緣由說出來，不想戰祖一笑，說道：“我已算過，不日將有大劫降臨。”
“難道是域外妖魔？”李風揚問道。
“這一世也有妖魔？”戰祖驚道。
李風揚大奇，問道：“前輩，難道上一世也有？”
“不錯。”戰祖點點頭，說道，‘你給我說說那域外妖魔，驗證一下，是否皆是一種妖族’。
李風揚點點頭，將域外妖魔的事情詳細告訴戰祖。
戰祖眉頭緊皺，眼神變化，沉聲說道：“是一樣的，這麼說來，我們所處的世界，與域外世界，當是兩個世界。”
“如果真是域外妖魔入侵天啓大陸的話，又是一場災難。”李風揚說道。
“域外妖魔強大，但急忙後世還存在，那麼就說明能夠渡過去，你不必憂心，另外，我們需去那域外世界走上一遭。”戰祖說道。
李風揚聞言也放下心來，因爲他知道，如果是域外妖魔入侵天啓大陸的話，那麼遠古三族與兇獸族、靈獸族當是在這場戰爭之中滅絕的。
同時，天啓大陸也將崩裂成爲三千個世界，成爲後世的仙界。
想到這裡，李風揚心情也沉重不少。
“好了，你隨我去一個地方。”戰祖說道。
“什麼地方？”李風揚問道。
“此陣中心。”戰祖說道，‘以你的天賦，修成道聖並非難事，但想要證道的話，我也說不準，所以我需給你找一件東西，若你得此物，能夠增加三成證道的機率’。
“天地間竟有此物？”李風揚驚道。
“有，此物就是道珠。”戰祖沉聲說道，‘我與其他三位道友在此佈陣抗擊天道，皆神魂破滅，唯有一位道友在臨死前，回到陣中，將畢生力量，結成了一顆珠子，保存下來，就是爲了讓下一世的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