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開始,我辛少華不會再受人侮辱,我就是死,也要站着,絕不給辛家丟臉,絕不會辜負師傅厚望!”
走在輝煌別緻的走廊間,辛少華看着那波光粼粼湖面,折射光影在他臉上閃爍,在他雙瞳洋溢着從未有過的信心。
從出生到成年,辛少華從小被人視爲廢物,敗家子,他也從未在乎過,其實他一直都很在乎,埋怨老天,但此刻,他卻獲得新生,獲得自信。
“公子!”
當辛少華來到公子府正宮宮門,以前那些跟隨辛少華左右的府丁,似乎早就在宮門等待,見到辛少華出現,一個個殷勤走上來。
“來人,除了夜岸,所有人都帶回府丁宮苑,從此本公子只需要葉執教與夜岸,本宮府內不用再留任何府丁!”
衆人圍上來之際,豁然發現辛少華似乎不一樣,英氣之中透着硬朗,渾身有一種虛無的味道,而且辛少華神態、舉止完全判若兩人。
他直接喝斥一聲,從宮苑四方跑來一尊尊衛士,把以往那些自會巴結奉承的小人,全給帶下去,只剩傷勢已恢復的夜岸。
“夜岸,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修煉,本少過些時候要出去修行,你要儘快養好傷勢,這是本公子腰牌,你去藥閣去領仙丹,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辛少華看着夜岸那蒼白身軀,就有一種於心不忍,便從儲物戒拿出一塊腰牌,交到夜岸手中轉身繼續離開公子府。
“多謝公子!!!”
夜岸得到辛少華賞賜腰牌,這可是作爲府丁,最大的榮譽,一時之間,夜岸都不知道發生何事。
在辛府深北方宮苑之中,有一處守衛嚴格的宮殿,幾乎一丈一尊衛士,還都是真仙,大約有幾百位真仙衛士守護着宮殿。
這座宮殿就是辛府禁地,存放功法、氣功、丹藥、密集、寶貝的地方,只有辛府高層、或是受到高層認可纔可以進入,沒有身份,靠近一步都不可以。
“公子!”
正宮門左右十幾位衛士,忽然見到一道人影走來,正欲盤問,結果見到容貌,衛士立刻下跪。
辛少華也沒多言,直接跨入宮門。
“幾位,看來在下剛剛學得的霹炎裂空拳……”
宮殿左右都是一片開闊空地,安放着不少練功靈樹,此時,六七位辛家青年才俊,正從宮殿走出來,一尊青年來到靈樹前。
全身激起一道道赤色真氣,渾身肌肉在跳動,如同有心臟在其中呼吸,充滿爆炸性力量,他突然一拳憑空朝靈樹打出,周圍空間都被他氣場所控制。
“篷…!”
“噼裡啪啦!”
練功靈樹接受到厲害真空烈焰拳法,猛地一震,一圈氣波猛然爆發,接着練功樹周圍就掀起一番番真氣爆炸,拳義在爆炸之中翻騰。
“辛揚,霹炎裂空拳威力果然非同凡響,只可惜我體質適合修煉風系功法,不然就選擇這門三級不凡神通!”
其他那些青年紛紛朝‘辛揚’圍了上去。
“三公子……”
幾人正要吹噓一番,哪隻辛揚,忽然眼神一動,發出一道驚愕。
其他人也紛紛看過去,而辛少華則抱拳,平靜有禮:“辛揚,沒想到這些年,你修爲達到虛仙八階,不出多久,就要達到虛仙圓滿,踏入真仙,恭喜,恭喜!”
辛揚對辛少華也漸漸釋放友善笑容:“公子客氣,公子如果可以修行,說不定如今你我就在同個境界,或是公子已快人一步,踏入真仙!”
“哦,這不是三少麼,怎麼今日來此,倒不去那風塵之地,花仙閣,聽聞那裡可是男人溫柔鄉!”
忽然,走宮殿走出一行人,爲首的是一位二十出頭青年,在衆中辛家才俊之中,算是比較年長的一位。
他一走出宮殿,就是辛揚也要客客氣氣,比對待辛少華要恭敬太多,似乎對於這位青年頗爲忌憚。
“辛方成……”
辛少華也一時語塞,沒辦法,誰讓辛方成乃是辛萬孫長老的孫子,辛萬孫在長老之中,權力頗大,在辛家也主宰不少事務,加上辛方成也算可塑之才,如今修得虛仙十階大圓滿,馬上就要踏入真仙。
一旦踏入真仙,辛方成就成爲辛家傑出弟子,身份又高人一等。
辛方成一步一步隨着十幾位辛家青年擁護,來到辛少華面前,突然臉色一變,不屑喝道:“我辛家的臉面,都被你在花仙閣丟盡了,乃我辛家公子,竟給申嶴那種人下跪,辛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對對,三公子,你作爲辛家公子,還是要注意一下形象,不要總爲辛家抹黑,給族長抹黑!”
“我要是你,我就不出門了,死了算了,給人下跪,你真是個孬種!”
其餘辛家才俊,紛紛站出來,根本不給辛少華面子,當着無數衛士,開始指着辛少華不停指責,辛少華似乎成爲千夫所指,被衆人謾罵。
一尊大世家公子,竟然當衆被辱罵,這可是奇恥大辱。
並且宮殿內所有閱讀秘籍的辛家人物,也都走出來看熱鬧,而宮殿內部有兩尊老者,看似身份也不低,竟然沒有去喝止。
“你們罵夠了吧,罵夠了就讓一讓!”
在衆人一番脣槍舌戰、大肆謾罵之後,辛少華竟然毫不動容,也不生氣,神態自若地給衆人施禮,請衆人讓開一條路。
“此乃家族聖地,容不得你這種人,滾吧!”辛方成竟然走出來,攔住辛少華。
“辛方成,你我都是同族,有着相同血脈,爲何還要這樣故意刁難?何不高擡貴手,放過我一馬!”
面對辛方成故意刁難,辛少華竟然還是一副文質彬彬模樣,再三請求。
辛方成當衆唏噓幾番,笑道:“真是個廢物,爲辛家丟臉,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是族長那般人物兒子,也不知道怎麼教你的!”
就在此時,辛少華突然挺直身軀,淡淡看向辛方成:“你可以無視我,甚至侮辱我,但請不要把我父母牽扯進來,我希望你能對我道歉!”
辛方成萬萬沒想到辛少華突然變得這麼硬氣,竟敢公然與他對抗,頓時火冒三丈:“給你這個廢物道歉,哈哈?我沒聽錯吧,要本公子給你道歉,你什麼東西!”
“我是人,不是東西,你說我不是東西,那我父母又是什麼,作爲子女,萬萬不能對父母大不敬,辛方成,請你給我道歉,否則他日我也可以侮辱你的家人?”辛少華不溫不火,再次說道。
辛方成雙瞳激射凌厲殺氣:“你是故意找死?”
面對如此威勢,辛少華忽然揹負雙手:“你是故意找茬,辱罵同族,這是你對家族的不敬,道歉吧!”
“我是故意找你又怎麼樣,廢物,本公子今天就要看看,誰能拿本公子如何,廢物,你又想請誰來幫你,哈哈?”辛方成仰天大笑,其餘人也不以爲然的嘲笑。
辛方成轉身來到練功場中央,忽然伸出手指:“不用請誰,辛方成,你侮辱我父母,對長輩不敬,作爲人子,我豈會無動於衷,今日就要與你一戰!”
“你與我一戰?”
辛方成愣住了,所有人都懵住了,一時間笑聲不斷,辛方成來到場中:“你個廢物,原本不想給你難堪,今日本少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我只需要十分之一力量,就可以把你打得爬不起來!”
“你最好還是全力一搏,否則,你會後悔……”
說話之間,辛少華緩緩伸出右手,掌心開始涌出一道道血色真氣,真氣凝結成一道血色長槍,這就是不敗血體氣功之中的血冥之槍。
“嗯?他能修煉?”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可思議起來。
“這等手段,就我十分之一都無法擋住,本公子剛剛領悟一套指法,趴下吧!”辛方成突然出手,身體一動,突然獵鷹撲向葉勻。
不愧是虛仙十階高手,辛方成在虛空連續跳躍,身法詭異,眨眼間,就伸出五指,狠狠滴朝辛少華抓來。
“咻咻~”
血冥之槍突然刺出。
“轟……”
衆人只看到,那鋒利五指,直接把血冥之槍拍碎,氣勢把辛少華震飛十米,狠狠落地,一動不動。
“廢物!”辛方成甩甩衣袖。
“咳……”
衆人都以爲辛少華完了,再也爬不起來,哪知,辛少華竟然身體震了一下,旋即雙手吃力地撐起身子。
“他!他……”
所有人這一刻都屏住呼吸,心在顫慄,他們眼中的辛少華,全身竟然血紅,就是眼珠都是紅色的,佈滿了血絲。
“不敗血體,完全活化……血冥之槍!”
辛少華沒有休息一下,正在施展不敗血體終極活化,用精血膨脹肉身,燃燒生命力,而全身實力達到之前十倍,一道奪目血色血冥之槍在他手中成形。
“好,既然你不服,我就讓你服氣!”辛方成依然一副悠哉模樣,完全不把辛少華當做一回事,閒庭信步,伸出一指,如同利劍朝辛少華刺來。
“破!”
辛少華完全瘋狂了,精血終極燃燒,肉身達到堅不可摧的地步,以畢生所有的能量,加持在血冥之槍,然後迎上辛方成那凌厲指點。
“轟……”
整個練功場掀起恐怖爆炸,一道道血腥之氣,隨着爆炸蔓延,爆炸之聲穿雲裂石,在辛府上空劇烈迴盪。
“怎麼樣了?這下辛少華爬不起來了吧?”
氣勢漸漸散去,衆人開始朝練功走近,一個個都很好奇。
“啊……不,不,我辛方成,不可能敗在你這個廢物手上!”
衆人眼中,出現了一副不可思議場面,辛方成竟然被辛少華一槍刺穿了右臂,辛方成如同惡魔,看到衆人,頓時仰天長嘯,嘶聲裂肺,身軀卻不能動一下,因爲他身體血氣,正在被辛少華吸收。
“我等着你,給我道歉……”
辛少華到了油盡燈枯地步,身體慢慢地一歪,朝地面倒下,沒了動靜,只剩下辛方成轉身如同魔障似的,一步步呆呆走向宮殿之外。
而周圍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
“宛陵,少華怎麼樣了?”
一座別緻宮殿之中,辛少華移動不動躺在一張冰牀之上,辛宛陵正守護在旁邊,釋放一道道真氣催動冰牀。
這時一族之長,辛從陽從殿外風塵僕僕走進來,眼瞳滿身擔心,一步就來到冰牀旁,一掌按在辛少華胸膛,又看向辛宛陵。
辛宛陵點點頭:“三弟沒大礙,幸好女兒及時出手!”
“沒事就好,果然沒事…不對,宛陵,爲何少華經脈完全得到修復,而且肉身似乎發生翻天地覆變化,似乎有一尊無敵強者,爲他毛髮洗髓,重塑肉身…神奇啊,少華真氣可以正常運行,而且體質還達到真仙等級!”
辛從陽急忙挪開手,一副不可思議。
辛宛陵疑惑道:“女兒開始也不敢相信,三弟身體十分複雜,就是大仙都素手無策,而居然在短短一兩年功夫,就奇蹟般恢復正常…而且三弟放佛修煉了一門十分特別的肉身氣功,他的精血竟然在自動生長!”
“看來是你三弟福大命大,一定得到非凡奇遇,否則怎會有如此驚天改變,哈哈,好,你娘這下可以閉眼了!”
辛從陽絲毫也不擔心,相反一臉笑容,按耐不住激動心情:“宛陵,你可不知道,剛纔爲父不得已,迫於壓力,先去萬孫長老府上,見到那方成,手臂都毀了,需要重塑,而他可是虛仙十階,竟然被少華重傷,奇蹟啊,奇蹟,恐怕從此以後,族內所有高層、長老,不會再把權力外放!這些也不算什麼,宛陵,你要保證你弟平安無事,當年你二弟出事,父親不希望你三弟與你,再出一點事!”
“父親大人,你放心,有女兒在此守候,一定不會有事!”辛宛陵再次催動神秘真氣,加持冰牀,而辛少華全身膚色,正從血紅開始蛻變正常,辛宛陵見到那一身詭異血色,就好奇不已,卻又無法研究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