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嗎的把嘴給我閉上,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有異位面武者忍不住了,也對着蕭青破口大罵起來。
“放肆!”
“無禮!”
衆多長老齊聲怒喝,那聲音附帶着元氣加成,直接將罵街的武者給震的狂吐鮮血。
那武者在地上掙扎了好半天才站起來,不忿道:“憑什麼這傻大個可以罵街,你們卻不怪罪他,我才說了一句,你們就如此待我!”
“不公!這太不公了!”
張冬青鐵青着臉怒道:“這位大個子武者出身受限,他不懂禮數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罵髒話,是他的天性,其實他心中並無惡意!”
“而你出身不凡,卻一樣出口成髒,這就是心裡懷揣着惡念的想法所致!你說你該不該罰!”
張冬青的話,把那武者噎的一愣一愣的,他既是憤怒,又不敢真的再罵街,只能跺了跺腳,退回人羣。
但其餘武者也心有不甘,他們都指着蕭青道:“趕緊去接受檢測,我們倒要看看你如何出醜!”
蕭青又嘟囔了一句“草你們姥姥的”,便邁步走向懸崖邊上。
衆多長老們直搖頭嘆氣,可也只能先忍了,如有機會,日後再慢慢調教蕭青不遲。
整個東陵宗長老們對蕭青的無限包容,讓其餘武者們直氣的七竅生煙,卻偏偏不敢學蕭青。
蘇林在旁邊看着,直覺這一幕實在有趣。
而後,蕭青來到懸崖邊上,他深吸了一口氣,對着那偏峰上的古鬆便轟出一拳。
只見狂暴拳芒轟炸出去,以無比兇猛的勢頭射出!
他那雄壯有力的腰身,粗壯堅固的臂膀,竟是看的衆多武者們瞠目結舌,一個個在心中暗叫,這傢伙是不是人!
但蕭青那暴虐的拳芒卻很不給面子,只飛出兩千丈便噗的一聲,消散了。
短暫的寧靜過後,全場捂着哈哈大笑,有些笑的都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了。
歷史新低啊!先前最差的武者,也能將拳芒轟出兩千五百丈,可蕭青一上來就打破了這個記錄。
如此結果,讓大家更是對蘇林和蕭青,這兩個來自五等位面的武者感到不齒。
蕭青也氣的咬牙切齒,他擡手又是一拳轟出去。
“啊!犯規!他失敗了,不能進行第二次嘗試!”有人當場提出抗議。
但東陵宗方面並沒有給出明確答覆,莫忠璃宣佈蕭青失敗,但張冬青還在觀望。
蕭青這第二拳,是憤怒的倉促出手,比之第一拳還有所不如,竟是隻將拳芒轟出了一千八百丈。
全場又是笑聲一片,有人甚至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草你奶奶!”蕭青大罵一句,再轟第三拳,失敗。
“草你大爺!”第四拳,失敗。
“草你祖宗!”
“草你們全家!”
“哎呀我草!”
“你姥姥個小細腿兒了!”
“我日!”
一時間,整個北陵主峰上,只充斥着蕭青的髒話。
那一句句髒話像是重錘一樣,不斷的砸在衆多長老的心中,只砸的那些長老們眼冒金星,七葷八素。
他們何曾聽過這麼多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那張冬青的臉色是青了又白,白了再綠,一直都沒有正常過。
可詭異的是,沒人呵斥蕭青,堂堂東陵宗,竟是容忍蕭青如此胡作非爲。
若是有其他宗門的人看到了這一幕,一定會把眼珠子都驚的跳出來。
可現實就是現實,不管蕭青怎樣努力,他最好的一次成績,也不過是將拳芒給轟出兩千兩百丈開外,依然敗的慘不忍睹。
蕭青也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希望了,他將滿腔怒火,都怪罪在了那可該死的松樹之上。
他指着那松樹罵道:“你孃的,你給老子等着,老子非把你劈柴燒火不可!”
說罷,蕭青邁開大腿,轟轟轟轟的拋向了另一側的懸崖處,將兩座山峰之間相連的白玉石橋抱在了懷裡。
那石橋通體瑩白透亮,它能堅持支撐跨越了遙遠距離的兩座山峰,而不塌陷,本身就說明這石橋材質有多堅固了。
可蕭青卻抱着石橋的一端,但見他下盤沉穩,用力往上提:“起來!”
“不可!”衆多長老們紛紛出聲阻止。
蕭青哪管那麼多,在他用力之下,那巨大的白玉石橋當場從中斷裂!一截長達千丈有餘的石橋,竟是被他給硬生生舉了起來。
“我的天吶……”這一刻,沒人能笑出聲了。
千丈石橋是什麼概念啊?那石橋可是拱條行的。
那若是一個同等重量的巨大石塊被蕭青舉起來,倒也沒什麼可以大驚小怪的。
關鍵那石橋長啊!蕭青只抓着這一頭,另一頭可是遠遠的伸向了遠方,被蕭青單憑力氣給提着的!
這一刻,全場人驚呆了。
接下來蕭青的舉動更驚人,他一把將石橋這段抗在肩上,轟轟的朝懸崖邊上跑去。
“我去你姥姥的大白腿!”
但見蕭青在罵聲中,一把將石橋丟向了偏峰的古鬆!
嗖……那石橋恍如一顆流星,驟然射去,於轉瞬間將古鬆砸崩!可石橋的衝速還未停下。
古鬆首先崩潰,緊接着石橋命中了山頭,將那山頭也砸爆!
可石橋還在飛!混合着崩潰山頭的碎石,又飛向遠方,竟是將再遠處的一座山頭砸崩!
直到此時,那石橋才寸寸斷裂,碎成了漫天的。
這一刻,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可以在這個時候說點什麼。
蕭青的力量有多強,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他從託海嘴裡偷吃了暗金色果實之後,他的身體素質就已經無法用常理來衡量了。
人傳說託海可以託着一整個大陸緩緩行走,而這小小的石橋對蕭青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蕭青似乎覺得還不解氣,他索性雙手摳入腳下的地面,將元氣灌入其中。
“喝!”隨着蕭青腰桿用力,這主峰地面竟是晃動起來。
“不好!他要把山頭拔掉!”莫忠璃大驚失色,慌忙上前阻止。
其實蕭青腦子簡單,他自己就站在山頭上,是斷然不能將這山頭給拔掉的。
可大家早已經被蕭青的力量給震傻了,一時間也沒人能夠反應過來。
“停停停!”張冬青急忙擺手阻止蕭青,道:“你通過了,你可以放手了。”
“什麼?”蕭青把手放開,撓了撓頭:“我通過了?”
那張冬青的眼睛放着亮光,驚道:“天生神力,這是天生神力啊!”
蕭青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對張冬青道:“那大叔,你瞎嚷嚷什麼,是讓我通過考驗嗎?”
“不得無禮。”莫忠璃急忙去拽蕭青的胳膊。
人人都敬重張冬青,蕭青卻管張冬青叫大叔,這也算是史無前例了。
“無妨,無妨。”張冬青開懷笑道:“此子天縱奇才,乃是神靈賜予我們人類的瑰寶,必須要重視起來!”
這時,長老席最後一排,有一名鬍鬚花白的長老緩緩升上半空,他手指蕭青道:“你若通過後續考驗,是否願意拜我爲師?”
聞言,不但外界武者紛紛震驚,連張冬青也都臉色微變。
那張冬青道:“孝南太師叔,你要收這小夥子爲徒嗎?”
太師叔?也就是說,那名爲孝南的太上長老,是張冬青師傅的師叔。
孝南笑眯眯的點頭,道:“沒錯。”
張冬青立刻大喜,忙對蕭青道:“傻小子,還不跪下拜師!”
豈料蕭青大手一揮:“老子纔不要拜他!”
“啊?”全場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那……那爲什麼?”張冬青驚駭問道,心說怎麼可能會有人拒絕孝南太師叔啊!這人腦子有問題不成?
蕭青道:“我要跟我兄弟蘇林,同拜一師,蘇林拜誰我就拜誰,蘇林若走,我也跟着離開。”
“可你……”張冬青還想勸說。
蕭青擺了擺手:“別唧唧歪歪了,老子主意已定,可他孃的不會更改。”
“蕭青。”蘇林皺眉,低聲道:“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你可不要錯過啊。”
蕭青從納戒中取出一罈烈酒,並當場喝光,又將酒罈摔碎在地上,道:“老子纔不管什麼教派不教派的,只要活的高興,拜誰不是拜。”
蘇林聽的直搖頭,心說這個傻小子,真是沒法管了。
再看遠處的孝南太上長老,他這一生當中,不知有多少天縱奇才想要拜入他的門下。
如今他孝南肯主動收了蕭青,卻竟是被蕭青給當場撅了。
這種事何曾發生過?
孝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和顏悅色道:“你叫蕭青?”
蕭青點頭:“正是老子。”
蘇林急忙踹了蕭青小腿一腳,你跟誰罵髒話都行,那孝南可是年紀一大把了,你還跟人家自稱老子。
這無論如何都有點過分了。
蕭青撓了撓頭,改口道:“正是晚輩。”
孝南點了點頭,道:“這樣吧,如果你那名爲蘇林的朋友,也能通過考覈,我便將你們二人雙雙收入門下,如何?”
聽聞此言,全場武者們是氣的七竅生煙,卻又敢怒不敢言。
這算什麼?開後門?走關係?
他嗎的,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東陵宗這麼欺負人的!
咱們罵一個髒字都要被懲罰,那蕭青罵爹罵娘罵祖宗,罵到現在還敢跟孝南稱老子,都沒人管他。
這東陵宗到底還講不講道理了?
衆武者這個氣啊,直氣的元氣翻滾,一個個都有元氣走岔的危險。
“行!”蕭青用力點着那碩大無比的腦袋:“老子……晚輩聽你的。”
說是聽孝南的,其實蕭青也只是聽蘇林的而已。
“那好。”孝南開懷而笑,滿臉的紅光。
張冬青他們也急忙賠笑,心道孝南太師叔怕是有二十多年沒笑過了,看來太師叔是真的喜歡這個蕭青。
當然,是喜歡蕭青的身體素質,而不是蕭青的語言風格。
“這樣吧。”張冬青站出來,對蘇林道:“你最後一個接受考驗,在此之前,認真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
這就算是給蘇林很大的照顧了,按照此時現場的排序,蕭青完了之後就該輪到蘇林了。
但張冬青決定給蘇林一個機會,讓蘇林好好想想辦法。
“多謝前輩厚愛。”蘇林抱拳鞠躬。
凡事就怕對比!若放在先前,蘇林這麼有禮數的行爲,那一定不會讓人覺得怎樣。
可在蕭青罵了大半天之後,突然來了一個很懂禮數的蘇林,頓時便看的張冬青孝南他們不住點頭,心道此子一身的正氣,爲人又懂得尊重前輩,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