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龐守忠一口否認了朱由天的身份,而且把他說成是盜賊,不得不說他夠聰明。不知者無罪,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皇子怎麼會出現在此?就算以後知道了,也只的無知冒犯而已,想治他罪業沒有足夠的理由!
朱由天等人也不跟他羅嗦,他們知道,這樣也沒有辦法證明直接是不是冒充的,只好說道:“那龐總兵你要怎麼樣才能證明我不是皇子朱由天?你不會連我妹妹幽蘭公主也說是冒充的吧?”
“本人實在也沒有辦法證明你是不是冒充的,這樣吧!你們跟本總兵回省府衙門,巡撫大人應該認識皇子殿下本人,要是我真有什麼冒犯之處,到時候隨便怎麼治我罪我都認了,但是我職責所在,現在我不爲難你,但是也不可以以從屬禮儀待之,一切等證實身份以後再說!”
龐守忠不亢不卑地說道,這就是他的精明之處,見事有變化,先給自己留條退路再說,同時他還邀請廣西總兵一起去湖南省府長沙證實身份,二茺州知府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現在這微妙的關係下,他哪裡還會留這禍害壞他好事?以勾結盜匪,爲禍百姓,玩忽職守的罪名直接抓捕,吩咐手下官兵清理現場,把所有贓物和魏仁忠一起浩浩蕩蕩地送往長沙……
從銅鼓山到長沙整整走了五天的路程,一進府衙,湖南巡撫吳達海便連忙下跪向朱由天兄妹行禮:“微臣湖南巡撫吳達海蔘見燕王殿下、幽蘭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隨行一干人也連忙跪下行禮,只有小武靜靜站在場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害得吳達海等人猜疑不已,“這少年是什麼人?”
“都免禮罷,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吳大人你去準備一下!”
“是!微臣遵命!”
事情的處理倒也簡單,朱由天兄妹身份已經確定,兩省總兵玩忽職守,致使匪寇橫行,丟官罷職免不了,但是看在一路護送燕王安全到達長沙省府的份上,免去牢獄之災,茺州知府勾結匪盜,爲禍民間,罪不可恕,其表親意圖行刺皇子,誅九族的肯定的,而魏仁忠則是主謀之一,也是太子爲排除異己,刺殺兄弟的人證,和其他人一起,送京城刑部之罪,其他各級官兵頭領,一律降一級。
銅鼓山的贓物被燕王朱由天全部歸入小武名下,小武救駕有大功勞,而且又是燕王朱由天的結義兄弟,誰敢說什麼?雖然小武說不需要,但是還是推辭不了,最後只得接受了下來。
酒過三巡,小武起身向朱由天告辭,現在他們安全了,小武也該去走他該走的路。
“大哥,公主,告辭了,今生結識大哥和公主,是天行最大的幸事,今朝一別,不知道何時再相見,大哥保重!公主保重!”
“賢弟保重,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還有大哥,無論什麼事情,大哥永遠支持你!”
“天行大哥,爲什麼你不和我們一起回京城呢,就要你和我們回去,我一定求父皇給你封個大官的,那樣我們不都可以常常見面了嗎?”
幽蘭公主細聲說到,望向小武的雙眼滿是不捨之情。
“謝謝公主的好意,只是草民山野莽夫,不適合官場。”
小武小着說道,做官?他從來沒有想過,從書中和公孫小月的講述中,都是官場的種種黑暗,伴君如伴虎,再怎麼樣也比做別人的狗強!再說自己身爲人子,父親刨墳碎骨之仇不報,如何有臉下去見自的父親?
“都說了不要叫我公主,你是二哥的兄弟,爲什麼就不可以把我當成……當成……”
到底要小武把她當成什麼,她自己都說不出來,當妹妹嗎?還是什麼?從來高高在上,嬌貴無比的幽蘭公主此時盡顯小兒女之態,帶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只剩作爲當事人的小武跟白癡一樣,一點都不知道。看得朱由天等人不住地嘆氣搖頭。
“公主擡愛,草民不敢放肆,時候不早了,草民該上路了,他日有緣,自會再見!”
小武說完,騎上巡撫專門爲他準備的大腕名駒,絕塵而去。朱由天一行人目送他直到再也看不見,還留在原地久久不肯離去。幽蘭公主更是感覺無比失落。
匆匆太匆匆。
幾度夕陽紅。
心有千千結,話別翦翦風。
正是幽蘭公主現在的心情寫照,小武的血腥和英俊、視錢財如糞土的高風亮節和視功名如浮雲超凡出塵,不畏強敵的沖天豪情和不攀附權歸的錚錚傲骨,都在她的心裡深深地烙下了不可以磨滅的印記。
“也許有一天我會認不出你,可是我永遠不會忘記你,或許我只是你人生的過客,但是你卻已經是我人生的守候。可惜,你不懂我的心。”
幽蘭整個默默地說道。他們不知道的是,小武此行事專門的血雨腥風,他的出現,整個江湖開始爲他沸騰。
小武一路北行,經過一個又一個的地方,途中,他聽到了江湖中的種種傳聞,有他在蒼雲山的,也有他滅殺銅鼓寨,爲民除去一害的傳說,還有許許多多的其他傳說,包括他最關心的公孫小月,可惜的是,沒有老瘋子的任何消息。
同時,他也遇到了許多打他主意的江湖人物。只可惜,那些人都不是什麼高手。由於小武一路懲殺的都是些邪道人物,武功高強,年輕英俊,之惡如仇。和他交手的人都只見他用手中摺扇對敵,背上寶劍從未出鞘,但是卻有許多人身受劍傷,江湖中的多事者送了他一個外號——鬼劍神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