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見李伯

入夜的勇士村一片燈火通明,村西頭的藥材交易場人頭踹動,高聲討價還價,藥民白天的收穫都拿來靈藥堂換成了財富。村南一間間雜貨店生意也非常紅火,人們都在添置補給明日進山所需物資。村東幾間酒館茶棚客朋滿座,聽說書的,划拳行令的,高聲喧譁的……人聲鼎沸,各種聲音充肆期間,熱鬧非凡。北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座高大精緻的樓房,裡面燈火輝煌,裡面絲竹鶯歌之聲飄揚,還不時傳出陣陣女子放浪形骸的嬌笑尖叫和男人爽朗放肆的笑聲,門口還有幾個裝扮妖豔的女子在招攬生意……

如果不是周邊的山水景色還和三年前一樣,小武幾乎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時隔三年,一切物是人非。房子增建了好幾倍,人物幾乎是生面孔,多少人來了,又有多少人走了?山野營地成鬧市,這就是他出生成長的地方,這就是他生活了九年的地方!他有一種熟悉的陌生感。那種重見天日、迴歸故里的激動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是失落。

“不知道李伯還在不在?”

他突然很想去看看那個當年曾經照顧過他的李伯,這裡可能他唯一還認識的就是李伯了。不顧別人看着他時那奇異的目光,轉身朝他記憶中李伯打鐵的位置走去。

看見那所鐵鋪房子還在,裡面亮着燈,小武知道有人在裡面,就是不知道主人還是不是李伯。

“有人在嗎?”小武試探性的問了聲,便推門走了進去。

“啊!客官你好@1!需要買什麼嗎?”裡面傳出的是李伯那熟悉的聲音,接在人也走了出來。

是李伯!終於遇見了一個自己熟悉的人,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龐,歲月又在那上面留下了幾分滄桑,小武心裡莫名地感到酸酸的。

“李伯!”

“哐啷”一聲扔掉手中是長槍,小武一下子撲過去抱着李伯大聲哭了出來。

雖然堅強,但是他還是個孩子,他一樣渴望依靠;雖然自立,但是他真的只是個孩子,自從父親走了以後,他在潛意識裡把從小就幫忙照看過他,後來又常常幫助他的李伯,當成了他最親的人。

幾年來多少次死裡逃生,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終於有看見了親人,心裡緊繃的那根玄一下子鬆了下來,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頭,在親人的面前發泄了出來。

哭了好長時間,小武才鬆開了緊緊抱着李伯的手。李伯注視好久小武,用那雙常年打鐵磨得粗糙的手撫摸着小武的臉,一臉激動呢喃着:“你是小武?!你還活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最後竟然泣不成聲。

看着李伯的戚情悲慟,小武心裡又難過又開心。難過的是自己的不幸遭遇,開心的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個關心自己的人。

“這些年你去哪裡了?是怎麼過來的?”

面對李伯關心的詢問,小武從三年前進山採藥遭遇狼羣開始到被逼跳崖,再到深谷中被困的三年來的一點點,一滴滴,細細在向李伯訴說着,包括從洞裡得到的《越人遺錄》和幾本武功秘籍,以及兵刃等等,小武把所有東西一樣樣拿給李伯看。

看着這些價值驚人的寶物,李伯替他高興的同時,並告誡他要把這些東西全部藏起來,在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千萬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顯露。同時告訴他一些財不露白、懷璧其罪的道里,以及一些江湖上的禁忌等等。小武細心地聽着,並牢牢地記在腦海裡。

後來小武又問李伯:“村子怎麼變了個樣子了,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在李伯的敘述中,小武才明白,現在的勇士村再也不是以前的世外淨土了。自從兩年前無謂幫換了位新幫主之後,無謂幫就開始針對這裡全是大老爺們的特點,改變了以前的經營方式,開設了妓院、酒樓、賭場等等娛樂,把好好的一個地方搞得烏煙瘴氣。也使得本來就不很安分的冒險者們開始墮落,紛爭摩擦不斷,打打殺殺。還有些人乾脆專門坑蒙拐騙、殺人越貨。”餓了吧,我給你弄點吃的,吃完就在這裡住下吧,你以前的房子沒有了,以後也不要再搭了,就和我一起住吧。其他的明天再說。”

吃過東西,小武把東西藏好,就在李伯這裡住了下來,一夜無話。

第二天起來,李伯跟他說:“以後不要再進山了,跟我學打鐵吧,順便也可以抽時間去靈藥堂周管事那裡噹噹學徒,學多些文字,不然在好的東西看不懂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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