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長箭出弓,勢如破竹。
長箭從流川櫻的腳下飛過,流川櫻靈活地跳上半空。
就是這個時候——
在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躍下來的時候,屏障還沒有完全上升,這個間隙只有短短的兩秒,幾乎是連風都難以捕捉的速度。
可是樊迪?阿爾塞伊卻極其精準地抓住了那個勉強只能試上一次的時刻——
他只有這樣一次機會!
任由那屏障刮傷他的身體也好不躲避,只是緊盯着半空,屏障和流川櫻並沒有完全重合的那個瞬間——
砰砰砰——
連續三髮長箭,向着流川櫻的長腿、心臟、和腹部發射。
人類對與自己的心臟有本能的條件反射,一旦覺得自己的心臟要遇到襲擊,就會第一時間躲避。
可是樊迪?阿爾塞伊第一時間射向流川櫻的小腿,如果他避不開,動作就會在瞬間被定住,而心臟是第二發,他想要躲避就只能下蹲,可是緊接着而來的第三根長箭卻是刺向他腹部的,一旦他下蹲,受箭的方位就會變成心臟或者腦袋。
“蠢貨。”流川櫻的脣角吐出不屑的字眼,以爲這樣就能夠對付得了他嗎!
他靈活地躲避居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樊迪?阿爾塞伊的第一支箭正好刺中他的小腿,屏障很快就蓋過來,藏住了他的小腿,緊接着第二支箭刺向他的心臟的時候,屏障還是飛快地上升階段。如果此刻他選擇下蹲,可以避過第二支箭,可是緊隨而來的第三支箭,無疑會讓他受到重創。
可是,如果他在第二支箭射過來的時候,並沒有選擇下蹲,那麼第三支箭也就失去了制約他命脈的關鍵作用,只能是一箭虛發。
所以,當第一支刺中流川櫻的小腿的那根瞬間,流川櫻出乎意料地選擇了使用飛鏢,啪地截斷第二支長箭。
啪——
他利落地拔出刺進他小腿,將他和屏障最脆弱的頂端一角釘在一起的長箭,任由第三支長箭從他的身邊擦了過去——
“他居然沒有躲!流川櫻居然沒有躲!”
“可是他卻躲過了樊迪?阿爾塞伊最致命的三箭!”
“可這樣不怕死的打法,不是有違人類的身體本能反應嗎!”
“流川櫻真是訓練有素,居然連這種襲擊都能夠想也不想地做出驚人的迴應!”
不對——
一定有哪裡不對!
樊迪?阿爾塞伊目不轉睛地盯着流川櫻朝着自己發射過來的飛鏢,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躲避,即使明明知道第三支箭是致命的,也會本能地自投羅網。
流川櫻的腿部受了傷,還在流血,可是他的戰鬥力卻好像絲毫不減。
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樊迪?阿爾塞伊的臉頰被一記飛鏢擦破,尖銳的疼痛並沒有讓他發出絲毫的呻吟。
可流川櫻隨之而來的攻擊卻讓他大驚失色!
在他的記憶中,這是傀儡師慣用的招數,可是傳說中的傀儡師真的還存在嗎?他記得早在多年以前,傀儡世家就已經在蠻荒大陸銷聲匿跡,最後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