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天醫院,特護病房。
呼吸機,起搏器,心電監測儀,各種各樣的醫療設備齊全,裡面還有幾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可看他們身形挺拔的姿態,分明是職業軍人,並非普通醫生。
“丁少將的病情怎麼樣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問道,眉頭緊蹙。
“不大好,少將血脈淤塞得很厲害,血液流動的慢,以他的體質不大適合做手術了,具有極高的危險姓……。”
聽到醫生的回答,周大校露出沮喪神情,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有沒有更高明的心臟專科大夫?”
芒天醫院心臟病專科國內出名,身邊的這位齊大夫,又是心腦血管疾病領域最出名的專家,本來這樣的話,他不該出口的,爲搭救自己的老上司,周大校勉爲其難問了一句。
“以丁少將的體質,說句不好聽的話,到哪裡都不好治啊!他的身子已經被拖垮了,加之七十歲年齡比較大,經不起轉院這樣的折騰……,”齊大夫直言不諱道。
“謝謝你,抱歉,我有點心急了!”周大校握住對方的手道,眼眶溼潤了,身軀微微顫抖,他身邊的隨行人員,俱是流露苦澀之意。
“是我該說抱歉纔對,”齊大夫慚愧道。
就在這時候,一位醫生道:“齊大夫,你知道嗎?近郊的宣和醫院,昨天出現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一位和丁少將差不多病情的中年人,被他女兒的朋友施針,病情大幅度緩解了,連宣和醫院的院長申雨晨都讚不絕口……。”
“宣和醫院,這是傢什麼樣的醫院?”周大校吃驚道。
“於海市的私立醫院,規模不大,他們院長申雨晨,我倒有點交情,怎麼我沒有聽說這件事情啊?小徐,你說的這件事,有根據嗎?”齊大夫奇怪道。
“有啊,我小姨子是宣和醫院心腦病房的護士,這件事情早就在她們護士組傳遍了。”
“申雨晨竟然允許有人在他們醫院病房裡施針?”齊大夫難以置信道。
“聽說施針的人身份不低,加之技藝高明,申雨晨不但沒有追究的想法,還有結交對方之意,可惜,人家是商界名流,宣和醫院想聘請此人爲名譽醫師的想法,一點都沒戲。”
熄滅的希望,重新被點燃了,周大校再次握住齊大夫的手道:“請幫我聯繫下申院長好嗎?打聽下這人的名字,以及住址,我要親自去請他。”
“呃,好吧,”不方便拒絕,齊大夫和周大校一起走出病房,拿出手機,撥通了申雨晨的電話。
“開心死我了!這一關終於過了,張導演,能聘請你爲我們華茂娛樂的專職導演,對於我們公司來說,實在太幸運了!”米欽兒悸動不已的和張衛均握手。
“彼此彼此,我也很榮幸成爲華茂娛樂的開國元老之一,”張衛均同樣一臉得色道。從此之後,他的仕途要一飛沖天了!得知陳飛宇竟然是茂源集團董事會成員之一,他的心中,升起極其濃烈的仰慕之情。
陳飛宇比他還年輕,真沒想到,能在數百億資產的大公司中佔有一席之地,實在可驚可嘆啊!
站在一邊的陳飛宇反倒無事可做了,看着米欽兒和張衛均熱情的交流,他有些嫉妒,又有些開心,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境了。
和霍斐一起踱步走出大廈,無聊在人羣散去的花池邊,隨便待了一小會兒,突兀看到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自己的面前,男人愣住了!---這裡可不是停車場啊!
快速的走下車,周大校行軍禮,道:“您是陳飛宇先生嗎?我是於海軍區周欣禮大校。”
“大校!”陳飛宇被嚇了一跳,霍斐警覺的望着對方,半天兩人才緩過神來。
“周大校,你找我有事情嗎?”陳飛宇心情忐忑道,看樣子對方並沒有惡意,面對軍人,男人莫名的緊張。
“對不起,打擾了,我是申雨晨院長介紹來的,想請你給我們的丁少將治病,”周欣禮道歉道。
“治病,我不是醫生啊!難道……,你們丁少將得了心腦血管之類的疾病嗎?”陳飛宇若有所查道。
周欣禮悸動了,主動握住陳飛宇手道:“請陳先生救我的老上司,丁少將的確患了血脈淤塞的疾病。”
“呃,”陳飛宇感受着對方大手的包裹,又緊張,又擔心,不過,他可沒膽量拒絕對方的要求,萬一,把這位周欣禮大校惹火了,拔出手槍,別說當場開槍了,頂到腦袋上,都能把男人嚇尿了。稍微停頓道:“我可以跟你去看這位丁少將,話,我得先說明了,昨天我剛施了針,再想動用金針的話,起碼兩天以後了,但我可以用銀針,先緩解羅少將的病情。”
“好好,”周欣禮大喜過望。兩人商量一下,周大校他們駕駛軍用吉普車在前面開車引路,霍斐駕駛寶馬,載着陳飛宇跟隨在後面,一路無話,趕往了芒天醫院。
“就是這個年輕人嗎?是不是年齡太小了點?”進入醫院病房,有人看到陳飛宇後低聲道。
“小聲點,被周大校聽到了,以他的暴脾氣還不和你拼命啊!”
“就不知道有沒有真本事了?”
“應該有吧,宣和醫院申院長對他的鍼灸挺推崇的,”齊大夫猶豫道。
“宣和醫院只是不大規模的小醫院。”
“不過,據說,這位陳先生的身份可不低,你看他身上穿的卡羅迪亞男裝,一件起碼好幾萬了!”
“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很快丁少將的特護病房外聚集了相當多的醫生,周欣禮對此毫不理會,倒是陳飛宇心境更加忐忑了,以後無論如何保持低調點,看看,麻煩來了不是嗎。
皺了皺眉頭,陳飛宇一眼看到人羣中的櫻子,招手把女人叫到身邊,低低耳語兩句,很快櫻子離開一小會兒,回來時,交給陳飛宇五枚銀針,熒光淡淡,針尖寒意透體。
陳飛宇也不多說話,示意女人離開,將銀針揣在袖口內,跟隨周欣禮走進了病房。
躺在病牀上的丁少將身軀高大,超過一米八零的身高,體重達到二百斤,可惜現在他的身體,病情嚴重的厲害,陳飛宇看一眼,眉頭皺了起來。周欣禮擔憂注視着陳飛宇的表情,急迫道:“丁少將有救嗎?”
“我先給他切下脈。”
“好啊,”周欣禮趕緊親自動手,安排一個座位在丁少將的旁邊。
把手指搭在病人左手上,陳飛宇稍微辨別片刻,神色舒緩了。別看這位丁少將病情嚴重,還沒有達到無法救治的程度,主要是陳飛宇鍼灸施法,根本不需要動手術,先疏通,後調理,能達到完全治療的效果。
之所以專科大夫沒辦法醫治,是因爲丁少將身體垮掉的緣故,與病人血脈不疏通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陳先生有治嗎?”
“比較麻煩,我需要十天的時間,三次施針,第一次疏通,第二次化瘀,第三次調理,調理結束後,病人的狀況將會大爲改善,你可以請心腦血管專科大夫,再做些小手術,病情就可以痊癒了。”
“痊癒!”周欣禮心魂失竅!可能嗎?其他大夫連病情緩解都難以做到。
看到對方的驚詫之色,陳飛宇苦笑道:“病人身體的免疫力喪失掉了,血氣流失也很嚴重,根本不適宜做手術,別的大夫不是沒有救治辦法,是病人的體質根本不適合做開刀手術。我用鍼灸將他的血脈疏通,再加以食補調理,很快就會見到效果。十天後,身體狀況將會大爲改善,再進行小手術,就沒有阻礙了……。”
聽到陳飛宇的解釋,周欣禮大喜過望,“多謝陳先生,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能辦到的一定會去做。”說完了,他遞上了自己特製的名片,把陳飛宇嚇一跳,原來,軍人也可以有私人的名片啊!
五枚銀針拿在手上,陳飛宇輕輕一捻,因爲只需要疏通血脈,他只是進行了簡單的運氣,屏蔽呼吸,依次將銀針紮在病人的天突、璇璣、華蓋、紫宮、玉堂五處穴位上,連續的捻動,幾分鐘後,羅少將胸口升起淡淡的青煙,有着血紅之色,看上去極其詭異,站在一旁的齊大夫,驚得合不攏嘴了。
陳飛宇繼續捻動銀針,又過去十幾分鍾,男人臉上的汗意滴滴答答下來了,羅少將面色開始紅潤,很快病人眼睛也睜開了,迷茫望着天花板,讓周欣禮驚喜若狂。
又過去十分鐘,陳飛宇終於拔出銀針,平息一口氣道:“可以讓醫生檢查一下了,病人狀況應該有了切實的改善,下次醫治,我需要休息三天的時間。”
“能告訴我你的家庭住址嗎?我去接你,”周欣禮興奮道。
“我有你的電話,三天後,我打你的電話好了。”
“好的,”周欣禮又索取了陳飛宇電話號碼,認真記下,這纔將對方送出病房,眼看着陳飛宇轉過走廊,他又驚又喜的回到病房裡,聯繫醫生查看羅少將的身體狀況,檢測結果下來,就像陳飛宇說的那樣,狀況大爲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