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晟所屬的陽氏家族可以追溯到湮滅前期(關於古武大陸的湮滅期,後面會提到),陽氏家族屬於最古老的上古家族家族之一,家族史裡有一種上古血脈,嫡系男性都有一定的機率遺傳這種血脈,這種血脈是陽氏古族強大的象徵。
每出現這種血脈,陽氏家族必然在其年輕時歷盡千辛萬般栽培,因爲一旦遺傳這種血脈,遺傳者必是新一代混修天才,而且是天才中的奇才,無論他學什麼都非常快,而且沒有修爲瓶頸一說,只要修煉,魂力凝練到一定程度,修爲便會自然突破,毫不誇張的說,陽氏古族被奉爲上古家族之一,其血脈就是最大的原因,而因爲這種血脈的出現,陽氏古族也會在當時根據實力排名奉爲第一古族。
血脈有好有壞,血脈本身就是一種逆天的存在,因此遺傳這種血脈的嫡系子弟,無論其修爲多高往往都活不過一百歲。
其實陽晟是可以活到一百歲的,由於遇到兩次絕境而提早覺醒血脈(一次是三龍山山腳下擊殺迅影獸,另外一次是未遇到雲凡之前),最後陽晟雖然保住了性命,而且也成爲了魂武者,其靈魂也過度受損,最後僅剩八年陽壽,而陽晟的師父於文天(三龍山執法長老於文波的哥哥)與陽氏古族淵源頗深,爲了好友所託和爲師的責任,所以前來競拍魂丹,本來信心十足的他,卻想不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這個給你,算我對好兄弟陽晟的一點心意”雲凡拿出拓極臨時走“贈予”的魂丹遞給於文天。
“我不會感激你”於文天略顯驚訝地看了看雲凡,接着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因爲你這個人不配做陽晟的朋友,陽晟遲早會成爲一名魂尊甚至魂帝級別的魂修,而你,老實說我並不看好你,雖然算有機遇,但你的體質註定了你只能走到這步”於文天不屑地看着雲凡,隨後接過魂丹收了起來,臨走時還把一張不記名且有四千五百萬金幣的白金卡硬塞在雲凡的手裡,只留下雲凡呆呆地站在那裡,雲凡第一次這麼氣餒過,腦袋更是不停地想着於文天的話。
你不配……你不配……。
“什麼人啊,不就是魂羅級強者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冷若心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雲凡的身後,看着安靜的樓道憤憤不平地說道。
“老大,他是什麼人啊?竟然敢這麼說你,我去把他給咔嚓了”丁重九說着還把開天斧拿出來上下揮了幾下,虎虎生風,不過頓時惹來冷若心的一陣白眼,丁重九憨厚地摸了摸頭,才把開天斧收了起來。
“我一個好朋友的師父”雲凡真不知道該笑與否。因此雲凡現在笑起來比哭都難看,我想每個人都會難以接受這麼一個現實,當自己僅剩的自尊任人踐踏而無法甚至不能反抗時,這個滋味恐怕誰都不好受。
“你那是什麼朋友啊,竟然有這樣的師父?”冷若心繼續爲雲凡打抱不平,不過冷若心的話似乎觸及到了雲凡內心裡的某條底線。
“幹什麼?這樣看着我”冷若心被雲凡冰冷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而且一顫一顫的。
“我的好朋友不容許你侮辱”雲凡盯着冷若心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道,聲音很輕,但是給人一種不容反抗的警告意味,雲凡跟陽晟雖然相處只有十幾天,但是生死過後的兄弟之情,雲凡自然非常反感帶有點點侮辱色彩的語言,冷若心雖然沒經過大腦這麼一說,但云凡心底深處那一片封閉的空間還是被刺了一下。
“算本小姐我多事行了吧”冷若心何曾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頓時哭嚎着跑了出去。
“我們走”雲凡看着冷若心嘆了口氣,最後無奈地說道。
“去那裡?”丁重九似乎一直沒搞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還迷糊當中。
“既然有四千五百萬金幣,不花一下,全身癢癢”雲凡淡淡地笑道,剛纔的一切似乎都沒發生過一樣。
最好的反擊就是凝聚力量,把那些討厭的人對方狠狠地踩在腳下,蹂躪他們最後僅剩的自尊,雲凡如是想道。
雲凡接下來買了一大堆這個世界的草藥,從最常見的到一些稍微稀少的,都買了一堆,最後把須彌戒填滿這纔算完事,而這麼一花銷,雲凡四千多萬的金幣最後只剩下兩千八百多萬。
“老大你買這麼多藥材幹什麼啊”丁重九抱着開天斧問道,雲凡每次叫丁重九把魂兵收好,丁重九每次應聲都收了起來,但不到一會,丁重九又抱了出來,用丁重九的話說,把開天斧放在須彌戒裡,它不開心,雲凡不禁莞爾。
“吃啊”雲凡笑着說道。
“好吃嗎?”丁重九好奇地問道。
“挺不錯的,你試一試”雲凡直接拿出一束金葉草遞給丁重九,一臉認真地看着丁重九。
“哇……”丁重九毫不懷疑雲凡的話,接過金葉草就全塞進了嘴巴,剛咬幾口,一股怪味充斥嘴腔,不禁哇哇大叫起來,雲凡見此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開心就是這麼簡單,小小的惡作劇,小小的笑話或者玩笑,我們生活裡隨處可見,只有抱着愉悅的心情去做好每一件事,這件事都將是一件不是特意爲之的任務。
自己寫一個笑話,想一個笑話都會忍不住開心,不管時間多長,至少我們開心了,雲凡笑看着嘔個不停的丁重九如是想道,而一個身影悄然來到身邊。
“謝謝你!”黑袍人把帽子取下,看着雲凡真誠地說道。
“是你!”雲凡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臉驚訝,這個男子正是莫少陽的隨從,而且第一次遇到雲凡並且被雲凡“意外”擊傷後,拋下莫少陽走掉的那位隨從青年。
“你謝謝我幹什麼啊”雲凡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
“謝謝你幫我拖住了那老頭”年輕人仍然一副冰冷的神態,雲凡發現這人性格跟陽晟還真有點像。
“老頭?”雲凡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年輕人。
“於文天”此人似乎多說一個字都是一件浪費口舌的事情,不過雲凡也算明白了,以於文天的性格,還真有可能劫殺此人,古武大陸實力纔是王道,其他什麼的都是神馬。
“老實說,我並沒想到會幫到你“雲凡聳了聳肩笑道。
“但還是謝謝你”年輕人以爲雲凡在那裡謙讓,不過雲凡也沒在解釋了,對面前這種認定了就無法改變的人,真的就是浪費口舌了。
“你叫什麼名字”雲凡試着問了問。
“冷然”冷然想都沒想地答道,雲凡還以爲對方不會告訴自己呢。
“還真夠冷的”雲凡發現跟冷然說話差點就自個覺得是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
“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雲凡剛說到一半,冷然就打斷了雲凡的問話。
“人不要太多好奇,好奇會殺了你”冷然淡淡地看着雲凡,語氣也淡淡的,無論整個人也好,還是表情甚至是語言也罷,似乎都沒有生命氣息。
“好,我不問了”雲凡苦笑了一下,本想打探下莫少陽甚至裂魂傭兵團一些信息的雲凡,不禁有點失望。
“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冷然繼續說道。
“什麼事?”雲凡心突然砰砰跳了幾下,雲凡也突然有點期待起來。
“關於西獵村的事”冷然毫無表情地說道。
“嗯?”雲凡看着冷然驚訝的眼神中帶着喜悅、傷感、痛苦還有殺意。冷然知道雲凡的殺意不是朝他而來,因爲雲凡的殺意很空泛,沒有任何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