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散修,這四個字在許多修士心中一直以來都是神秘和強大的代名詞,而且這並不是無放的矢,東勝神州每隔三十年總有從東海來到東勝神洲的散修,他們無不在這裡闖下赫赫威名,各種各樣的玄奧道法震驚整個四大洲的修真界。
聽到琴傷真人的話,廖非四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被琴傷真人所說的話鎮住,每個人都感到詫異的望了琴傷真人一眼,能夠把琴傷真人打成重傷修爲必定不下於化神中期。
“那頭狻猊是他的靈獸?”半響,窺天手持一根樹枝挑着火堆裡的柴火出聲問道,語氣毫無波動。紅彤彤的焰光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這不可能吧,如果是的話那名海外散修的,那可就難辦了。”未等琴傷真人回答,黑白子搶先回道,但是語氣之中充滿了不自信。讓人感到他心裡也是認同窺天的話。
琴傷真人對於兩人的話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但是答案卻呼之欲出,琴傷真人也不清楚!
“他的靈獸?”長風喃喃自語,“如果是的話,那可太霸氣了吧。把一頭龍子當作寵物,嘖嘖。”
廖非掃了一眼滿臉憧憬之色的長風,微微頷首,因爲能當修真者的寵物,首先得是一頭剛剛出生的靈獸或者一個靈獸蛋,然後在以法術定下主僕或者平等的契約,最後才能建立修真者與靈獸之間的聯繫。雖然聽上去是挺簡單的,但是其中過程卻是充滿了困難和危險。怎麼獲得一頭剛剛出生的靈獸或者靈獸蛋就把許多人難倒在外,然後就是簽訂契約,箇中兇險更是不必多說。
“是不是還是兩說,別打岔。”華繼曇伸手搖了搖幻想中長風,出聲說道。經過這麼一次生死經歷後,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一些。
見到衆人在一次的沉靜下來,琴傷真人點了點頭,再次開口說道:“當時那頭狻猊身受重傷,不久之後就被我給追上了。後來我與那頭狻
猊大戰了幾回合,就在狻猊準備俯首時,這名海外散修突然出手襲擊,我猝不及防,生生受了一掌。”
琴傷真人停頓了一下,彷彿回憶當時的情景,清咳一聲繼續說道:“那名海外散修的道法十分詭異,飛出的飛劍總是在途中消失,然後在你不經意間刺向你。儘管我已經盡全力的防守,但是一旁的狻猊虎視眈眈着,讓我不得不分神,最後在一人一獸的夾擊下,我只能逃離哪裡。海外散修並沒有就這樣放棄追殺,在千鈞一髮的時刻,窺天出手逼退了那名海外散修。”
琴傷真人環視了一圈衆人,淡淡說道:“最後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呃,師傅……”華繼曇饒了饒頭,訕訕說道:“就這樣沒了?”
“不然你還想怎樣?”琴傷真人瞥了一眼華繼曇,淡淡反問道。
“……”
“下一步該怎麼辦?”良久,黑白子率先出聲問道,望向廖非四人,“你們這些小輩也說說看。”
廖非四人面面相覷,然後各自思考着,一副絞盡腦汁的模樣,但就是沒出聲。沒好氣的白了四人一眼,黑白子回頭望向窺天,一副師兄,你先說的樣子。
窺天被黑白子盯的發毛,咳嗽了一下,“先有兩種方案,第一種是先回到方丈派,等宗門那邊的命令。當然琴傷你們可以先回去北斗派,畢竟這已經超出預料之中的事情了。”對着琴傷真人說完,再次開口說道:“第二中則是,繼續留在這,等到琴傷真人的傷勢好轉後,立刻去找那名海外散修和狻猊,找到後由我和琴傷兩人對付那名海外散修,黑白子帶着廖非四人乘機殺掉狻猊。”
琴傷真人聽完窺天的第二種方法後,眉毛一揚,心中立刻同意這種方法,擡頭望向其他人,發現每個人都露出認同的表情。
“琴傷,你覺得怎麼樣?”窺天注視着琴傷真人說道。
琴傷真人沒有着急着
回答,而是望向北斗派三人這邊,看看廖非三人的表態。
廖非三人相視一會兒後,華繼曇和姑射對着廖非點了點頭。廖非微微頷首,對着琴傷真人說道:“琴傷師伯,我們三個認爲先試試第二種方法,如果第二種方法不行,再回宗門也不遲。”
琴傷真人認真的凝視廖非三人後,平靜的說道:“那就第二種方法吧。”
見到北斗派衆人都認同第二種方法,黑白子轉頭對着正在聆聽衆人說話的長風問道:“長風,你呢?”
“我?”長風微微感到詫異,有食指指着自己。見到自己的黑白子師伯認真的神情後,朗聲說道:“我自然是跟着兩位師伯,兩位師伯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既然都贊同先試試第二種方法,那麼就等琴傷的傷勢好轉立刻啓程。”窺天見到衆人都贊同第二種方法,立刻拍板說道。
“我的傷沒多大問題了,明天中午應該能完全康愈。”琴傷真人待窺天決定好後,連忙說道。
“那好。”窺天站了起來,仰起頭,神色振奮的喊道:“明天中午出發!”
窺天預料之中的熱烈響應的場景並沒有發生,就這樣等了一會兒,低頭望去,衆人早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堆燃燒着的火堆,這時一道清風吹過,幾片葉子隨着清風在窺天身前飄飄灑灑的飛向遠方。
時光荏苒,彷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日月就變換了位置,清晨的陽光照射進這焦地,漫延到衆人的臉上,使得正在盤腿打坐的衆人如得道高僧一般,披着一張黃金袈裟。
廖非慢慢張開雙眼,望了望還在打坐的衆人,悄悄的站了起來,向着東海方向走去,單薄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樹林裡……
待得廖非完全消失在樹林裡時,黑白子猛地睜開雙眼,雙目微微眯起望着廖非消失的方向,沉吟了一會,站起身來大步的跟着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