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概過了一會後,王爺府外面立馬就多了一批人,當然,這些並不是來幫忙救火的,而是來落井下石,趁着王爺府內亂着的時候藉機來多撈一筆的。
龔勳的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詫異的神色,可是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要知道,如果不是這個端木景天舉辦那個什麼比武招親的話,他的兒子也不會被一個憑空出現的高手給傷成那樣了,關鍵是他還不能發作出來,這一口怨氣若是不找個地方發泄出來的話,實在是難以撫平他的心頭之恨!
只見他主動的湊了上前,而後故意詢問着:“這王爺府是怎麼了?我只不過是離開了一下,怎麼一瞬間就變成這樣了。該不會是王爺聽見風聲了,所以爲了避免搜刮這才特意的給鬧出這麼一場戲劇化的東西出來的吧?”
他的話裡充滿的全部都是挑釁,那種不屑的感覺更是明顯的厲害,說話的語氣多少讓人也會有些不太舒服。而在一邊的端木冷眉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再加上她本來就是有些傲嬌脾氣的,登時就直接衝撞了上去。
“宰相你怎麼說話的呢,我家臨時失火了,你不來幫忙就算了,還在這裡說風涼話,該不會這一場火是你放的吧?”
端木冷眉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其實還是帶着一絲恨意的,因爲如果那時候不是龔覓突然跑出來搗亂的話,說不定現在她已經可以和鳳九在一起了。
雖然說鳳九現在是有婦之夫,但是她也是願意委屈一下自己下嫁給鳳九的,畢竟在這個時代一夫多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何況鳳九的背景也是不錯的,若是兩家人能結合在一起的話,區區一個宰相絕對不會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龔勳帶着一絲責怪的眼神,而後這才故作憨厚的教育着:“郡主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只不過是奉命而來,怎麼能這麼說呢,再怎麼說我們都是爲皇上效力的,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可是不符合規矩的,若是讓外人聽了去,那指不定又要出什麼亂子了。”
可是端木冷眉卻很清楚,這個龔勳現在也只不過是帶着一絲假笑罷了,她是聰明人,還不至於傻到會去相信龔勳這隻老狐狸。
而端木景天在聽見這邊的動靜後,立馬就放下了自己手頭上的事情,而後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緊張的張望着自己的頭,最終將自己的視線鎖定在了端木冷眉那邊。
端木景天的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防備的神色,掛着一絲假笑,而後這才故意問着:“不知道丞相現在過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剛纔他多少還是聽見一點的,所以這纔會急忙跑出來,爲的就是因爲這個事情。這龔勳沒事找上門來,絕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可不會單純到來以爲這龔勳是來慰問他們的,而且剛纔他也有聽下人說了一些事情。說是皇帝要交人來搜刮他們家的財產,好在他有先見之明,已經將一半貴重的東西給轉了出來,可是卻有好多財產不翼而飛,這一點是端木景天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可是眼下還有更棘手的事情,他也就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情給置放到一邊去了,而龔勳明顯臉上也是帶着一絲怒意的,只是不好意思發作出來罷了。
龔勳的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而後這纔再次強硬的擠出一絲笑容來:“你說的是哪裡話呢,再怎麼說我們也都是一起爲皇上效力的好搭檔,你說是不呢?”
端木景天笑着不說話,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可就算是這樣,他也還是弄的丞相很尷尬,僵持了一小會後,龔勳這才主動的牽扯出了話題來。
只見龔勳故作無奈的聳肩,而後這才娓娓道來:“是這樣的,我當然也不會沒有事情就過來的,是皇上吩咐我要過來王爺府將王爺府所有的財產轉移出來,這個是女國師所要的事情,就連我們宰相府都不能避免呢。”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脣角是上揚的,想來他的心情也是愉悅的,若是他能從王爺府內儘可能的搜刮到多的珠寶之類的值錢東西,那麼他自己就可以省下一筆很大的開支了。
同時他還可以給端木景天做一個順水人情,這麼吃香又不費力的事情,不管是誰都會想要去做的吧?
端木景天的臉色有些難看,輕哼了一聲,而後這纔開始鑽起了牛角尖:“哼,這宰相你站着說話不腰疼呢,沒有看見我現在王爺府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嗎,我王爺府都已經變成這樣了,莫不是到時候是打算讓我露宿街頭嗎?”
他也不是好惹省油的燈,這龔勳打着的是什麼鬼主意他還能不清楚嗎?想要趁機打擊削弱他實力,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呢!
就在兩個人互相試探着的時候,隆晟逸的聲音卻突然從背後傳了過來:“這是朕的意思,莫非王爺有什麼不滿意嗎?”
隆晟逸的聲音充滿了絕對的威嚴,根本就讓人抗拒不了。而原本還劍奴跋扈着的兩人一瞬間就變身成爲溫柔的小綿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端木冷眉基本上都沒有出過王爺府的大門,所以跟更不可能會有機會去面見皇上了,何況在她的心裡一直都認爲那所謂的皇帝會是一個老頭,哪裡曾經預料過會是這樣的一個偏偏男子。
她的傲氣一瞬間就爆發了出來,將自己窩火着的怒氣一瞬間就撒在了隆晟逸的身上:“我說你是誰啊,皇帝又沒有過來,你憑什麼在這裡嚷嚷着!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王爺府裡的郡主,你說話最好對我客氣一些!否則我就叫我爹砍了你的腦袋!”
端木冷眉的一席話讓端木景天一瞬間就嚇的冷汗狂流,那人可就是皇帝啊,這樣對皇帝說話可是要掉腦袋的!雖然他在百姓和自己的女兒面前是無所不能的,可是若是要說砍皇帝腦袋的話,這種事情他連想都不敢想!這可是要滿門抄斬的事情啊,誰都不敢做。
端木景天的冷汗一瞬間就全部都冒出來了,只見他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而後雙手抱拳解釋着:“皇上……是微臣教女無方,所以纔會有所冒犯,還希望皇上可以不要見怪,微臣必定會好好教育小女的!”
這端木冷眉也還真的是不懂得看場合,能說出朕這個字的也就只有當今皇上了,而她竟然還當着皇帝的面面大放厥詞,那不是在找死嗎!何況此刻還有一個老奸巨猾的人在旁邊,若是不煽風點火的話,那就絕對不是龔勳了。
果不其然,這端木景天的擔心是正確的,這不,這樣的念頭剛閃過他腦海的時候,龔勳立馬就狗腿似的湊上了前頭而後在一邊嚼舌根了起來:“皇上,這郡主這樣未免也太失形態了吧?若是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郡主竟然會是這樣口出狂言的人,恐怕會有損我們皇族的形象。”
而隆晟逸似乎也是覺得有道理一般,點了點頭,正打算開口治罪的時候,端木景天卻搶先開口道:“能爲皇上您做一點事情,也是微臣的本職,微臣會將王爺府裡所有的東西都捐獻出來的,只希望皇上可以原諒微臣的小女一次,微臣敢用性命來擔保,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可是端木景天哪裡會知道,他現在會說出這樣的話,全部都在那皇帝的預料當中。端木景天一直很疼愛自己女兒的事情已經是周所周知了,所以爲了避免他女兒遭受到懲治,端木景天就算是傾家蕩產也願意。
隆晟逸點了點頭,而後故作寬容的轉頭看向了龔勳的方向明知故問着:“既然愛卿你都這麼說了的話,那朕也只能答應下來了,你說是嗎,丞相?”
這皇帝有意放過端木一家的表現太過明顯,龔勳自然也是隻能順着他的意說了下去。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王爺府也是吃了一個暗虧,若是他想要復原的話,恐怕還要花費一陣時間。
而端木冷眉則是一直都是處於一個傻眼的狀態,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而後盯着隆晟逸的位置看了許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若不是後來端木景天拉扯着她跪下來謝恩的話,恐怕她還傻在原地。而端木景天卻是在自己的心裡暗自給龔勳記了一筆帳一邊暗自謾罵着那類似於土匪的女國師。
她要那麼多錢財究竟是有什麼用?而且金幣那麼重,她究竟是怎麼做到可以輕鬆運走還不被發現?若是不好匹的馬和車的話,絕對不可能那麼輕鬆走動的!
那麼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莫非是使用了什麼妖術!
這個假想剛從腦海裡迸發出來的時候,端木景天一瞬間就驚出了一身冷汗來,因爲這樣的可能性並不是沒有可能,再加上之前阿峰所說的話,有那麼一瞬間,似乎就可以得到解釋了。
難怪那時候阿峰會說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所有的事情都向納蘭若水那個方向發展着,原來是有原因,而不是偶然的!
脣瓣微抿,那端木景天毫無預兆的跪了下來,而後雙手抱拳義憤填膺道:“啓稟皇上,微臣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稟告,這件事情可能還關乎到我們的江山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