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道木十八的話,火不燃臉色動容老淚縱橫,又像個孩子似的哭了出來。
木十八有些着急了連忙道:“城主,注意形象,這翼城百姓都在周圍看着吶!”火不燃聞言,連忙用袖口擦去淚水,恢復了平靜道:“不好意思,人老了,淚水止不住,讓你見笑了。”
木十八理解地道:“沒事,你那是淚點低。”“什麼意思?”火不燃不覺其意的問。
“愛哭!”
“奧,有道理,這個金釵是不是離心讓你帶給我的,你看你也是早給我,也沒有這個誤會。”火不燃收起了冷漠,一副討好的樣子。
木十八看着眼前爲了女兒而改變自己言行的火不燃道:“這真不是給你的,這是離心讓我帶給雪嘯神獸的。”
火不燃聞言臉色一變,拿起金釵想扔在地上。但有似乎捨不得,恨恨地道:“我這個傻女兒,到現在還不能忘了他,要不是那個小子的出現,她那會收到天劫,被鎮壓在落淚河裡。”
木十八一想道落淚河,想到在那受罪離心的慘狀,有一絲不覺的問道:“城主這麼愛護自己的女兒,爲何不求天帝寬容她。”
火不燃長談了一口氣道:“誰說我沒有去救他,本來天帝要把女兒處罰天雷極刑,毀了她魂魄,是我跪在天界上求情,天帝同意讓她貶到落淚河思過。並告訴我說,落淚河消失了,我的女兒就可以解脫,到天界繼續修煉。”
木十八不禁啞然,火不燃說的與他見的不一樣,提醒道:“假如那時候,天界非要處理極刑,你會怎麼辦?”
“除非讓我死在她前面。”火不燃沒有停留片刻沒有一點遲疑。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以你的修爲和天界一戰,有幾成機會。”木十八詢問道。
“沒有一點可能,而且翼城再也不會出現在這世界上。”火不燃直言道。
木十八一愣,火不燃的修爲已到天黃境,沒想到在天界差距這麼大。
“在凡界裡,在你們的眼中我是強者,但在天帝面前不過如螻蟻一般。”
“你來這裡是不是就是告訴我女兒的消息的?”火不燃沒想在這問題上糾結,問了木十八的來意。
“也是也不是,離心姑娘還讓我把這和金釵交給異獸雪嘯,不知前輩知不知道雪嘯在哪裡,我把這個金釵交給他,也不辜負了離心的心願?”木十八回答道。
火不燃看金釵嘆口氣道:“不知道,那件事過後,他就消失了,有人說他在看守冥界之門,也有人說他被天帝打入天牢,永生永世不得出來。”
聽到火不燃的話木十八心中的希望沒有了,這當初答應離心姐姐的事,不知道何時才能辦成了。
火不燃觀察到木十八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失落道:“小兄弟,這個事不要着急,有緣的話,必然會相見,這個金釵你拿過去吧,畢竟是她讓你送給……,咳咳,這樣也好。”
木十八接過金釵道:“現在只能是這樣了,我不過路過這裡,就是爲了完成離心姐姐的心願,那就別過了。”木十八說完行了個禮就想離開。
火不燃連忙拉住他等我胳膊道:“小兄弟既然來到我們翼城,就是我們的貴客,哪有來了不招待之理,這以後要是說出去,老夫在凡界名聲豈不是壞了。”
說着話,火不燃想起了什麼,朝着遠處的城樓上的大門打出一掌,那座只准飛行人和修煉者的大門,被他一掌之下,灰飛煙滅。
然後對着周圍士兵和羣衆道:“從此後,翼城大門沒有等級之分,三界中,誰都可以進出,不在分三六九,人魚鳥獸,古靈精怪等。”
火不燃的話,立馬在大衆中引起歡呼,特別是那些精靈古怪們,當然也讓翼城中翼人少許有些失落,畢竟原本他們把這個規矩當做一種榮耀,但是城主的話誰又敢不聽。
木十八朝火不燃行禮道:“城主大義,木十八佩服,不過其實我沒有打敗城主,城主大可不必如此。”
火不燃明白了十八的意思,一碼歸一碼,幫你女兒完成心願是一回事,沒打敗你又是一回事。哼,說不定那天我能把你這個老鳥打成個呆鳥。
火不燃不知道木十八的想法,對着這個年輕人不禁心中喜歡幾分,大手一揮道:“小兄弟,性格和我相投,老夫喜歡,老夫也說句實話,我像你這麼大時候,也沒有這麼高的修爲,可以說,若在同年齡,我不見得是你的對手。”
木十八謙虛道:“城主過獎了,你這樣說倒是讓我幾分汗顏了。”
他們說話間守門大將王新屁顛屁顛跑了過來,指着木十八道:“城主,是不是把這個人抓起來?”
火不燃一腳踢在王新屁股上:“眼瞎了,不知道,這是天帝派來的特使,還不快擺好宴席,爲我這位兄弟接風。”
捱了一腳的王新,哭喪臉道:“是,城主。”心裡道:“什麼時候成兄弟了,這變化太快了。”
燈火闌珊的大殿內,白玉爲地,西瓜般的珍珠爲光,木十八被安排在主座,木十八拗不過火不燃的熱情做了下來,翼城好武,文官不多,大多數的都是武官。
一一坐下之後,火不燃拿起酒杯敬十八道:“特使,請,一時疏忽,不知道特使來自哪裡?”
木十八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後客氣道:“城主客氣了,我不過是三清觀的一個小道士,因忘了以前的記憶,因爲身邊有這把木劍和一本書,所以就自己起了個名字,後來也是陰差陽錯做了尋寶特使,當了崑崙山首座的徒弟。”
“老弟,不是老夫自誇,老夫也活了幾萬歲,看的東西多了,你把那本書拿來,我看看也許能幫你找到身世。”火不燃有心幫一下木十八。
木十八也覺得有理,把身後的書隨意遞給火不燃道我“沒字奧,還請老前輩指點。”
火不燃單手接過書,一拿在手上,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神色突變,右手杯子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周圍立馬安靜,看着城主不知道什麼時讓他如此驚慌失措。木十八也很吃驚道:“老前輩,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火不燃腦袋不知道咋回事留了汗,眼睛轉了幾圈道:“沒有,只是天氣忒熱,熱的有些暈而已,來人把火爐撤走幾個。”
木十八裹了裹衣服道:“老前輩是高手,我感覺還有些冷。”
火不燃把書雙手遞迴給十八道:“小兄弟冷,那不撤了,這書老夫也看不出什麼來歷,你收好。”說完又看着手下道:“你們還不來進酒,不知道貴客來了。”
他這一說,賓客們趕緊都迎了上去敬酒。
酒過三巡,火不燃搖搖晃晃地拉起木十八的手,來到中央道:“各位靜一下,今天,我和木十八兄弟一見入故,所以今天我就買了老,要和木十八結爲異性兄弟,請大家做個見證。”
木十八腦子一黑道:“城主使不得,我……”
火不燃眼睛一睜道:“木兄弟是看不起在下。”
木十八一時無語。
“那就好,來人,擺香臺,祭天地。”火不燃吩咐道。
這變化讓屋子裡的人睜大眼睛,不知道城主壺裡買了什麼腰,還是喝多了說酒話。
就連聽到火不燃說話的士兵,也沒有動身準備,以爲聽錯了,楞在一邊。
火不燃看士兵沒有準備勃然大怒道:“沒聽見嗎?還不去準備。”
大殿內立馬忙碌起來,議論聲四起,火不燃眯着三分醉的眼睛心裡盤算道:“你們這羣傻子,知道什麼,沒看到這小夥子後面有本黑書嗎,這本書你們沒見過,老夫跟着天帝打仗時,可是看見天帝手裡拿過。”
“這小子肯定和天帝有莫大的關係,這小子將來絕對不是池中物,乘着這小子還不知道自己是誰,趕緊認個兄弟,將來嘿嘿……”
想到這,火不燃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不久兩個士兵擡上一個古銅色的大鼎。
火不燃拉起木十八的手,來到鼎前,取了三隻香點燃放到手上,木十八也跟着拿了三個點燃,跟着火不燃跪在大鼎前。
火不燃朗聲道:“天帝作證,我與木兄弟接爲異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因爲我年長,所以他爲兄,我爲弟,弟一切聽從兄號令,若違背此言,願受天殺地刮。”
周圍的人聽出有些不對提醒道:“錯了,城主。”
火不燃眯着眼睛大怒道:“那錯了?沒錯啊!”
木十八跟着提醒道:“城主,是錯了,應該你爲兄,我爲弟。”
火不燃一臉無辜道:“木兄弟見笑了,你看酒和多了容易說錯話,但是在天帝面前說過了話,不能再說一遍,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不能兒戲。我看就這樣吧,你爲兄我,我爲弟。”
木十八張着嘴巴,心道這什麼跟什麼。無緣無辜找了個城主當弟弟。
火不燃倒是樂開了花,這以後多了一座靠山,你當哥哥,我要是有事,天帝也會看在哥哥的份上,多少有用。
火不燃裂開嘴拉起木十八道:“事已至此,木兄不要推持,明天爲弟要出去打仗,請兄長壓陣。”
木十八一驚道:“打什麼仗,冥界大門打開了嗎?”
火不燃搖頭道:“不是進攻冥界,明天進攻天斧城。”
“什麼,你再說一遍?”木十八鎮驚的把手裡的杯子差點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