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眼前不可思議地變化着萬千氣象,“啪”地一聲響,彩色的霞光涌動到木十八身上,他身後巨劍碎裂,片片亮晶晶的碎片閃閃發光,沒多久逐漸暗淡下去,像死去靈氣一般,墜落在岩石上,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
魔帝腳下的桎梏,突然像失去性命一般,掉在地上。紅色的池水也慢慢流失在池中,順着岩石的縫隙沉落下去。
而那包圍住木十八的七彩霞光顏色更勝從前,充滿了活力,無限的涌動,如百川歸海熱烈。
七色彩霞融入木十八的身體,極速地修護着他的脈絡,脈絡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如剛剛升起的朝陽一樣,耀眼讓人不敢直視。
不斷抖動的霞光,在烏黑的山洞上面打出巨大的四個字“逆天長生”,光芒萬丈,把山洞照耀的和白晝一樣。
魔帝綾羅看着這幾個字,厲聲長叫:“冥王,你死了,還這麼囂張,我今天不會再怕你了。”
他身體如鬼魅一般極馳衝上那光茫之處,要抹去心中的恨意。
身體一節一節變大,魔獸的本體再此出現,只是周身以前的紅氣,變成了黑氣騰騰纏繞在他周圍,黑氣濃濃,遠看魔獸置身於黑氣中,隱而不見。
霞光籠罩處, 木十八突然驚醒醒來,心中的心液在流動,心臟在咕咚咕咚的跳着,我還沒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片白茫茫的金光中,一個俊郎非凡,氣宇軒昂的年輕人,眉宇處說不盡的瀟灑從容淡定自如正微笑着看着他:“你醒了,木十八。”
“你是冥王?木十八看着這張熟悉的臉,想起剛進山洞出的青年石像,不經意脫口問道。
“怎麼,冥王難道非要長的夜叉一樣嗎?”青年繼續微笑看着木十八。
“不是,不是,以前我常夢到過你,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木十八立馬解釋道。
白衣青年輕輕點頭道:“木十八,你很好,真的不錯,你可知你爲什麼會被吸進來?”
木十八搖搖頭,等待着白衣青年的回答。
白衣青年在虛空中憑空畫了幾下,在他和木十八面前出現了幾十行金黃色的字。
天下修行着衆多可分爲三類:道家天界修爲爲聚集天地之靈氣,強身練體,御氣化形,以“忘”字爲宗,以“有”字爲本,忘形虛實相通,是謂大同。故藏之爲元精,用之爲萬靈,含之爲太一,放之爲太清。是以坎離消長於一身,風雲發泄於七竊,真氣薰蒸而時無寒暑,純陽流注而民無死生,是謂神化之道者。
吾卻不以爲然也,虛者不實,以順怎可抵擋五行相剋之力。
佛家以無字宗,以智慧爲本。追求悟其本源,明其性,悟其法,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色空俱無,無無也空。
吾也不以爲然也,何爲空,何爲不空,中落兩邊,一個禪字磨煞多少修行者。
魔界已吸收外力精氣爲宗,爲吐納日月精華爲本,更不值一談也,如小兒吶語,又如猴子撈月,縱究是水中月,波盪月消,歸於塵土。
吾觀三道修爲,皆爲順,順着長流,封其造化。吾以爲唯有“逆”字獨得我心。
逆天地之造化,逆五行之氣,逃出三界外,不如五行中,不爲天地之規律所束,自由自在“逆天長生。”
看到這裡木十八腦海中一陣轟鳴,四個字在心中引起極大的共鳴。一時間讓他血液沸騰,身上的骨骼啪啪之響,渾身充滿了力量。
白衣青年又指着山洞的巨劍的位置道:“他原是我的武器冥天劍,是它把你招呼喚來的,選擇你作爲它的主人,我還有逆天三部,有緣你會見到的。”
說完這些話,白衣青年漸漸消失,身影忽然漸漸朦朧起來,木十八趕緊問到:“你能告訴我,我是誰?”
“你是我,也不全是我,巨劍選中了你,是因爲你有一個性格和逆字異曲同工之妙,倔!我留了一劍之力,幫你對付魔帝,它的力量要和逆天三部結合,你以後慢慢學習。”
白衣青年,白衣飄飄灑灑,慢慢淡化了身子,融到了白茫茫的光芒中。
白光隨着青年的消失的人影,也漸漸淡了,木十八再看四周,自己還在山洞裡,不過手上多出了一個黃色手環,白色光紋時隱時現,靈氣在裡面不斷涌動。那是白衣青年的巨劍變化而成。
木十八在白光呆了幾刻中,魔帝在外卻是一瞬間,魔帝綾羅的身體突然爆開,身上的吐出幾十個長長的氣波,木十八手上的手環,發出嘰嘰的叫聲,在他的手腕極速旋轉。
離開木十八的身體,猛得一下變大,剛剛消失的巨劍,重新出現,淡淡黃光顯出煌煌之力,在它面前魔帝不可一世的的氣浪,明顯被這劍氣壓住。
魔帝黑影閃了閃,身體發出嘶嘶地撕裂之聲,一分二,二分四。無數個魔獸出現,眼冒紅光,腳踏黑雲,一起衝向巨劍。
巨劍上黃光更深,無數條劍氣噴涌而出。每一道劍氣都變成鋒利的小匕首,在魔獸的的身體中來回穿梭,劍氣上冒着紅色的光芒,把黑氣一點點蒸發。
那一個個魔獸被這劍氣撕碎,消失不見,最後一個魔帝綾羅的本體魔獸不甘心失敗,無數條閃電從山外天上劈下,穿過厚厚的山體,飛入它的身體裡面,一把巨型閃電斧頭從天而降,把葫蘆山一劈兩半,朝地面轟轟烈烈向巨劍斬去。
天在抖,地在顫,沒想到魔帝可以引用雷電的功力。來自世界之外的力量和冥王留下的最後一劍相拼。
劇烈的轟鳴後,綾羅的身體被無數劍氣穿透,如馬蜂窩一樣的滿身窟窿。
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四周無所山體倒塌,樹木森林驚毀,唯有木十八和在他身後的和尚以及啾啾被巨劍護住,免受了這場災難。
魔獸綾羅吐了一口血,渾身黑氣開始慢慢消散笑道:“我還是敗了,,可是我不服,我不是敗給你,是敗給了冥王,不過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就當可憐我這個小老頭子。”
“你說。”木十八沒有遲疑地回答道。
“我身後這隻小黃狗,不知道怎麼跑進來的,我沒捨得殺他,陪我有幾年了,如今生病不能動了,你幫它帶走,行不?”綾羅哀求道。
一代魔帝臨死其心也善。
“可以,我答應你!”木十八同情心再起,答應下來,看着綾羅身後奄奄一息的小土狗道。
“多謝!”說完這句話魔帝綾羅嚥下最後一口氣,風一吹,人化作灰塵,消失殆盡。
風依舊在吹,它可曽在意過誰?可爲誰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