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必須要牢牢抓住此人,只要有此人在自己母子身邊,整座蕭家誰敢欺辱自己母子二人?
不!蕭家算什麼?只怕整座冰河城,也沒有任何人,敢肆意凌辱自己母子,這個男人我一定要得到!
“哈哈!”
驟然!
蕭家老祖放聲大笑,本來憤怒的面容化爲溫潤,他緩緩起身,親自走下階梯,向王毅拱手一禮道:“老夫蕭百納,本想與道友開個小小玩笑,道友可千萬不要當真!”
耳聞此人話語,王毅嘴角勾起玩味之意道:“哦?難道幾位族人身死我手,道友不爲他們報仇嗎?”
“哈哈!”
“道友說笑了,後代子嗣對道友不敬,便是對王道不敬,此種無知螻蟻死便死了,我蕭家豈會向道友復仇!”
蕭百納語音誠摯,不見絲毫勉強,彷彿剛纔勃然大怒,乃是另外一人!
血氣收斂,殺生戾氣收回,王毅淡漠一笑道:“道友明白就好,王道不可辱,人辱必殺之!”
耳聞王毅話語,蕭百納眸光轉動,一絲心悸在其心底升起,只是他很好掩飾下去,並沒有表現出絲毫難堪!
“道友請上座!”蕭百納語音誠懇,邀請王毅共座一桌。
隨着兩人並肩而坐,蕭百納猛然一拍桌面,向跪伏於地蕭海川怒斥道:“大膽!道友乃是王道貴客,更是與採兒母子有舊,你豈敢擅自做主,將採兒送于歸天院中?”
老祖震怒,蕭海川面容一滯,心底不經嘀咕,將柳採兒送入歸天院,那還不是你的默許,現在人家來了靠山,卻怪罪於我的頭上!
雖然心有怨言,蕭海川可不敢表露而出,他也知道此事必須給柳採兒母子一個交代,也要做出一些犧牲!
蕭海川眸光轉動,眼底劃過狠厲之色,向身旁一位長老看去,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將柳採兒送入歸天院,乃是長老之子蕭元德所爲,看來也只好犧牲此人,平息此次事件!
感受到家主眼底狠厲之色,這名長老面容一白,眼底涌現絕望之色,已然猜到家主所想!
“啓稟老祖,此事乃海川管理無方所致,讓採兒弟媳遭此厄難,可此事乃蕭元德這畜生所爲,此人當誅!”蕭海川語音森寒,顯得殺氣逼人!
“哼!蕭元德這畜生,竟敢如此放肆,他死不足惜。”蕭百納森寒發聲,已然判其死刑!
“來人!將蕭元德這個畜生給我帶到寒霄殿來!”
蕭海川森寒發聲,一名侍衛得令,迅速走出大殿,去召喚蕭元德到此!
蕭元德之父雖然早已料到是此種下場,可聽聞家主之語,還是昏死大殿當中,而在蕭海川的示意下,此人快速被擡離此地!
“採兒啊!長海天資奇佳,可惜卻過早夭折,沒有照顧好你母子二人,乃是老夫之錯,希望你莫要怨恨家族!”蕭百納語重心長,盡顯長者風範,只是眼角餘光不斷偷瞄王毅表情,顯然這一幕,是在做給王毅看!
“採兒不敢怨恨家族,老祖嚴重了!”
深知家族殘酷,眼前的戲碼,還不至於讓柳採兒感激涕零,她深深明白,如此轉變全賴高位上的男子,如果沒有他,今日他母子二人早已被家族滅殺,豈能讓蕭家老祖溫潤相待!
“海川!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長海身死,其遺孀卻飽受欺凌,此種醜事如果傳到外界,外人該如何看我蕭家?今日之事你責無旁貸,你該如何補償採兒母子?”蕭百納威嚴盡顯,語含深意道。
“自此以後,蕭雲定爲少家主,孩兒親自教他修煉,未來蕭家之主便是雲兒,孩兒將視他爲我親生子嗣,已補今日過失!”
隨着蕭海川鄭重許諾,更是招來許多侍衛,將這些年欺凌柳採兒母子的蕭家之人全部傳喚,顯然這位家主大人,已然做下狠辣決斷!
“孫兒蕭元德拜見祖爺爺!”
人還沒到,略顯輕佻的話語已然響起,隨着腳步聲臨近,只見一位油頭粉面,氣息陰鷙的青年漫步進入寒霄閣中!
當他看到柳採兒母子,眼中劃過驚疑之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對母子竟然會出現此地!
“賤人!別以爲找來一個縱橫武者,你就能在蕭家跋扈,今日祖爺爺和家主在此,你還不跪下請罪!”蕭元德放聲怒吼道。
耳聞蕭元德話語,整座大殿寂靜無聲,衆人看向蕭元德的眼神,顯得古怪至極,而高位上的蕭家老祖面容更是脹紅,有如此愚蠢的後代,讓他臉面盡失!
“畜生!給我跪下!”
蕭百納聲裂天地,整座大殿不斷搖動,也讓蕭元德驀然一愣,而後臉現喜色道:“祖爺爺震怒,還不速速跪下請罪?”
“咔嚓!”
“啊!”
骨骼斷裂之音響起,蕭元德淒厲哀嚎,雙腿已然骨折,整個人無力跪倒在地,而出手之人,正是蕭海川!
“畜生!採兒可是你的姨母啊!你竟敢將其送入歸天院中,今日必不能饒你!”蕭海川痛心疾首道。
雙腿被打斷,讓蕭元德冷汗淋漓,他也終於發現事情不對,周圍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如看死人一般,也讓他明白,只怕並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美好!
“踏踏踏!”
衆多腳步聲不斷響起,幾十位蕭家分支子嗣,亦或僕從之流,全部被侍衛押解大殿當中!
他們面容驚懼,不知道自己所犯何事,竟然會被押解到寒霄殿來!
隨着長老將一張絹布送入蕭海川手中,蕭海川不斷念出衆人諸多罪狀!
這些人都曾欺辱過這對母子,在短短時間內,蕭家辦事效率簡直乃是神速,逐一列舉而出的罪狀,也讓數十人冷汗淋淋,心中升起死亡恐懼!
“同爲家族之人,卻如此冷漠無情,你們實屬該殺!”蕭海川語音森寒,迫人殺機瀰漫而出!
“殺!”
淡漠無情,狠辣至極,隨着蕭海川話語落下,衆多侍衛手提鋼刀,向衆人走來!
“家…家主!我…我沒有欺辱過採兒母子,只是平日飯食少給了一些而已啊!”
一名中年管事放聲辯解,可回答他的只是一把無情鋼刀,隨着此人悽然慘叫,屍首已然分離,就此魂歸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