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結束後,四大仙尊緊跟龍源也紛紛起身,被環繞在中間的追風頓時卻變得無精打采,面無表情的注視着四周。原本精力充沛的他此時卻更像一個霜打的茄子似的,沒有一點的精神和活力,目光呆滯,好似經歷了一場刺激似的。
“把他囚禁紫苑堂東邊的玄月閣。”
龍源掃視了一圈,又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追風的身上。
“玄月閣?”
聽到這個名字後的盧斯大驚失色,因爲他很清楚知道玄月閣是血苑國曆代所封印的妖魔鬼怪的地方,那個地方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國主,我看此事不妥?”
盧斯急忙上前,阻擋住即將離去的國主龍源,懇切他能夠對追風網開一面,而龍源面對的盧斯的懇求,顯得有點的驚訝,但又冷了冷的說道:“那你覺的怎麼辦呢?”
“國主,追風這孩子也許只是一時的衝動纔會做出這樣的傻事,現在你們已經將他的法術力封印,對他的懲罰已經夠重了,怎麼會讓他囚禁在玄月閣呢?”盧斯一時的激憤竟口若懸河的在龍源面前說了起來。
“好了!”
龍源面色忽然黑了下來,怒吼道:“衝動?難道這些百姓就白白的死了嗎?”
“可是—
“行了。
盧斯剛想再說什麼卻被龍源蠻橫的擋住,轉而憤怒說道:“對於這件事你可以反對,但是你必須服從。”
“我......”盧斯欲言又止。
說完之後,龍源橫披了下自己的戰袍,並對周圍的四大仙尊說道:“這件事就這麼辦,你們幾個立刻把他送到玄月閣。”
“是!”
“對了,把他單獨關起來。”龍源突然又補了一句。
說完,龍源閃身離開,其餘的四大仙尊押着追風也閃身離開,就在離開的那一刻,追風迷離的眼神瞟了一眼處於無奈中的盧斯。
盧斯心裡不覺一驚,好熟悉的一幕,在他的心裡隱隱約約好保留了一點點那熟悉一幕的記憶,這可惜時光過於久遠,記憶太模糊太模糊,一時也很難清晰的想起來,剛纔的那一幕自己究竟是在那個地方見過。
“盧斯老師。”
“恩?”
好迷糊在錯亂的記憶中的盧斯突然聽見誰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心裡猛地一驚,待他擡頭一看原來是第七班的學員薛嬋子。
“怎麼啦?”
“老師,追風在哪裡啊?”
薛嬋子晶亮的眸子閃爍着淚光,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極爲悲慟的事情,而這一切盡收盧斯眼底。瞧見薛嬋子還帶着憂傷的眼神,盧斯一眼就猜到薛嬋子必定是看到了剛纔所發生的一幕,否者她的淚痕爲那麼的隱秘。
接着,盧斯突然眼睛一亮,轉而問道:你不在第七班好好學習,反而跑到這裡找追風乾什麼?
“老師,您不覺得追風很可憐嗎?”
“啊?”
盧斯大驚,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年紀輕輕少女開口第一句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更何況追風和他從選進來道第一節課上,兩個人接觸的時間也不多啊,她又是憑什麼斷定追風的人生呢?
“你怎麼會知道他的身世悲慘呢?”
“他曾經告訴過我,就在我們一同被選進第七班的時候。”
“哦。”
盧斯狐疑的看着薛嬋子,心裡開始犯嘀咕,血苑國
可真是臥虎藏龍啊,連一個小小的女孩就能觀察和判斷一個人的內心。而後,盧斯又仰望着天空,哀憫的說道:“他這次犯下了大錯,恐怕很難再出來了。”
“真的嗎?我們真的不能再見一面了嗎?”
薛嬋子一臉的悲傷,驚訝的眼神直直的注視着盧斯,此時此刻她的心一直在糾結着,她是多麼的希望能夠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儘管希望很是渺茫。
“難啊!”
說着盧斯不覺憤恨起來,因爲自己很清楚整個事情的原委,追風雖犯下大錯,但是龍源的決定卻是導致追風犯下大錯的根源。
“我們真的不能再見他一面嗎?”
薛嬋子轉而癡癡望着盧斯,太多的哀憐淤積在嬌嫩的面孔上,把她的將要表達的意圖暴露無疑。
“這......”
薛嬋子接着拭去眼角面的淚痕,轉而帶着挖苦的味道又說:“老師,難道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無法滿足嗎?”
“可以。”
盧斯很肯定的答覆,但很快又感到一點點的懊悔自己有點衝動。他知道自己雖然答覆的很輕鬆,然而自己的內心卻要背上一個很沉重的包袱,畢竟玄月閣是血苑國的禁地,一般人是不允許進去的,更何況自己還是堂堂的一代仙皇呢?但說出來了對自己的另一個糾結也是一種解脫,面對追風處處的被公正待遇,自己終於不再退縮和忍讓。
“那麼我們?”
“現在不行,必須在晚上,進入玄月閣只有仙皇級別的修煉之人才能打開那扇門的鑰匙。”
“好的,老師,我一切聽您的安排。”
夜色抹去了最後一縷殘陽,夜幕就像劇場裡的絨幕,慢慢落下來了,夜色籠罩着下地上靜悄悄的,甚至連一根銀針落下的聲音就能聽的見。
“老師。”
突然,一句呼喚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寂靜。
“恩,別出聲,你跟在我的後面,待會我會施展光遁—時空轉移之術將你帶進去。”言罷,盧斯雙食指緊緊閉合,放在眉間,嘴裡唸叨一句咒語“光遁——大轉移”。咒語一念,數道白色的靈光將盧斯和薛嬋子裹起來,又一眨眼的時間靈光夾雜着盧斯和薛嬋子倆人消失不見。
一身被追命鎖鏈緊緊捆縛的追風面無表情的望着漆黑的屋子,心如止水,什麼樣的想法都在此時在他的內心裡當然無存了,所有的所有都變的對自己是那樣的無所謂了。他空洞的內心在孕育着怪異的思想:
我爲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我總是害怕那些人異樣的目光,那些尖酸刻薄的話語,尖酸的話語如同利刃般劃破我空洞的心臟,讓我悲傷如落葉,碎裂如流星。
可我依舊很想念,希望有一天見到自己的父母,希望有一天可以像其他的孩子一樣快樂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假如我的夙願可以實現的話,那麼,我心臟將不再空洞,不再灰暗,陰霾。
“追風。”
突然一句熟悉的聲音將低沉中的追風喚醒。追風猛然擡頭一看,竟然是薛嬋子和盧斯仙皇。“你們.....你們怎麼來了?”追風驚訝的問道。
“怎麼?不歡迎?”
薛嬋子不悅望着追風嗎,她那張裂開的櫻桃玉脣赤裸裸的向追風表示抗議,然而紅潤的少女面孔還是暴露出她更多的是羞澀。
“不是,只是聽剛纔把我帶到這裡的人說以後不會有人再來看我
?”
“嘿嘿,看來,我和盧斯老師是第一個偷偷來看你的。”
薛嬋子微微一笑,漂亮的小臉蛋上立刻呈現出一張一翕的小酒窩,好像一對孿生的兄弟似的,配合的相當的默契,時時刻刻跟隨着薛嬋子的微笑活動。
“恐怕不是吧?”
突然有一句陌生的聲音傳來。這時,追風和薛嬋子盧斯三人看道一位絕色的美少女走了進來後邊還跟了一個少年,他不是外人正是龍源的長子玉赤。
那少女長得好生美麗,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你是誰?”追風問道。
“她是我妹妹慧淇血苑國的公主。”玉赤走到少女跟前說道。
追風驚異的眼神很快暗淡下去,原本他還以爲是什麼仙女下凡,爲自己解脫苦難的,不過現在看來是自己又在異想天開了。
“你們來幹什麼?”追風不悅道。
“艾,你就是那個追風吧,我聽我父王說你很厲害,今天他們四大仙尊出馬纔將你制服啊。”
少女對着追風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滾!如果你是來看戲的,趁現在我還沒有完全憤怒趕快給我離開。”
追風憤怒的氣焰頓時漲了起來,第一次在少女猙獰着面孔,希望直接可以將其恐嚇走。不料,那美麗的少女不僅沒有嚇住,反而嫣然一笑,說道:“幹嘛對人家這麼兇嘛,人家也沒咋招惹你啊!”
見追風辱罵自己的妹子,玉赤瞟了一眼身邊的盧斯仙皇,轉而對追風怒吼道:“告訴你追風,這裡的開門心訣我已經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好好看看你的結局會如何的演繹下去,看着你是如何的被折磨的。”
“哈哈哈....”說完,玉赤揚聲大聲冷笑起來,這笑聲好冷、好鋒利如一把尖刀一樣直插進追風的心臟,讓還處於心神混亂中的追風聽的直直的抓狂,甚至還讓他感覺這些冷笑聲不停的重播在追風的耳畔。
一個人面對別人的嘲笑可以忍受,但當這種忍受實在無法進行下去的時候,憤怒的爆發無疑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你給我滾......”
如虎嘯般的嚎叫聲從追風的口中引爆出來。這一聲吼,又一次將他憤怒的神情提到最高狀態;這一吼,終於把沉睡中的青龍神獸喚醒;這一吼,憤怒的力量把神獸法術力中的獸性煥發出來。
“滾......嗷......”
忽然間,伴隨追風憤怒的吼叫,緊跟着卻冒出了一聲龍的吼叫聲。那叫聲雄渾而有力,並且帶着強大的法術傷害力,雖然不見任何的痕跡卻已經直穿進玉赤的毫無防禦力的胸膛,而後,又穿破了那扇象徵着堅固意思的封印之地的牢門。
“啊......”站在追風面前的玉赤嘔吐一口鮮血,便又直直的躺在了地上,甚至連任何的掙扎都沒有,徒留下那雙瞪大的驚恐的眼睛也只是死死的盯着上面。
“啊...青龍神獸?”一邊的盧斯大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