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尾巴，大概也是王爺的人吧？”
無愛也早就發現了她們身後跟着的人，剛纔在大街上走時，他們便跟着，如今租了船來遊湖，他們仍舊租了船跟過來，真是盡職盡責得可以。
“你說，鳳小賤這時候在做什麼？”
小九坐在船頭晃盪着兩條腿，很是愜意。
無愛搖頭，目光盯住一條離她們越來越近的船，皺眉道：“王爺大概是在忙吧……這條船怎麼離得越來越近了？他們不是尾巴嗎？”
她這樣一說，小九也注意到了，這些尾巴也太不專業了吧？身爲尾巴就應該隱秘行動，怎麼能這麼光明正大地靠過來呢？當真以爲她會看在她家男人的面子上不會打人？
小九正撇嘴，忽地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因爲那條船已經朝着她們的船捱了過來，船上有好幾位面容冷峻的人，目光不住地四下查看着。
無愛也發覺了不對勁，低聲道：“這些可不像是王爺派過來的尾巴。”
“的確不像。”小九目光緊盯着船艙，待看到艙簾一挑從裡面走出的人時，她不自覺地便將聲音沉了下來，“鳳小賤再渾，也不會打發自己皇兄來跟梢吧？”
那從船艙內走出的男子，正是當朝太子，鳳花弄。
那條船與小九的船離得越來越近了，鳳花弄站在船頭，嘴角噙着笑意望着同樣坐在船頭的小九。
“王妃。”
無愛一看到鳳花弄出現，便走到小九身邊，臉色有些凝重。
小九在初時見到鳳花弄的驚訝過後，現在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懶散模樣。只見她滿不在乎地回頭衝無愛笑了笑，然後道：“這裡是不是有些擠？吩咐船伕，再挑個僻靜的地方遊賞，儘量避開那些阿貓阿狗，看得人心煩。”
無愛頷首，很快走到船伕身邊將小九的意思表達到了。
“弟妹會不會太不近情面了一點？”
一個略微低沉的聲音響起，帶着濃濃的笑意。小九一聽到這種裝模作樣的聲音都覺得討厭，不禁輕哼了一聲，從剛纔開口之人道：“太子殿下喊的這麼親切，難道就不怕我噁心吐嗎？”
鳳花弄沒想到這女人會如此不給情面，不禁將眉頭皺了皺，不過很快，嘴角的笑意再次泛起來。反正這女人是個怎樣的人他早就已經領教過了，如今只是單純的不給面子，沒有直接上來動拳腳，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弟妹可真會說笑，如今暑氣已消，正是一天中最清朗的時候，你又怎麼會吐出來？”
鳳花弄以爲小九隻是說這話來噁心自己的，所以仍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笑看着小九。小九卻是嫌惡地瞪了瞪他，揚眉道：“你不信我能吐出來？要不要我吐一個給你瞧瞧？”
無愛低聲咳了咳，走到小九身邊想要提醒她，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很少吐了，回到金陵城之後更是一次也沒有。本來她的體質就好的出奇，懷孕初期也才只吐了幾次，如今時間長了，就更不會輕易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