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啦,我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只是公司裡的一個小職員,而你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然不會認識我了。”‘女’孩嘟着嘴說,樣子透着一絲哀怨,非但沒有給人一種做作的矯情,卻‘露’出一副可愛的真‘性’情。
賴不死突然有些開心起來,心中的憂鬱也消失不少,畢竟,能夠在一場旅途中遇到一個如此可愛漂亮又同是同事的‘女’孩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不好意思,如果你願意給我個機會,我現在就想認識你。”賴不死笑着說。
“我叫舒夜寧,舒服的舒,夜晚的夜,寧靜的寧。”‘女’孩笑着介紹自己,並伸出了手。
賴不死跟她輕握了下手,笑着說:“我叫賴不死,不賴的賴,不死的不,不死的死!”
舒夜寧噗嗤笑了,吃吃地說:“怪不得你能做我們老總的助理,介紹自己的名字都這麼幽默。”
賴不死笑笑,說:“我只是運氣好而已,不然也不會在這漫漫旅途中遇到你了。”
舒夜寧的臉突然紅了,她羞澀地瞪了賴不死一眼,說:“或許是我運氣好也不一定呢。”說完臉上更紅了,連看也似不敢再看賴不死,將頭扭向窗邊。
賴不死看着她這副可愛的樣子,突然想起了玄冰,又想起了慕容情切,忍不住暗道:天下間的‘女’孩子果然都不相同,三個人的‘性’格居然是如此的迥異!
“你去哪裡?”舒夜寧悄然地扭回頭來,問賴不死。
“我去華城,你呢?”賴不死說。
‘女’孩眼睛一亮,說:“這麼巧,我也是去華城。你去華城幹什麼?”
“找人。”賴不死也感到一種輕微的驚喜,笑着說。
“我是回家,我家就在華城。”舒夜寧說,臉‘色’突然暗淡下來,“我爸媽讓我回去,說是有件很重要的事,雖然他們沒有說是什麼事,但我依舊能猜得到。”
賴不死有些好奇,忍不住問:“是什麼事?”
“他們想讓我回去結婚。”舒夜寧說。
賴不死有些意外,說:“結婚?這是件讓人開心的好事,他們爲什麼不跟你說?你又爲什麼不開心的樣子?”
賴不死心中一個念頭一閃,又試探‘性’地說:“難道……你不喜歡對方?”
舒夜寧點點頭,說:“其實,我家也有一個公司,不過是剛起步的公司,恰好,一個實力比較強大的合作公司的老闆的兒子喜歡我,於是,我爸媽就想我嫁給他!”她嘆息一聲,說,“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商業聯姻!這也正是我爲什麼不在自家公司裡上班而是去頓城的玄天集團打工的原因。”
賴不死聽了她的話,心中突然想起了慕容情切,一股莫名的憤怒和悲哀在心底升起!
慕容情切的命運和舒夜寧的命運有着同樣的無奈,這讓正在苦苦尋找慕容情切的賴不死心中產生了一種憤怒和悲哀,同時,又對舒夜寧產生了一種惋惜和同情。
“你明知道是這件事,你爲什麼還要回去呢?你離開華城去頓城,豈不就是爲了逃避這件事?”
舒夜寧搖搖頭,苦笑了下說,“我本以爲我的離家出走會讓我的父母還有對方打消這個念頭。可是我錯了,我的父母還可以向我妥協,可是,對方卻彷彿……彷彿喝了**湯一樣,非得要娶我,並說如果我不答應,他們將不會跟我們家的公司合作,並且,會打壓我們家的公司。他們家在華城有着讓人無法想象的實力,所以……”
“可惡,這簡直就是強娶豪奪!”賴不死突然憤怒地吼了起來,看到舒夜寧被嚇了一跳,滿臉驚慌的樣子,賴不死歉然地說:“對不起,我嚇到你了。”
舒夜寧搖搖頭,有些感‘激’地說:“沒關係,謝謝你能聽我說這些,不過我也想好了,既然我無法改變它,那就只好去面對,或許,我和他會幸福的。”
賴不死忍不住道:“你覺得會幸福嗎?”
舒夜寧沉默。
“對方是什麼人?有着什麼樣的背景?”賴不死問。
“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我不能告訴你。”舒夜寧感‘激’地說。
“你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賴不死說。
舒夜寧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但隨之又黯淡下來,說:“謝謝你,我不想把你牽扯進去,因爲對方不僅在明面上有着強大的實力,好像在暗中,也有着一股強大的勢力。”
她這麼說,非但沒有讓賴不死打消想要幫她的念頭,反而讓他產生了好奇,並堅定了要見識見識對方的念頭。
他心知如果直來直去的問的話,舒夜寧也不一定會說,反倒會讓兩個人的談話內容變得壓抑而沉悶,當下笑了笑,說:“你也別太悲觀,既然他如此執着的非你不娶,而你們家的勢力又不比他們家,顯然,他是真的喜歡你也不一定。對了,你對他了解嗎?”
舒夜寧搖搖頭,說:“我對他的瞭解並不多,只不過在一些聚會上面見過幾次而已。所以我一直很困‘惑’他爲什麼會如此執着,抑或是有什麼目的!”
賴不死笑笑,說:“拋開商業合作中的利益,你父母對他的印象如何?”
舒夜寧說道:“他很會做人,懂得如何討好我的父母,所以,我父母都十分喜歡他,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虛心假意。”
舒夜寧這幾句話後面都帶着一種質疑的口氣,很顯然,她是一點也不喜歡那個人。
“生意世家的孩子都很懂得做人,他今年多大了?”賴不死笑笑,說。
“三十二歲。”舒夜寧說。
“你今年多大了?”賴不死問。
舒夜寧先是一詫,輕聲說:“二十五。”說完斜眼看了賴不死一眼,又說:“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步入了剩‘女’界了,但我可從來都不認爲剩‘女’不好。”
“我也不認爲剩‘女’不好,錯了,應該是我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剩‘女’這個詞,我認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不一定要去遵循別人的道路去走。”賴不死說。
舒夜寧的表情中閃過一絲很古怪的神‘色’,她說:“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什麼?二十?”
賴不死的話剛出口,舒夜寧就有些吃驚,她上下打量着賴不死,說:“‘女’孩子不肯說年齡是因爲這是我們的忌諱,你身爲一個男人,這麼隱瞞自己的年齡可就有點不老實了!”
賴不死笑笑,說:“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真話?”
“不像!”舒夜寧說,“你看起來至少得有四十歲。”
“你再仔細看看。”賴不死斂去笑容,認真地說。
舒夜寧果真很仔細地看着賴不死,過了好一會兒,說:“你是個很奇怪的人,我猜不出你的年齡,反正你不會是二十歲。”
賴不死暗中好笑,心道自己是要打聽要跟她結婚的人的底細呢,怎麼說着說着說到自己身上來了。當下笑笑,說:“你們家的公司是做什麼的?”
舒夜寧眼睛一轉,說:“你幹嘛轉移話題?”
賴不死心中稱讚舒夜寧的聰明,不動聲‘色’地說:“不想說就算了,畢竟現在的公司有很多都是有商業機密的。甚至有些公司是掛羊頭賣狗‘肉’。”然後他‘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說:“我理解。”
“你理解什麼?說就說,我們家的公司是做房地產的,這下你滿意了吧?”舒夜寧說着白了賴不死一眼。
“那他們家的公司是幹什麼的?”賴不死趁機問。
誰知舒夜寧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說:“想不到你這個人居然很聰明,居然跟我玩迂迴戰術。哼,我偏不告訴你!”
突然,舒夜寧的目光一閃,向遠處望去。
幾乎與此同時,賴不死的目光也望向遠處,跟舒夜寧望去的方向是相同的。
他們望去的地方是車廂另一端的‘門’口,兩個人正踏過走進他們的車廂,兩個人都是中年人。
賴不死突然望去是因爲他心中突然有着異樣的‘波’動,這種‘波’動的來源正是這兩個人出現的地方。
這兩個人雖然看似普通,但他們步履穩健中帶着輕靈,目光淡然中卻‘精’光內斂。
——他們不是普通人!
賴不死心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