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臉上隱隱帶着扭曲的感覺,兩隻手撐在臉頰的臉龐,隱忍着不去揉,此刻,他的眼中好像進了沙子,難受,伴隨着的還有癢。
癢還不算,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古怪的想法,難道,他的眼睛會廢,記得那個時候,他們就說過,想要治好眼睛,就要去道歉。
老者的眼神一閃,眉頭微蹙,“家裡的煉藥師怎麼說?”,居然給他兒子的眼睛下這麼重的毒藥,簡直是蛇蠍心腸。
聽說還有可能是一個小孩子動的手,想到這兒,老者的心中更加不快。
另一位稍微年輕一點的中年男子開口了,他便是老三,如今的三當家,和白家少主合作打理白家的一些事情。
“父親,二哥這眼睛好生奇怪,不能睜開,睜開就疼,要是隨意亂動眼珠子,就會流血,但是也並不疼,家裡的煉藥師說了,他們不知道對方下的是什麼毒,不能貿然解毒,還說......”。
老者的眼神沉了沉,淡漠的開口,“還說了什麼?”。
“還說,這毒要是三天之內不解開,二哥的眼睛就廢了,但是,除了眼睛,別的所有一切都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他聽到煉藥師這麼回答的時候,也是愣了,下毒居然如此精準不蔓延,還真是意外,不得了啊。
“眼睛事大事好麼,沒了眼睛,我其他的一切還有意義麼?”,鬱悶的二當家忍不住嘆了口氣道,這會,似乎眼睛沒有那麼癢了。
三當家頓了頓,沒有續話。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名小廝匆匆走來,對門口的一名侍衛模樣的人耳語了一下,這侍衛敲門,走到了客廳內。
對着老者單膝跪地,“大長老,外面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說”。
這人組織了下語言,緩緩道,“大長老,事情是這樣的,那些人打聽清楚了,是皇級煉藥師沒錯,當天出手傷二當家和抓走白家侍衛的是那個女人的大女兒和弟弟,以及他們的朋友”。
“毒也是他們下的?”,三當家的眼眸一閃,抓緊問道。
“毒的話,按照二當家的描述,是那個女人的小女兒”。
老者的雙眸眯了一下,“她是煉藥師,自己的孩子會用毒,沒有什麼奇怪的”,煉藥師本來就會煉製解藥之類的東西,自然是毒藥也會煉製。
“對了,你說皇級煉藥師,這是怎麼確定的,她當着衆人的面煉製丹藥了?”,忽然想起什麼,老者開口道。
這人頓了一下,“這道沒有,但是,據說她女兒拿極品丹藥當糖豆吃,隨手送給請他們吃飯的酒樓老闆好幾枚,經證實,是極品丹藥,看成色,若不是皇級煉藥師,煉製不出來”。
還有一句他沒說,據那老闆將丹藥拿去讓專業的藥鋪鑑定的時候,對方想要用天價買下它來當鎮店之寶。
“什麼?不是吧?”,二當家和三當家異口同聲,臉上帶着不可置信,不會是皇級煉藥師吧,那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得罪了皇級煉藥師。
老者的面色平靜,但是眼中的神色以及驚濤駭浪,平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