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門來了。”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城主大廳內議論紛紛的衆人突然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這位崑崙最年輕的掌門人身上,
林峰衝着大家一抱拳:“呵呵,各位,今天是怎麼了,全都到了。”
“林峰,聽說你這次青州之戰取得了決定性勝利,不僅順利地收復了青州,同時還抓了包括夢魔在內的數十名化神鏡級別的強者,真是可喜可賀啊。”墨無涯此刻衝着林峰笑道,
“墨老,您這樣說真的是讓我無地自容啊,我只不過是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就,而這也有賴於各位將其他魔族勢力牽扯,所以,這功勞是大家的。”林峰打着哈哈說道,
“不管怎麼說,你們這一戰可以說是魔族入侵九州以來,最大的一次勝利了。”蒙雲此刻也哈哈一笑道,
“蒙族長謬讚了。”林峰客氣了一番,
“林掌門,聽說這一次魔族準備將這些化神鏡強者贖走,可有此事。”雪冥此刻忽然開口道,
林峰也沒有隱瞞什麼,點了點頭:“不錯,魔族抓了我崑崙和蠻族的很多高手,其中還包括我師孃,所以,我也準備答應他們交換人質。”
“不行啊,林掌門,這件事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畢竟這一次你抓住了魔族近半的化神鏡級別強者,可以說大大削弱了魔族在九州上的勢力,只要我們再稍稍加把勁,或許在半年內將魔族全部殲滅也未可知。”雪冥此刻急切地說道,
“那,難道我師孃他們就不救了嗎,畢竟他們也是因爲對抗魔族才被抓的。”林峰此刻面帶不悅地哼道,
“這……”雪冥一聽,當即語塞,於是將目光投向了生死鬥場的盟主寒嘯天,
寒嘯天此刻似乎也在聽着林峰和雪冥的對話,等雙方話音剛落,他便開口道:“林掌門,切勿動怒,其實,雪冥族長說的話不無道理,一旦將這些魔族放走的話,那麼必將給我們九州大陸帶來災難,雖說你和柳仙子等人的感情深厚,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以九州大陸的大局出發。”
“呵呵,寒盟主,這是你的意思嘍。”林峰擡起頭,開口問道,隨即又冷笑一聲,“九州大義之類的東西我不想聽,我只知道,魔族手中現在有我的師孃和我的師兄弟們,我必須要將他們救下來,至於說這對於九州大陸來說有什麼影響,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林掌門,你……”此刻魂殿殿主秋白此刻眉頭緊縮,似乎要發難,不過,此刻當他擡起頭向四周望去的時候,不禁又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因爲此刻他突然發現,站在林峰那一邊的勢力也不再少數,蠻族蒙雲自不必說,畢竟那人質之中有很多他的很多族人,妖族火天、墨家墨無涯,甚至天符宗都站到了林峰的一邊,
林峰看了看衆人,隨後淡然一笑道:“其實各位的心情我林峰理解,大家也都是爲了九州大陸着想,不過,我也請大家理解我的心情,畢竟我不想讓我的師孃和衆多師兄弟因此而殞命,另外,交換人質之後,雖然魔族那一方重新恢復了元氣,但是,我們也避免了損失,因此,交換人質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寒嘯天看了看林峰,已然明白,即便是他也無法命令林峰做什麼,因此他只好改口道:“既然林掌門決定了,那我們便不再多說,我只希望,這件事之後,我們這個抗魔聯盟仍然能夠團結,共同對抗魔族。”
“那是自然。”林峰一笑,心想老東西,恐怕你將是這破壞者統一聯盟的第一人吧,
“爲了穩妥起見,既然大家都來了,那麼我們便和林掌門一起參加這次交換人質的活動吧,以免魔族趁機搞什麼手段。”寒嘯天略一沉思,開口說道,
他這話倒是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的擁護,畢竟這交換人質事情非同小可,擦槍走火都極有可能發生,林峰也沒反對,畢竟多了那麼多高手和自己在一起,那麼交換人質的時候,自己底氣也足一些,
衆人商議已定,很快便派出了使者,和魔族取得了聯繫,雙方約定明日正午在青州城西三百里處的紫雲亭交換人質,當然,任何一方都不能暗中設伏,否則的話,交換人質的事情就徹底破裂,
翌日,林峰這邊帶了數百人前往紫雲亭,其中包括寒嘯天等九州各大勢力的掌舵人,三百里的路程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一道道身影飛掠而過,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道異彩,
紫雲亭不過是一個地名而已,那裡並沒有什麼亭子,有的只是一片空地,周圍被樹林密密地圍攏着,
當衆人來到這裡的時候,魔族人還沒有到,看看時間還早些,衆人百無聊賴便各自盤膝打坐,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終於,在幾近正午的時候,在這紫雲亭空地西方,傳來了動靜,一道道身影飛掠而來,直接來到這片空地方纔停下,
林峰擡起頭看向對方,只見雖然也是幾百人,但那些人的整體實力均不弱,幾乎和九州大陸這邊不相上下,
而那爲首之人,林峰卻是認識,正是那柳殘陽,只是不知道這是真的柳殘陽還是他的分身罷了,
“林掌門,好久不見了。”柳殘陽微微一笑,衝林峰這邊拱了拱手,
林峰則抱拳還禮冷然說道:“是好久不見了,唉,只不過見一次你便少一命,其實我們少見面道也不錯。”
“呵呵,無所謂了,不過是分身罷了。”柳殘陽自然明白林峰所指,不過他也沒生氣,淡然一笑,便將這件事繞過去了,
“好了,今天我們來這裡是爲了交換人質的,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扯了,我的人都帶來了嗎。”林峰淡然問道,
“那是自然。”說着柳殘陽一拍手,一道道身影便從他隊伍後方飛掠而來,林峰擡頭一看,爲首的正是師孃柳婉,只不過這個時候的柳婉被一根銀色繩索困着,而她的氣息也極爲低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