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石頭拿到了廚房裡洗淨,葉芷凝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對於其他人的目光,倒是不太在意。
而葉芷凝回到行館中的事情,也被稟報到了白弘業的耳裡,對於她私自外出的事情,白弘業管不住,他慶幸的只是她回來了。對於明天的離開,他並不希望再起事端,因爲那代表着絕對的麻煩。
房間裡,葉芷凝拿着那塊石頭坐在牀上,鼻間輕嗅,還能聞到石頭上的硫磺氣息。感覺到體內經脈中的能量微微動盪,葉芷凝嘗試着控制它們,讓它們順着來到了自己的指尖,隨後……
眼見指尖凝成一顆冰晶,散發着絲絲的涼意,葉芷凝雙眸微眯。想到之前花溪容所說,冰嗎?既然是她的能力,又爲什麼會讓她這般難以駕馭,莫非……是有人對她的身體做了什麼。
若真有這個人,葉芷凝覺得或許回到白虎國會更清楚些,因爲她記憶中的地方,只有白虎國,也就是說,在那之前的記憶,都被封印在了記憶中。
冰晶很小,只有中指的指尖大小,拿着它敲擊石頭時,還能聽到清晰的碰撞聲,顯然硬度上也不容小覷。
只是這冰晶凝在了體外,她總覺得經脈中少了什麼,而且因爲體內的不安定成分,她也覺得有些不安……就在她的不安下,冰晶就像是被融化了一般,順着葉芷凝的指尖,再度回到了經脈中。
葉芷凝沒有注意到,此時,她腦中原本的能量珠處,突然間產生了一股巨大的能量,卻被外面的那一層精血所包裹封印。但是儘管如此,那層精血所組成的封印,也被那衝力整個震盪過去,讓一些能量衝出了包圍圈。
只是此時的精血已經分身乏術,只能守好能量最大的存在,不能去將那些逃竄而出的能量再尋回……
那些逃竄而出的能量也都彙集在了葉芷凝的體內,葉芷凝無意間發現自己經脈中似乎增加了些許能量,也有些疑惑不解,但是沒有人能回答她這個問題。
爲了安全起見,葉芷凝用一個荷包將石頭裝好,隨身攜帶。這樣就算有什麼意外,她也能第一時間找到解決的方法。
一夜好眠,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即將出發的時間。簡單地洗漱過後,她帶上了自己的衣物,來到了大廳中集合。
簡單地食用過早餐,葉芷凝看着如來時那般陣仗,只是少了一些賀禮,多了一些未知箱子的隊伍,默默地站在白弘業的身旁。
路上,葉芷凝與白弘業在馬車上,其餘人四散開來。當要到達城門口時,駕車的暗七突然說道:“太子殿下,我們遇上了玄武國容世子的隊伍。”
“恩,不用管他們,直接出去。”白弘業對於玄武國的人,沒有多大的興趣,而且這個容世子他也見過,但是在他眼裡,這個容世子長得太過女相,儘管貌美,卻讓他喜不起來。
聽到白弘業的話,暗七不再言語,徑直出了城門。而那邊的花溪容正
坐在馬上,看到那邊逐漸離開的馬車,他知道,葉芷凝在那車上……或許,他應該把注意力放一些在白虎國上,但是開始總是麻煩的。
葉芷凝在聽到容世子時,就知道如她所想,他們撞上了。但是白弘業的話,卻是讓她意外的,畢竟代表的是兩國,他卻那麼自然地說着不必理會的字眼。
接下來的時間,葉芷凝每天都在鍛鍊着經脈中的能量,感覺到那不斷增加的能量,葉芷凝的心情也很好。在她的眼裡,能量的增加,是因爲這兩天她頻繁的操作和運用,才致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達到了吸收的效果。
而實際上,卻沒有她想的那般簡單,越來越多的能量涌現,是因爲那塊她隨身攜帶的石頭。原本深藏在地脈中的硫磺石能激起葉芷凝體內冰系異能的反抗精神,也正是這種天敵般的存在,讓被封印住的異能不斷反抗和逃竄。
精血所組成的封印依舊固守在能量珠周圍,隨着力量不斷的逃竄和反抗,封印並不如一開始那般牢固。但是對於封印來說,能量珠卻更加危險,封印只能從裡面去吸收和破壞,但是隨着能量的不斷逃竄,能量珠的危機也在靠近……
而這一切,葉芷凝卻是不知道的。
這些天不斷凝聚的能量,已經能讓葉芷凝凝出好幾枚的冰刃,這是根據花溪容的描述而製成,但是她卻依舊不能控制它們,只能拿它們扔出去做暗器。
對於這樣的情形,葉芷凝覺得還是把它們當秘密武器好了,將能量吸入體內,一點都不放過,葉芷凝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白弘業倏地睜開了雙眼。
白弘業之前一直覺得整個車廂裡都是涼意,一直如此,但是在剛剛,他卻感覺到涼意徒然消失,就像不曾存在過一般,而且溫度也在逐漸地回溫……
狐疑地看向葉芷凝,白弘業隨後淡淡收回視線,這個女人並不如他們想象的那般簡單,他還要小心爲上。
到達白虎國都城時,是四天後的午後,葉芷凝跟隨白弘業一道入宮進入東宮之中。東宮的宮門口,站着數個白弘業的侍妾,卻是沒有了之前葉芷凝見過的柳妃。
她怎麼忘了,因爲柳妃懷有身孕的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責罰了,估計也不會再出現在她的眼前了。
白弘業讓大家都回去休息,自己則是去見白虎國主。葉芷凝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雖然更想知道一些事情,但也知道,凡事急不得。
來到御書房時,不僅是白虎國主,還有國師也在。白弘業看着眼前的兩人,卻是將早已備下的字條遞給了白虎國主和國師。
看着他們兩人臉上不敢置信的模樣,白弘業只是問道:“父皇,兒臣想先回去休息一下,剩餘的事情,希望父皇和國師能有所辦法。”
“放心吧弘業,這件事情我們都知道嚴重性,你……就先回去休息!”白虎國主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白弘業手腕上的冰蛇,這個應該就是弘業說的那
條冰蛇,原來失蹤的那條冰蛇,就在她的身邊……
國師神色凝重,在白弘業離開後,微微沉思,“血靈蠱,加上百人之血,居然還無法控制她,明明我已經用精血封印了她的神秘力量,怎麼會這樣?”
“國師,會不會中間有什麼差錯?”對於那些東西,他自然沒有國師懂,此時聽到葉芷凝的事情,再聽國師這麼一說,他也在懷疑,他是不是給白虎國招來了一個麻煩。
國師微微搖頭,他也理不清,關於血靈蠱的事情,他也僅是耳聞,恐怕……“國主,血靈蠱的事情,我還需問一個人,至於中間是不是有差錯,還需稍後才能下定論。如此,我先行離去,稍後再入宮稟報國主。”
這還是白虎國主第一次知道,原來血靈蠱不是出自國師之手,當即對那背後的人十分感興趣。既然那人能有一個血靈蠱,會不會還有其他?
從小看着白虎國主長大,國師又如何不知他的心性如何,當即便說道:“國主,有些東西不該強求,便不要去強求。他們一族已經因爲靈蠱之事,只剩下最後血脈,當年他們曾有恩於我,我也要替他們留下這血脈。”
“放心吧國師,朕不會對那背後之人有任何猜想,如此,朕就在這恭候國師的好消息。”白虎國主在沒必要下,還是不想得罪國師,畢竟國師這樣的奇人,只有一個。
見狀,國師也不再遲疑,徑直擡步離去……
緩步進入東宮之中,國師讓人去找了葉芷凝前來,葉芷凝在知道國師找自己時,倒也沒多大在意。雖然在她的心中,已經給這個國師打上了警惕的符號,只因爲他的傳說,實在太過駭人,身份太過神秘。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看似二十多三十的男子,居然在白虎國整整有百年之久,這……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國師!”葉芷凝看着身前的國師,冷聲道。
聽到葉芷凝微冷的聲音,國師的視線看向葉芷凝的雙眼,並沒有那種空洞感,反而是還有神采的一雙眼,“暗夜,此次前往青龍國,是你傷愈後第一次去遠行,可有不適?”
“多謝國師關心,暗夜無礙!”葉芷凝心中冷然,越發肯定國師來的目的,並沒有那麼簡單。畢竟,如果只是一個暗衛的話,堂堂國師,又何必親自來看?她可不認爲,只是一個暗衛的話,她會有那麼特別。
微微頷首,國師看着眼前的葉芷凝,越發覺得她與常人無異,應該沒有被血靈蠱給控制。或許,她反將血靈蠱給控制?這……
確定完自己要知道的事情,國師微微沉思,隨後道:“暗夜,此次前往青龍國,你可見過什麼人,聽過什麼事,與何人有交集?”
“見過許多人,聽過許多事,國師是要我一一說來嗎?”葉芷凝的嘴角帶起一絲弧度,帶着似笑非笑的味道,卻在血色雙瞳下,更顯一絲妖邪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