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看了眼四周不時飛過的大神通者,澎湃的法力激盪,最少也是太乙道仙道行。而逸塵天仙道行,在混沌之中飛行,顯得煞是引人注目,無數大神通者紛紛向逸塵所在方向看了眼,心中詫異,以爲逸塵是隱藏了實力。雖想到此處,卻怕耽誤紫霄宮聽道,於是微微掃了眼逸塵後,便頭也不回的直飛而去。
逸塵此刻,以太古魔軀硬抗混沌氣流,身形行動緩慢無比。逸塵心中暗道:如此不是辦法,以如今速度,到達紫霄宮後,恐怕鴻鈞講道已結束了。
雖然逸塵所修與鴻鈞所修並非一道,但他亦想聽聽這後世大名鼎鼎的道祖第一次佈道。逸塵略微思索,以法力催動混沌珠,一道黃色玄光將其身體籠罩,原本狂暴的混沌氣流遇此竟紛紛讓路,使得逸塵前進之路順暢無比,惹得路邊大神通者紛紛矚目。
逸塵雖能使得混沌不再阻攔其道路,不過自身終究不過天仙道行,前行速度比之其他大神通者,還是緩慢無比。
逸塵如此不知行了多久,逸塵再也見不到一位大神通者了。終於,前方一座無比巨大的紫色宮殿出現在眼前,刻着太極的大門之上寫着三個大字??紫霄宮。
此刻,宮門已經關緊,逸塵亦是無法進入,只得立於門口,盤坐而下,細細傾聽宮內所發生之事。
宮內此時,已經亂作一團,一座空曠無比的大殿中,無數大神通者擁擠在其中,而大殿面前,卻只有六個座位。
三清道行高深,三人聯手,更是難有敵手,於是,便坐上了前三個蒲團,渾身散發出一股道之威壓,衆殿之內無人敢與其爭鋒。
此刻,三清的威壓卻將第四個蒲團也罩住,老子微微一笑,對着身後人羣中施了一禮,道:“女媧娘娘,這邊請。”說着,手直向第四個蒲團,身後的原始與通天亦是微笑。
女媧越衆而出,卻是並未說一句話,冷若冰霜的面孔,使得任何人皆不敢靠近。要知道,女媧如今可是號稱道祖之下第一人,若是三清不聯手,根本不是其對手,而三清在上古洪荒時期,亦是受到過女媧的指導,因此尊其爲女媧娘娘。
洪荒共分爲三個階段:分別爲巨獸族肆虐的太古洪荒時期,三族混戰的上古洪荒時期,而如今,正是屬於巫妖大戰的遠古洪荒時期,只不過如今的遠古洪荒名稱尚未定下來。
女媧無比美麗的身軀坐在第四個蒲團上,閉上美眸,卻是不再說話,三清亦是閉目休養。此刻衆大神通者,見只剩下兩個蒲團,更是爭搶無比。這時,有兩道極快的影子越衆而出,瞬間坐在座位之上,正是鯤鵬與紅雲。
鯤鵬坐在座位之上,對着面色有些發青的紅雲笑道:“紅雲小兒,如今明白誰是洪荒速度最快之人了吧?你可心服?”鯤鵬坐在座位之上,得意無比。
就在此時,身後兩人聲音傳來:“唉,師兄,吾等兄弟二人不遠億萬裡自西方而來,沒想到卻無一座位。”一頭戴兩花的道人對一旁的胖胖道人道,此二人正是準提與接引。
“緣也,命也,無量壽佛。”接引號了一聲,不在說話。
紅雲見兩人渾身散發的迫人氣息,明白這兩位必有大本事。於是眼眶一轉,看了眼鯤鵬,轉頭對接引準提笑道:“兩位道友,貧道紅雲有禮了。兩位道友不遠億萬裡而來,應是極其疲憊,貧道願將此位讓與道友,結一善緣。”
“如此多謝道友,若道友有事,可來西方尋吾二人。”準提一聽,笑答道。
紅雲聞此,眼光一邪,瞟了眼鯤鵬,又看向準提接引二人道:“兩位道友,吾不過一蒲團,如何能讓與兩位道友?”說着,紅雲轉過頭,指向鯤鵬,道:“鯤鵬道友,不如你也將蒲團讓與這兩位道友吧?”說着,眼中滿是得意。
鯤鵬聞此,卻是大怒,他的性格,乃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範我,我就範死你!可以說小氣之極。
“紅雲小兒,你有何面目讓我離此蒲團?你...”鯤鵬話未說完,便被準提手中七寶妙樹一下掃離座位,自己與接引坐至座位之上。
衆大神通者見到被掃落在地的鯤鵬,紛紛大笑,鯤鵬亦是氣憤無比,他對付不了準提接引,卻把紅雲給恨上了。
就在此刻,雲牀之上出現一紫袍年輕道者,正是鴻鈞。
衆大神通者見此,笑聲瞬間消失不見,均恭敬的拜道:“拜見道祖。”
道祖鴻鈞手一擺,對下方衆大神通者道:“都起來吧,以後紫霄宮內不得大聲喧譁,位子也不得再更改。”
衆人紛紛應是,正視鴻鈞。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爲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爲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萬物恃之而生,而不辭,功成而不有。衣養萬物而不爲主,常無慾,可名於小;萬物歸焉而不爲主,可名爲大。以其終不自爲大,故能成其大。”
“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爲而不爭。”
聖人講道,自是天生異象,地涌金蓮,衆大神通者聽的是如癡如醉,而逸塵卻是昏昏欲睡。
逸塵根本聽不動鴻鈞所講之道,甚至對其根本沒有一絲理解,或許是因爲逸塵道行低微,又或許鴻鈞之道與逸塵的道根本不同,逸塵聽鴻鈞之道,彷彿催眠曲一般,使其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