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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景,段雲拍了拍額頭,嘆道:“好吧,不胡鬧了,咱們談正事兒。你需要我具體做些什麼?不要再說丈夫妻子這些個無稽之談。”
“至始至終,我都沒有開過一句玩笑。”神秘女子也不再僞裝悽婉,睜開美眸道:“我想脫困,必須讓自己愛上你!而且,不僅僅是這具軀殼,還有另外的三個元神分身!”
“愛上我?”聽到這裡,段雲實在是受不了了,控制不住地大喊道:“大姐,我是來修仙的,不是來陪你玩這種感情遊戲的,我沒有那麼些閒工夫!”
“大姐?”神秘女子無聲一笑:“這麼叫算是好聽的,你心裡,一定在罵我是瘋婆子吧?”
段雲無言默認,稍停了幾秒才道:“除非從此刻開始,你能說一些正常點的東西。”
“我被封印了無數年,剛剛覺醒的一點自我也很不健全,再加上我的過往太過複雜……”神秘女子的身體沒有活動能力,只能儘量以語氣和眼神來表達委婉:“我承認,這些情況加起來,肯定會使得我的思想異於常人。你多體諒一下,儘可能逼着自己暫時相信我的話,可以嗎?”
段雲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一旦聽到她這樣的軟語相求,即便明知道有可能是她的“策略”,也一時的沒有了脾氣,只能無聲地點點頭。
“段雲,先前我確實是強迫你,可是現在,我懇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好嗎?”神秘女子語氣哀婉道:“不管我曾經的成就有多高,現在也只是一個階下囚,我渴望自由,極度厭倦被封印的枯寂……等了無數年,終於等到了這樣一次機會,儘管希望渺茫,我也要爭取一下。換成是你,你也會像我這樣,對嗎?”
段雲還是無聲點頭。
“我剛纔所說的,必須讓我所有的分身都愛上你,真的不是玩笑,只有這樣,我的各個分身之間才能建立融合的橋樑。畢竟,她們分開的時間太久太久,又經歷了無數次的轉世輪迴,沒有靈魂深處的一個共通點,她們肯定無法覺醒,更不願意拋棄各自的自我意識融合爲一。我這樣講,段雲,你能明白嗎?”
“明白一些。她們各自形成了自我,即便知道了自己的前身,也不一定願意重新融合。”段雲長嘆一聲道:“先不說感情方面的事有多複雜,她們有沒有可能愛上我……首先,你這麼做,既是在利用我,也是在利用她們的感情……太狠了!”
“我沒得選擇!”神秘女子的語調驟然拔高,有些激動道:“我纔是主體,她們必須服從我,也應該服從我!難道,就讓我這樣永遠的沉寂下去,纔是對的嗎?”
“除了你,或許對所有人來說,維持現在的局面都是正確的。”段雲擡起頭,看着她那張美豔絕倫的面龐,直言不諱道:“同是仙界的巔峰者,他們爲什麼要聯手封印你?這很可能是因爲你的存在,威脅到的不止是少數人,可能是整個仙界
,甚至還包括凡間!”
段雲已經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威脅仙凡兩界安危的頭號魔頭。
“唉,情況遠沒有你所想象的這麼簡單。”神秘女子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嘆息道:“段雲,別人信不信我無所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所求的,只是自由,只是自由這麼簡單了。”
“好吧!”段雲猛一揮手道:“我是自私的,從來沒有以救世者自居。我的所求也同樣簡單,就是要活下去,儘可能一直活下去!所以,不管你曾經是什麼人,不管你脫困後又會變成什麼人,先讓我活到那個時候再說吧……不幫你,我現在就會死,我豈能甘心!”
“段雲,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只要你願意幫我脫困,從現在開始,我就會報答你!”神秘女子極其認真道。
“你說你會愛上我?”段雲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神秘女子稍一猶豫,才道:“這需要你的努力。”
“不能讓你愛上我,就會被你搞死?”段雲苦笑搖頭:“這事兒還真是極端!”
神秘女子默默無語,她比誰都明白,這近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無數年來,仙界裡無數優秀之輩追求過自己,都沒有令自己動心過,哪怕是一絲一毫都沒有。自己所追求的,根本就不是情感……可是,自己沒得選擇,只能寄希望於段雲這個猜不清算不透的奇特之人,能夠創造她所期望的奇蹟。
“讓我愛上你,我會幫你。”過了好久,她才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行,有你幫忙,這事兒有門!”段雲話說得響亮,心中卻補充道:有門纔怪!誰知道這件事是真是假,誰知道你到底有何居心……
“帶我走吧,具體怎麼做,我會慢慢告訴你的。”神秘女子緩緩閉上了雙眼。
“現在就能帶你走?”段雲聞言大奇。
神秘女子沒有回答,只是閉目從眉心處逼出了一團精血。
這團精血飄到段雲面前,瞬間沉聲了劇烈的變化……赤紅的精血不停變大,不住翻騰,很快就凝結成了一具人體……只是幾秒之後,一個渾身赤裸的妙齡少女呈現出來。
她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年紀,眉目之間與神秘女子有幾分相似,雖然也擁有一副人間至美的精緻面孔,但最起碼能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不像神秘女子那麼誇張,完全不像是人間女子。
“我叫靜初,隨便起的新名字。”妙齡少女睜開眼所說的第二句話是:“可以給我一件衣服嗎?現在的我沒有任何法力,不能幻化衣物。”
“衣服的事,一會兒再說,我還沒有看夠呢!”段雲極其無賴地上下打量着她,擡手一指長髮三千尺的神秘女子:“你是靜初,她又是誰了?”
“我的主體,現在只剩一具空殼了。”靜初捂住胸脯,堅持道:“給我一件衣服,男士的也行!”
“你把自己剛剛覺醒的那一絲自我,又給分裂出來了?”段雲無視她的小手,瞪大雙眼緊盯着她胸前的兩團柔軟道:“不用捂,咪咪長得挺好看,無須自卑……你還能算清楚,自己到底分裂了多少份嗎?”
“不算那具空殼,總共四份。給我一件衣服,我不想再說第四遍!”靜初的小臉呈現出一絲薄怒。
“什麼?”段雲恍然大悟般轉移目光,與她對視道:“衣服啊,沒有!你身爲靈界掌控者,即便沒有法力,用功勳兌換出什麼樣的衣服不行啊,幹嘛非要向我伸手?”
“我是靜初,靈界掌控者是她了!”靜初一指那具長髮三千尺的身軀,又急忙縮回手繼續遮擋胸前與胯間羞處,小聲解釋道:“我確實可以遙控她領出東西,但是在這裡不行。”
“那好,想要衣服,劃給我幾億功勳,我買給你。”段雲掏出了自己的身份銅鏡,準備接收鉅額轉賬。
“不可能!功勳的獲得必需有理有據,不可能隨便亂給,那樣做會引起仙界的懷疑。”靜初實在沒想到段雲的膽子這麼大,竟敢跟自己胡攪蠻纏。
“不能給我功勳,你剛纔所說的現在就可以報答我,豈不是廢話?”段雲嘴上惱怒,行動上還是拿出了一張獸皮褥子裹在了她的身上:“衣服真沒有,用這個臨時湊合一下,回到部落,我立刻給你兌換。”
段雲剛剛的目光侵略,並不是真的想要視覺猥褻少女胴體,只是因爲受了她的逼迫,將要冒着難測的危險,浪費極大的精力,陪她玩什麼無聊的愛情遊戲,而且還不是一場遊戲,初步估計就有四場之多……心中委實不甘,所以纔會小小報復她一下。
同時,段雲的做法也是一種表態:寧可被你殺死,也不會被你嚇死!
“謝謝。”靜初裹緊獸皮褥子,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像是剛剛逃離淫魔惡掌的落難少女。她稍稍停頓,又道:“如何報答你,今後你會慢慢知道的,現在,還是趕緊回去你的炎黃部落吧。再晚,他們就撐不住了。”
“這麼危險?你把那些考驗直接取消不就行了嗎?”段雲兇目一瞪道。
靜初緊緊攥着胸前的褥子邊緣,無聲搖搖頭。
“爲什麼不行?”段雲擡手扯住獸皮褥子的兩個角兒,作勢威脅:不照辦,那就收回褥子。
“和功勳系統一樣,不能亂來,會因小失大。”靜初表現出來的完全是一副柔脾氣,語氣也是柔柔靜靜。
“那就把難度降到最低吧。”段雲鬆開大手。
“已經是最低了。”靜初低着頭小聲作答,沒有讓段雲看到自己眼中閃過的一絲憤怒:自己是何等身份,竟然要忍受這樣一個小小螻蟻的欺辱……
不過,憤怒歸憤怒,她已經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小螻蟻性子很倔。既然有求於他,就儘量不要跟他來硬的;
有得必有失,想要獲得自由,她必須忍耐某些事情。因爲,想要讓段雲完成那個不太可能完成的“荒唐任務”,依靠威逼和利誘絕對行不通。情感上,雙方都必須付出“真材實料”纔能有一絲成功的希望。
也僅僅是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