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本宮診脈吧!”墨千瀚喘了一口氣,說話間,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一層虛汗,氣息也更加萎頓。
院判大人抖着手,給墨千瀚診脈,越診脈,他越心驚。
這墨千瀚的脈象已經非常的虛弱了,甚至可以被稱爲滑脈。
這樣的脈象,一般是在生命垂危的人身上纔會出現的。
墨千瀚擡頭看到院判大人臉色難看,心中也猜到了幾分,提了一口氣問道,“很嚴重嗎?”
“殿下,很嚴重。”院判痛心疾首的點了點頭,“從今日起,您不能再近女色了!”
墨千瀚臉上浮起一抹難堪,但還是低低的應了一聲,“本宮知道了。”
院判又讓其他幾人都上前請了脈,幾個人這才聚在一起,討論該開什麼方子用什麼藥。
這相當於會診了吧。
墨千瀚一直默不着聲的靠在躺椅上,眼神明滅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小宮女上前稟告道,“殿下,孔側妃來看您了。”
諸人一聽,下意識的便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的朝着墨千瀚看了過來。
墨千瀚猶豫了一下,這才道,“讓她進來。”
衆人面面相覷,都恭敬的退到了屏風後面。
“殿下好些了麼?”孔惜夢人還未至,聲音已經傳了進來,“聽說殿下又傳召了幾位太醫過來診脈,臣妾特意過來看看。”
說話間,孔惜夢已經走了進來,妖嬈和端莊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居然出現在了一個人身上。
就算是幾位見過孔萍兒的太醫,此刻隔着屏風乍一見孔萍兒,也覺得有些陌生。
孔側妃的確是美,而且,對男人還有一種無法抵禦的吸引力。
墨千瀚在看到孔惜夢的時候,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了僵,轉而,他的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本宮無事。”
孔惜夢進來並未施禮,而是很自然的就坐到了墨千瀚的身邊,很是關切的用手中的帕子輕輕的爲他拭擦着額頭上的虛汗,吐氣如蘭的道,“還說無事,瞧,這怎麼出了這樣多的汗?”
墨千瀚繃緊的身子慢慢的放鬆了下來,下意識的便擡手捉住了孔惜夢的手,就要將人往自己的懷裡帶。
院判大人頓時有些沉不住氣了,一步跨出,“殿下!”
墨千瀚趕緊放了孔惜夢的手,臉色也更加難看,對孔惜夢道,“孔側妃,你自從嫁到東宮,這麼久都未曾回鎮國公府,想必也是想念國公大人了,今日你便回鎮國公府省親……過些日子,本宮再派人去接你。”
聽墨千瀚這樣一說,幾位太醫都緊張的盯着孔惜夢,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說是省親,其實是將人趕回孃家。
這對於女子來說,也算是極大的羞辱了。
誰知道孔惜夢只是將目光輕飄飄的在衆人臉上瞟過,淡淡的笑道,“臣妾自然是想留在東宮照顧殿下的……您生病了,我怎麼放心得下?”
老院判板着臉道,“孔側妃回鎮國公府,更有利於殿下康復。”
孔惜夢莞爾一笑,“既然院判大人都這麼說了,臣妾就回府等着殿下來接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