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進宮半日,錢玉瑤便已經深深的感受到宮裡的生活跟她想象的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錢婕妤剛用了一點粥,便有宮女來報,“娘娘,張太醫奉旨來爲娘娘請脈。”
“下午本宮不是才讓李太醫爲本宮診過脈了嗎?”錢婕妤一愣,心中有些奇怪。
她下午在錦池附近被墨千羽給氣得有些胸悶氣緊,還險些吐了,回到凌芳殿之後,便召了太醫過來爲她診脈,太醫說不過只是一些妊娠反應,給她開了一貼安胎藥,便走了,怎麼現在陛下又特意派人來爲她診脈呢?
旁邊的嬤嬤笑嘻嘻的道,“瞧,娘娘,陛下多緊張您啊!雖然沒有過來陪您用晚膳,但心裡還是惦記着您呢,這不,還親自吩咐了張太醫過來爲您請脈,要知道這張太醫啊,可是御醫院裡面醫術最爲高明的太醫了,他最擅長的便是這養胎保胎之術呢!”
錢婕妤聽那嬤嬤如此說,臉上終於是泛起了一絲笑意。
原本倉昊帝是答應了她今晚來她這兒跟她用晚膳,她心裡還琢磨着將下午墨千羽冒犯她的事情在倉昊帝面前好好的告一狀,述述委屈,卻沒想到倉昊帝居然臨時去了皇后的坤寧宮,她不服氣,派了宮女去請,卻沒想到倉昊帝一點面子都不給她,這才讓她心裡不痛快。
不過,此刻倉昊帝特意讓張太醫過來請脈,還是讓她心裡平衡了一些。
“那麼,就請張太醫爲本宮再診一下脈吧!”錢婕妤優雅的站了起來,又恢復了平日裡的雍容華貴。
宮女們飛快的上前撤去了一桌子只動了幾筷子的御膳,一旁拿着碟子的錢玉瑤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桌子她從來沒有吃過的山珍海味被撤走,默默的嚥了口口水。
她還一口沒吃呢!
不過,錢婕妤似乎根本就沒有理會還餓着肚子的錢玉瑤,坐到了簾子後面,等待着張太醫給她診脈。
張太醫進來請安之後,便用錦帕覆蓋在了錢婕妤探出簾子的纖纖玉手上,這纔將手指按了下去。
片刻之後,張太醫對錢玉瑤躬身道,“娘娘請寬心,娘娘雖然受了驚嚇,但是肚子龍胎安好,微臣再給娘娘開一個方子……”
“張太醫!”簾子後面的錢婕妤打斷了張太醫的話,“你剛剛說什麼?本宮受了驚嚇?誰告訴你本宮受了驚嚇?”
張太醫一愣,不明所以的道,“是陛下說娘娘受了驚嚇,讓微臣來爲娘娘診脈啊!”
在這皇宮中幾番沉浮的錢婕妤立即意識到了點什麼不對勁,微微蹙眉道,“陛下如何知道本宮受了驚嚇?本宮今日……也沒有受到什麼驚嚇啊!”
是沒有受到驚嚇,只是被傻子給氣得吐了……
“這……微臣就不得而知了。”張太醫起身告辭,他一向是個心無旁騖醉心醫術的人,對後宮婦人這些勾心鬥角從來都當做不知道,此刻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了。
怎麼說張太醫都是倉昊帝親自召來的,錢婕妤不好再多問,只得客客氣氣的將張太醫送走,回頭便吩咐人去打探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