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與店小二十分感謝卿狂,夕兒,又是上了一斤熟牛肉來,這顏色暗紅正宗,經絡絲絲欲滴,還未如口,就已經是飄來一陣樸實香味,這實在是農民莊稼耕牛的肉,由於耕牛常年勞累,全身皆是肌肉,無一點多餘贅肉脂肪,是牛肉中的極品,顯然店主這回是拿出了最上等的熟牛肉招呼兩人。
卿狂又是爲自己與夕兒師妹倒了滿滿一杯茶水,兩人一飲而盡,熱茶盡入腹中,全身都是舒服無比,吃下兩個包子,幾口熟牛肉之後,笑道:“小二哥,我們一馬一驢也是請幫忙喂一下!”店小二哪敢不答應,忙是去照看。
兩人飲茶,吃起牛肉,肉包子來,約莫一刻鐘後,幾乎吃光了包子與牛肉,便是飽了:“小二哥,結賬!”
老掌櫃忙是出來道:“三錢銀子!不過今日之事,多虧少俠,女俠出手,這點飯費,如何能讓兩位出?”
卿狂笑道:“我們乃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並非要圖掌櫃的你這飯費!若是以後我們師兄妹沒有盤纏,到時候前來叨擾便是,今日飯資,請掌櫃的收下!”
老掌櫃推辭不得,只得收下。
然後卿狂,夕兒又見店小二正在十丈後面的馬廄,口中親切吆喝喂兩人一馬一驢,閃電駒與紅驢也是忙在低頭吃着草料,兩人無便也是起身過去準備牽馬拉驢上路。
誰知,兩人這一過去觀看,卻是發現了一件最爲驚異的事!
卿狂靠近馬廄,突然聞到一股酒味從那邊馬廄中的一處馬料槽中飄來,不由好是吃驚!心中納悶:“馬料槽中怎麼會有烈酒味道?”
夕兒也是已經聞見,忙是凝神觀察,見卿狂哥哥的驢與自己的馬已經吃飽了馬料,正在旁邊一馬槽悠閒的飲用清水,店小二就在旁邊,滿臉微笑的看着兩馬,他知道這馬匹對行人是何等重要?因此,有時候對馬匹的關心還遠遠超過行人!這樣更加能讓客官滿意。
“在那邊!”卿狂已經注意到,酒味是從旁邊的一個馬槽中飄傳來的,雖然那馬槽中已經全不見酒,但是邊沿還有溼潤之態,可見在先至前,可能這馬槽是盛裝過美酒的,莫非是剛纔那灰衣人荊烈的坐騎?
卿狂心中好奇,忙開口問道:“小二哥,當真是奇怪啊?那邊那個馬槽,怎麼裡面有酒味道飄來?莫非是誰不小心,將美酒誤當着是誰水倒在這馬槽中了?”
店小二哈哈一笑,道:“不瞞少俠,即便我再如何不小心,鼻子卻還是靈通的,怎麼會將美酒與清水混爲一談?那可是上好的關中酒窖的美酒啊!”
夕兒更加是奇怪,問道:“小二哥,那我就不明白了!這酒槽中酒痕新在,明顯是有酒先前裝在其中,是何般緣故?”
店小二笑道:“兩位少俠,女俠有所不知,請聽我細細道來,我今天到現在都是鬱悶,也是深以爲此爲罕事呢!”
卿狂與夕兒對望一眼,都是望着這店小二,等他再開口,今日不想在華山腳下遇上這般稀罕事,兩人心中也是好有興趣,想知道緣故!
店小二開口道:“就是剛纔那位灰衣公子……你們也是看見了!他是早早就來了,在兩個時辰前就到了,好似專門在等着剛纔那幾個強盜的!……”
原來中午時分,茶店中無一顧客,店小二時分無聊,不過是在路中閒坐,突然從南邊傳來一陣馬蹄,店小二心正是起身時,那馬蹄已經是來到面前不遠三丈了!
“來得好快!看來是一匹難得一見的好馬!”店小二也是心中吃驚,他已經在這茶店中六七年了,天南地北的要說好馬也是見過不少,他從任何一位行人坐下馬蹄之聲便是能判斷出馬的品種,剛纔夕兒的閃電駒他一見便是知道不凡,而卿狂的紅毛驢他更加是詫異,顯然,當時看見灰衣人荊烈的馬騎時,也是詫異,乃是一匹難得駿馬!
“可惜,剛纔荊烈走得匆忙,我們沒有仔細看馬匹!”卿狂笑道:“小二哥,那馬生得如何?”
店小二笑道:“那馬一身毛髮,全是黑色,一停足,一聲長嘶,嚇了我好大一跳,聲音竟然是遠上雲霄!只怕數裡外也能聽見!顯然是非凡之馬,然而非凡之人才配擁有如此絕世好馬,那馬上之灰衣公子雖然是頭髮遮住臉面,眼睛炯炯有神,滿面鬍鬚,身材高大,卻是真的也年輕無比,看樣子大不了少俠幾歲!”
卿狂暗暗道:“剛纔荊烈袖子中的神兵明顯是仙劍,他顯然是修仙一派的,只是武功高低,來歷我都是看不出來,哎!”
“這一人一馬,老實說,也算是我們闖蕩天下一月來見過的最優秀的了!”夕兒笑笑,又是問道:“小二哥,那這餵馬槽中的好酒又是怎麼回事?”她自己說完,便是明白過來,與卿狂同時一聲驚訝,看來兩人都是已
經猜到了!
店小二微微一笑,接着道:“那青年公子一下馬,便是冷聲道:‘小二哥,請給我十斤好酒!’我當時是嚇了一大跳,不禁出聲問道:‘公子,這十斤可是有這麼大一罈子,你一人怎麼可以喝下?’”他邊說邊是用手勢向卿狂與夕兒比劃,一尺多粗的酒罈,看來先前他與荊烈說話之際,也是這般比劃的!
卿狂心中就是暗想:“是啊,這般一大壇酒,那荊烈一人肯定是喝不完了,即便是這……也不可能啊?”
因此,他忙是追問道:“小二哥,那荊烈怎麼說?”
店小二回憶道:“那青年公子只是搖頭道:‘小二哥,你誤會了,今日在下有事在身,不能飲酒,還煩請你給我一些饅頭,包子,茶水便可!要是有馬肉,牛肉更加是好!而這酒是給我這……寶馬飲用的!’”
“啊!”饒是卿狂與夕兒已經有心理準備,早已經隱約猜到,但是還是大吃一驚,驚呼出來!
夕兒心想:“任我的‘黑雲閃電駒’如何神駿尊貴,也是沒有用美酒來餵養的,荊烈這馬,可當真是奇怪啊!”
“是啊,我當是也是吃驚得很呢!我當時就道:‘公子,你怎麼能開這般玩笑呢?這馬雖然不是凡品,卻也怎麼能不飲清水而飲酒呢?這樣給它酒飲,只怕將會出問題吧!”店小二見卿狂與夕兒都是吃驚,繼續道。
夕兒也是這般想法,點點頭道:“小二哥,那荊烈後面如何說?”
店小二嘆息道:“那青年公子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小二哥有所不知,我這……馬,別說是十斤酒不在話下,最高的記錄是十五斤上好的山西杏花村呢!年前在大同府,它纔是豪爽盡情大飲!而且,有這馬與平常的馬不一樣,常馬喝酒必醉,醉後必倒,但是在下這馬,喝得越高,奔跑得越快,後勁也是越足!’它已經飲酒了六十年,絕不會有假!”
卿狂奇異道:“世上當真還有這樣的駿馬,當真是不可相信!”
店小二點點頭道:“何止你不相信,我也是不信,何況我見過很多馬匹,大多數不過十年,二十年便是壽終,六十年的馬匹甚少見到,而且還是牙口模樣值壯年的六十年的馬匹,我一心想看個明白,便是依言將馬槽用清水洗乾淨,到屋子內抱了一罈酒過來,約有十斤,你看,那邊牆角的空酒罈子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