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雖然很驕傲,可他們最大的優點、同時也是最大的缺點,就是在面對絕對強勢對手時,總會適時的認輸,先求自保,萬萬不會和華夏人那樣,爲了面子就把老命給搭上了。
所以呢,在看到人家楚錚只用一隻左腳就把自己給整暈後,安德列佛是真的怕了,他喃喃的說出楚錚根本不是個人後,還沒有再說什麼呢,就聽到尼茲號那邊有人高聲喊道:“揚哥,事情都辦妥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楚錚轉身,就見不知道是楚金環啊,還是楚銀環的女人站在尼茲號船頭向他請示,於是就高聲回答:“用貨輪上的裝貨天車,把那幾個櫃子放到這邊來!”
“好得!”不知道是楚金環還是楚銀環的女人答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去忙活了。
等了也就是五六分鐘吧,安德列佛就看到尼茲號上的裝貨天車被啓動了,幾個不算太大的櫃子隨着鋼絲繩的收緊,緩緩的升上了半空。
看到這一幕後,安德列佛就知道無論他說不說的,都不能阻止眼前這些人把‘曙光女神’的發動機運走,而他也極有可能被滅口,但雙方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卻讓他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勇氣,所以只是在重重的嘆了口氣後,擡手捂着很疼很疼的右耳,慢慢的說:“唉,那三個箱子裡裝的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高空偵察機‘曙光女神’號發動機,這一次是從日本的S.MC精密儀器公司做最後的實驗,試驗成功後……”
反正覺得自己很可能得遭到滅口,安德列佛也不想在臨死前充什麼英雄、受那些沒必要的磨難了,索性不等楚錚有什麼提問,就把‘曙光女神’發動機出現在這兒的全過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末了才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好啦,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動手吧。”
“你暫時還不能死。”不等楚錚說什麼,柴紫煙忽然說道:“既然這個‘曙光女神’發動機這樣重要,你們在護送回國的途中肯定是每隔多久就會有一次聯繫的。如果你要是死了的話,到時候有誰懂得聯繫方式?這樣一來的話,美國方面應該很快就知道‘曙光女神’出事了,依着你們在太平洋的實力,根本用不了多久就會來飛機、甚至軍艦追趕我們,那我們豈不是要按慘了?所以你暫時還不能死。”
假如柴紫煙不說這些話的話,楚錚真打算殺安德列佛滅口的,此時聽她這樣說後才知道美國人真得不能死。
的確,安德列佛在存了必死之心之前,就已經考慮到這點了:既然說什麼也得泄露這次絕密,那他就算是活下來,日後回到美國也會遭到軍事法庭的審判。這樣一來的話,反而倒不如就這樣死了算,最起碼美國方面在發現聯繫中斷後,應該很快就能猜到出事了,鐵定會派人來追查個清楚,到時候在茫茫大海上,楚錚等人根本逃不掉美國軍方的追殺,這樣一來的話,也算是間接的給他報仇了。
不過,就在安德列佛抱着一顆必死之心時,柴紫煙卻一語道破了他絕不能死的
天機,頓時就讓他心中就猛地一顫,霍地擡頭看向那個聰明的女人:“這位女士,我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可你們要是想得到我的配合,那絕對是在做夢!反正我早晚都是一死,那我爲什麼不選擇一個風風光光的死法呢?哈,哈哈!”
“有時候,一個人想死也是一種十分奢侈的事兒,所以我保證你不會死的,頂多也就是受點痛苦罷了。”楚錚見安德列佛打好了寧死不配合的主意,也懶得再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直接一把抓住比他的琵琶骨,拎着他那足夠九十公斤的身子,就像是拎着一袋垃圾那樣的輕鬆,轉身和柴紫煙說:“你讓楚金環她們把保險箱暫時卸在這艘船上,我去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和這位先生談談心。”
柴紫煙知道,楚錚說是去和安德列佛‘談談心’,實際上就是要對他刑訊逼供,但又怕她在看到後會受驚啥的,所以才選擇找個僻靜的地方去做這事兒,於是就笑眯眯的點點頭說:“其實呢,只要受折磨的那個人不是我,其實我不怎麼害怕。好了,你去吧,最好是動作快點,因爲我覺得這位先生和美方聯繫的是時間應該快到了。”
楚錚擡手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拖着安德列佛就向海燕號的船艙走去。
等楚錚拖着安德列佛的背影被遮住後,沈雲在望着緩緩降落在海燕號上的那幾個保險箱,淡淡的說:“柴大主教,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就算那個美國人能夠聽你們的話,定時和美方聯繫,但最多用不了半天的時間,一樣會有人追上來的。”
柴紫煙左肘放在欄杆上,託着臉蛋的小指在嘴邊來回的劃了幾下問:“哦,是嗎,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爲菲國的巴拉望島就是美國在亞太地區的一個支點,而這艘貨輪今晚能夠出現在這兒,百分百的就是將巴拉望島當做了一個停歇點,然後在稍作休整後繼續前往美國。”
看到柴紫煙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沈雲在望着東方的海面,無聲的冷笑了一聲繼續說:“就算那個美國人被迫按照原定的時間和美方聯繫,但這艘貨船卻不能按時趕赴巴拉望島,這勢必會引起美方的警覺,從而派人前來查看。雖說這片海域是華夏和菲國的有爭議海域,但你們華夏卻沒有完全控制這片領海。所以呢,只要美國人的速度夠快,華夏方面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的反應。如此一來的話,我們將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就算是用腳丫子也能猜出來的。”
“我知道了,如果美國人在這艘貨船不能在預訂的時間段靠攏巴拉望島的話,那麼他們肯定會先派人前來偵查,等發現這兒出事後,也許爲了確保‘曙光女神’發動機的高端機密,甚至有可能會將這兒所有的一切炸燬,對不對?”柴紫煙雖說不怎麼關心軍事知識,但她在稍微沉吟了片刻,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沈雲在點頭說:“你說的不錯。”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很罕見的,柴紫煙
這一次用請教的口吻和沈雲在說話了。
沈雲在望着順着纜繩迅速爬上來的楚金環三人,舔舔嘴脣說:“很簡單,放棄這些東西,幹掉那個美國人,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兒。”
柴紫煙雖說很討厭沈雲在,但卻不得不承認她這些話很有道理,在盯着那幾個保險櫃發了片刻的呆後,才嘴裡發苦的說:“你說的這些的確不錯,我也想他放棄,可你覺得楚錚會輕易放棄這些嗎?”
“他只要是個聰明人,就會應該權衡這裡面的利害關係,知道該放棄的必須得放棄,要不然就會因爲貪心而讓所有的人把命都搭上……”沈雲在剛說到這兒,就聽楚錚的聲音在遠處響起:“我承認我很貪心,但我卻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做是個笨蛋,也不會放棄眼前的這些。要不然的話,我下半輩子都會吃飯不香的。當然了,我也不會爲了這些就連累了其他人。”
柴紫煙轉身看去,就見嘴裡叼着菸捲的楚錚,還是像剛纔那樣的拖着安德列佛,從船艙那邊走了過來。
爲了避免女士們看到極爲血腥的一幕,楚錚在對安德列佛刑訊逼供時,選擇了去個’清淨‘的地方做事。
不管是柴紫煙還是沈雲在,都一直以爲楚錚會把安德列佛折磨很久,但誰也沒有想到時間纔過去了七八分鐘,他老人家就先完事了。
而且通過他叼着香菸的悠閒樣子來判斷的話,應該是取得了他想要的結果。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楚錚就先做通了這個美國人的‘思想工作’?我怎麼沒有聽到他發出的慘叫聲呢……沈雲在一臉詫異的向被拖着的安德列佛望去,藉着昏黃的燈光,就見他雙目圓睜卻無神、全身都被冷汗溼透卻沒有一點點的外傷,她實在不明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楚錚對這個美國人施展了什麼慘無人道的刑訊逼供。
就在沈雲在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想問問楚錚是怎麼對待這個美國人的時候,忽然想起年前她在冀南被這個男人逼供的一幕,頓時就打了個冷顫,覺得後背又開始有一隻小老鼠在四處亂爬,嚇的她趕緊的閉上了嘴巴:他在逼供我時都能使出那麼惡毒的方法,又何況對那個美國人呢?
柴紫煙纔不關心楚錚是怎麼折磨那個可憐的美國人的,她只關心這小子爲什麼會那樣說,於是就快步走了過去:“楚錚,你打算要怎麼做?”
“山人自有妙計,你且拭目以待。”楚錚將安德列佛隨手扔在地上,先賣了個關子後才問已經將保險櫃鋼絲繩解開了的楚金環:“怎麼樣,你們把這幾個保險櫃打開了沒有?”
楚金環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隨手就將其中一個保險櫃的門給拽開了。
楚錚等人向保險櫃內看去:這個保險櫃和平時的那種保險櫃不一樣,不但裡面的空間相當的大,而且在門後面還有一個不停在閃爍的小紅燈。裡面每一個橫架上,都整整齊齊擺放着許多被油布包裹好的零件。零件的數目雖然繁多,但卻不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