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這樣驕傲的、花漫雨那樣詭計多端不服輸的,都不顧顏面接受擁有一個共同男人的現實了,你葉盈蘇又是憑什麼來裝清高?
在心中連連冷笑的柴紫煙,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後也站了起來,單手撐着桌子,就像是一頭鳥視天下的雌獅,帶着霸氣。
望着所有的女人,柴大官人的聲音鏗鏘有力:“有的人現在顧忌顏面了,那麼我想問問她,當時楚錚不顧一切的幫她時,又何曾顧忌過任何的顏面和艱險?他哪一次不是不顧被楚家的責罵,做出那些讓世人看不懂的傻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盈蘇心中呻吟了一下,卻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柴紫煙這時候,臉上竟然帶上了咬牙切齒的恨意:“哼哼,我真是感到奇怪了,很多人都說楚錚是個靠着臉蛋欺騙女人的流氓,可我想問問各位,世上又有哪個流氓爲了周舒涵在街頭痛打韓國人?有哪個流氓在秦朝踩中地雷後甘心以命換命?有哪個流氓爲了送葉初晴回國,甘心改名換姓的答應韓國人的要求?又有哪個流氓爲了國家的利益在南海出生入死?”
聽柴紫煙把這些話都說出來後,所有女人都有些懵:不會吧,沒事幹嘛要提起這些?
“我知道有很多人不想我提起這些,可我還是要說”柴紫煙大聲問道:“我很想問問在場的諸位,有誰曾經碰見過這樣的流氓,有誰!?”
衆女心中馬上回答:如果所有男人都是楚錚的這樣的流氓,我們會坐在這兒看你撒潑?
柴紫煙的情緒,此時明顯有了無法壓制的激動,竟然啪的一拍桌子,低聲叫道:“誠然,在坐的只有我給他惹得麻煩多,也有商離歌這樣的姐妹對他一直都是不求回報的支持,但現在他的兒子被綁架,他又因爲某種原因無法出面了,在這最需要我們冰釋前嫌團結在一起時,卻有人顧忌所謂的名份,真是可笑啊可笑。你們想過沒有,假如他要是知道他付出的這些,卻比不上一個名份的話,他心中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受?”
的確,在場的除了商離歌之外,其餘人等都或多或少的欠楚錚一些情份,這是誰都無法否認的。
不過,欠人情份並不代表着非得以身相許,柴紫煙這樣說也只是借題發揮,儘可能的幹翻和自己爭男人的對手罷了,在坐的可沒有傻瓜,沒有誰看不出她這樣說的意思,可偏偏無法反駁什麼,所以根本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駁。
就在柴紫煙的這番話帶來的沉默讓大家都感到不適時,門外卻傳來了單調的啪啪擊掌聲。
柴紫煙黛眉一皺,低聲喝問:“誰?”
不等距離門口最近的劉萌萌起身,門就開了,當先進來的是一個在夏天還穿着黑色風衣、戴着大墨鏡的典型裝比男人,在他後面跟着兩對男女,男的是顧明闖和胡力,女的卻是李孝敏和沈雲在。
“楚錚!”所有坐着的女人,在看到這個人後都,很自覺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纔柴紫煙帶給大家的沉重感一閃而
過。
進來的這個人,正是大家心目中絕對的主角楚錚。
輕輕拍着雙手,一臉酷酷表情的楚某人,連連搖頭讚歎道:“哎呀,鄙人剛在外面聽了柴董的一番話後,感動的淚水是嘩嘩的,沒想到有人會把我那糊里糊塗的過去,給了這麼正面的評價,讓兄弟在無意中聽了後,心中着實的有愧,汗顏的無地自容也。”
咬文嚼字的楚錚說完這番話後,很有型的一伸雙臂,李孝敏和沈雲在就將他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了下來,顧明闖很有眼力價的把他臉上的墨鏡摘下,而胡力卻奴才氣十足的拿着一把紙扇,在他後面扇着。
不認識楚錚的人要是看到這一幕後,肯定以爲這廝是個來自古代、每天提着鳥籠在大街上欺男霸女的惡少。
楚某人學着《賭王》中的某個經典鏡頭,擡起左手順着前額,往後攏了一下油光錚亮的頭髮,然後笑呵呵的向柴紫煙走去:“坐下,大家都請坐下,站着幹嘛呢。”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到楚錚突然出現後,柴紫煙的眼圈馬上就紅了,聲音也開始變得哽咽起來。
在楚錚還沒有出現之前,柴紫煙所說的那些話,也許都帶着濃濃的表演意思,但她現在,卻是十足的真情流露!
常言道不歷經彩虹怎麼可能會看到彩虹,不撞倒南牆怎麼才能感覺到疼,柴紫煙徹底改變原先的臭脾氣,則是因爲她在鬼門呆着的那兩天才徹底醒悟的,可就在準備不計任何名份的跟着某男好好過日子時,楚錚卻在南海上做出那樣的決定。
楚錚那個決定,一下子讓柴紫煙知道了她有多麼的在乎他、多麼的不能沒有他,就算是在回國後的這些日子中,也經常在夜半醒來,呆望着黑夜到天明。
她想他,非常的想他,只要楚錚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守在她身邊,哪怕讓柴紫煙當個暖牀的小丫鬟,她也……也肯定不願意的。
但不管怎麼說,柴紫煙猛地看到楚錚就在眼前後,心中登時涌上帶着強烈愛意的千言萬語,卻只問出了一句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就再也說不出來了,只是深情的望着他,眼圈開始發紅。
柴大官人這個真情流露的動作,再次將滿屋子對手的信心給擊垮:唉,我口口聲聲說多麼在乎楚錚,可爲什麼無法學柴紫煙這樣呢?
“本來昨晚就該回來的,可因爲天氣原因在路上耽誤了不少的工夫。”在看到柴紫煙真情流露後,楚錚收起了他的嬉皮笑臉,知道這些日子她很是爲自己擔心,頓時就忘了她做出的那些蠢事,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守着那麼多紅顏知己的,就把她攬在懷中。
“楚錚。”柴紫煙低低的叫了一聲,明確感受出這個男人對她的呵護,淚水再也無法抑制的涌出眼眶,很順從的貼進了他的懷中,哭着說:“我好想你,要不是我一直在對自己說只要我活着你就會安然無恙,也許我早就垮了。對不起,是我不好,這才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讓你無法在外面安心做事。”
天呀,我爲什麼沒有柴紫煙這樣的表演天賦呢?
聽柴紫煙上來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她自己身上後,所有女人都後悔的不得了,花漫雨更是自責的要命:我枉自被人叫做花狐狸,可要是論起柴紫煙的撒嬌發嗲來,我是甘拜下風呀。
楚錚輕輕的在柴紫煙臉蛋上輕吻了一下,再次擡起頭來時纔看到滿屋子二十多個人都盯着自己看,頓時就不好意思起來,藉着給懷中美女擦眼淚的機會將她推開,然後咳嗽了一聲,大馬金刀的坐在在正中央的椅子上。
本來坐在柴紫煙身邊的周舒涵,看到楚錚坐下後,很自覺的向外面挪了一下,秦朝接着再向外靠……然後柴紫煙就站在了小周妹妹的椅子前。
“既然能夠進來這個房間的,都是一家人。明闖,狐狸,你們也坐下,不要拘束嘛。”楚錚對着顧明闖擺了擺手,示意他和胡力坐下時心中暗想:這些妞兒肯定很不滿我剛纔親吻柴紫煙的行爲,不過現在好像根本不是親吻每一個人的時候,但願她們不要介意。
楚錚根本不知道,他剛纔只親吻柴紫煙一人的行爲,徹底奠定了大官人大姐大的位置,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和她攀比什麼了,沒辦法,誰讓你剛纔不流點淚水呢,這能怪誰啊?
雖說在場的每一個女人好像都有很多知心話兒要和楚某人傾訴,但因爲人太多的緣故,再加上人家和花漫雨的兒子到現在還下落不明,所以大家都只好將這份感情深深的壓在了心底,同時也隱隱覺出:她自己和楚錚到底是個什麼關係,也許今天就能出分曉了。
自從楚錚出現後,現場的氣氛就再也沒有了剛纔的那種尷尬,更沒有誰提起剛纔的那些不快,所有人眼中都帶着如釋重負的感覺,看向某人的眼神也更加的炙熱,使他懷疑自己在監獄中待了這幾天,是不是又帥了很多。
就在大家重新坐下、一番低聲的謙讓中,楚錚拿起了桌面上的那一疊紙。
這是柴紫煙讓花漫雨傳給所有人的紙,上面只有一個問題,兩個待選擇的答案:你和楚錚有沒有那種男女關係?
這是什麼意思啊?趁着我不在家時調查我的隱私?還是要藉此機會把本該屬於我的女人擠兌走?
楚某人看似漫不經心的放下紙張,決定將看過的這些都忘記,必須得對個人隱私嚴加保密,因爲連他自己都覺得最近一年來的男女關係太荒唐了,就是在昨天下午,他還在釜山監獄中,拉着李孝敏和沈雲在來了一次是個男人就嚮往的那種三那個三什麼。
在一陣輕挪椅子的咔嚓聲響過之後,所有的女人和顧明闖、胡力兩個都安靜的坐了下來。
“我回來了。”楚錚擡起頭,臉上帶着大家以前不曾注意過的成熟,自信。
用這四個字做爲向大家的正式開場白之後,楚錚伸出左手抓住了花漫雨放在桌上的雙手,微微用力攥了一下,就在花妞的淚水也開始盈眶時,沉聲說道:“我們的兒子,他不會有事,因爲有我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