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芒眼眸微微眨了一下,沒有說話放人,這一看,就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即便對方氣勢強大,也沒想要放過他們。
聞爺見狀,也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讓我放人就放人,那我不是顯得很沒有面子?”聞爺挑釁的話語說道,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你……”中年男人剛纔還冷靜自持的臉上,此刻只有激怒的痕跡,一雙幽深怒目直盯着聞爺,渾身氣勢嚇人。
“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中年男人說道。
聞爺挑眉,雖然有一些些懼怕這男人的氣勢,但是還是十分囂張的微擡下巴說道:“你這老頭耳朵是不是太老所以壞了,老子說,不放人!你們的人欺負了我們的人,現在讓我放人就放人,你是覺得我會怕你嗎?”
蘇芒看着聞爺,沒有說話,但是眼底裡倒是多了一絲讚賞。
果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見到這般強的氣勢的人,聞爺居然也沒有絲毫的害怕。
這般說來,聞爺當時這般害怕南宮修,想必他的修爲,恐怕是要超過金丹期了,甚至,已經準備進入元嬰期。
聞爺回頭,剛好看到主子那一記讚賞的眼神,更加的得瑟的說道:“我告訴你,讓聞爺放人,沒門,你們的人怎麼欺負我家主子的,你們心裡清楚,既然當時敢欺負,就預料好被揍的後果!”
聞爺囂張的氣焰,直接把中年男人氣了個半絲,他一掌朝着聞爺打了過去。
聞爺是早就知道他會有此手,所以連忙閃身躲過那一擊。
只是,腳下的那女人,就讓中年男人乘此機會給扶了起來了。
“這……”聞爺有些不悅,原來這人的目標其實他腳下的女人,怪不得他說這一記掌好像力道沒有多少。
“叔父……”粉衣女子朝着中年男子虛弱的喊了一聲。
只見中年男子十分氣惱的看着,怒喝道:“悅兒,誰把你傷的那麼重?”
粉衣女子搖搖頭,眼睛朝着蘇芒的方向緩緩的看過去,卻沒有馬上說話。
聞爺有些抱歉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表示
自己沒能把那女人護在自己手上,讓人奪了去。
蘇芒朝微微搖頭,算是告訴聞爺,他沒錯。
她上前,把孩子交給了蘇洵照顧,自己上前一步。
“她是我打的!”蘇芒霸氣的說道,渾身散發着強者纔有的氣焰,還有剛纔兒子被人欺負的憤怒。
中年男子聞聲,連忙把自家侄女交給一旁的人,細眼微眯,帶着滿滿的殺氣看着蘇芒。
黎木塵能感覺到對方強大的氣勢,但是,行走江湖那麼多年,他們黎家寨還從未遇到過敢欺負他們人的人,這女子,算的第一個。
侄女黎悅是他和大哥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孩子,如今,倒讓這莫名其妙的女人給打傷了?
“是你打的我侄女?”黎木塵微微上前了兩步,詢問道。
蘇芒不慌不忙,然後點點頭,“對,我打的,這樣囂張的女人,欺負一個孩子,難道不該打嗎?”
“叔父……我沒有。”粉衣女子黎悅連忙否則,“我就是……和他玩的……”
黎木塵微微側首,看着侄女那虛弱的模樣,心裡又是一陣心疼。
“叔叔知道了,你放心,叔叔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在黎木塵眼裡,他主張什麼觀點,那就什麼是公道,他們黎家寨的向來只有欺負人的份,而不是被人欺負的份。
他知道這個侄女向來被他們捧在手心裡,所以行事都是風風火火,從來不吃虧,當然,這些也是他們黎家寨的作風,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錯。
強者,就該有強者的作風,弱者,就該匍匐好你們的姿勢,好好的承受着。
如果你不承受,想要反抗,那就是死路一條!
蘇芒冷眸看着黎悅,那一記帶着死亡味道的肅殺,讓黎悅對上的時候,心臟都驟然停止了,呼吸也變的寒涼可怕起來。
“哼!好一個和他玩玩,你問問我兒子可願意和你玩?你問問這在座的人,誰看到你是和我兒子玩,而不是欺負他的?”蘇芒沉聲冷喝道,可沒有給對方絲毫的臺階下。
黎木塵聞聲,臉色也不好看起來,他們黎
家寨雖然縱橫江湖多年,雖然有時候蠻橫,但是也不會像今天被衆人見着一樣的虧了理。
黎悅見狀,知道自己這次是碰了釘子了,如果是普通人,她直接一個個的捏死就行,可現在這些人,似乎都很強,她若是硬來,也只有吃虧的份。
黎悅不笨,所以連忙朝着她的叔父說道:“叔父,當時那孩子撞了我,我見他可愛,就想和她玩玩,可沒有想到,這孩子急性子,就朝我出手,我也不過是氣不過,和他切磋玩玩,並沒有怎麼樣。”
“哦?是嗎?”蘇芒聲調微微擡高了些,直視着黎悅。
對方被蘇芒看的一陣心虛,然後挪到蘇洵額頭上那腫脹的大包上。
想她黎悅怎麼也算是黎家捧在手心的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份罪。
再看有叔父等人在,黎悅心中想着,好歹叔父也是大能高手,就不信解決不了這女人!
想到此,黎悅心中的擔憂也去了幾分,直接怒目對視蘇芒,“我本來就是和他玩玩的,那額頭上的傷口,是他不小心自己磕傷的,和我無關,你這女人,別以爲仗着自己有點修爲,就欺負到我頭上來。”
蘇芒冷笑,她好像已經欺負到了吧,這後背刺辣辣的鞭子傷口就是鐵證。
“欺負我兒子的,都得死!玩玩?我剛纔和你也是玩玩,誰讓你這般不小心,弄了一身的傷!”蘇芒冷目輕言,卻帶着濃濃的殺意。
“我侄女讓你打的沒了半條命,再看你兒子,並無大事。你這女人,還想殺她?”黎木塵說道,那一番歪理,讓蘇芒都忍不住的佩服起來。
“是啊,好像吃虧的是你家女兒呢。”蘇芒微笑道,看似十分好說話。
可下一秒,她臉色一轉,肅殺陰騖之意四起,眼睛如深潭諱莫如深,連黎木塵也忌憚三分。
“就算我兒子被你們傷了一條頭髮絲,對我來說,也是在我心上割肉,所以,即便把你們這些人凌遲處死,似乎也不爲過!”
“你……”黎木塵被噎,殺意四起,“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爲了侄女出頭教訓你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