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與靈槐心急那逃走的赤龍,更擔心彎彎的病情,是以一路上並不停留,急急向前趕去。
當然,他們也沒有忘記鐵木青的囑託,在飛行的時候特別注意了地面上,看看有沒有冰族人的蹤跡,但不幸的很,飛了數日,不要說冰族人,便是其它的人也沒有見到一個半個。
靈槐見那些被派往離月樓的冰族人連蹤影都沒有,不由的擔心起來,道:“大哥,那麼多的人趕往離月樓,不知道他們到了沒有?”
葉歸聞言,心中暗道:“冰族人雖然身體比普通人要強壯上那麼一些,但在這北方大沼中,處處都是艱險,僅憑身體強壯只怕遠遠不夠,一路下來都沒見到人,想來全都遭到不測了。”
但心中這樣想,口中卻不忍心把這麼殘酷的話告訴靈槐,沉吟了一會,道:“這北方大沼中到處都是迷路,也許他們走另外的路,我們沒有遇上吧。”
靈槐自然知道葉歸在安慰自己,默默點了點頭,道:“真希望他們沒事。”
葉歸伸出手去,輕輕抱着她,道:“靈兒,會沒事的。”
靈槐靠在葉歸懷裡,忽然幽幽道:“大哥,我不知道還能在你身邊多久,要是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葉歸聞言,不覺道:“靈兒,怎麼了,你怎麼說這話?”
靈槐道:“大哥,經過這一陣耽擱,我師叔一定趕在我們前頭了,到時,我可能就要跟着師叔了,我師叔脾氣很急躁,向來都是嫉惡如仇,如果他認爲你是壞人,那麼一旦遇上了,他一定會出全力攻擊你的,你一定要小心。”
葉歸知道他的擔心,點了點頭,道:“放心吧,你忘了,我是天書之體,一般人根本傷不了我,再說了,我們家靈兒會是神醫,真要受傷了,隨便摸一下就好了。”
靈槐聞言,佯怒道:“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倒好還在胡說八道。”
葉歸笑道:“有嗎有嗎?我哪裡胡說八道了,我說靈兒是我們家的,哪裡錯了?”
話音剛落,葉歸的胸膛很快就遭到了靈槐美眉的暴力一擊。
“哎呦——謀殺親夫啦——”
……
打鬧間,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二人擡頭看去,原本一直陰陰的天空忽然開始變得晴朗了起來。
兩人向下看去,只見地面上已經秋葉隨風,再不似先前的冰原覆蓋了。
放眼看去,只見一大片原野無邊無際的向着天邊席捲而去,看這情形,已是過了北方大沼了。
兩人在冰室地圖中曾經見過北方大沼與離月樓之間有一大片的草地,葉歸見此,不由大是高興,道:“靈兒,我們穿過北方大沼了,前面就是離月樓了。”
站在空中看去,但見離月樓所在的地方,乃是一片廣闊的平原,平原的邊上,有兩條巨大的山脈像手臂一般將離月樓所在的平原緊緊抱住,似的北方冰原的寒氣不至於**。
當然,到了這裡,離離月樓還是有一些距離的,展現在兩人眼前的,除了是一片平原之外,還是一座巨大的城池,比葉歸在神州浩土見到的任何一座城都要大很多。
城樓高聳入雲,城牆是巨大的大理石所砌,雖然粗糙,但卻自有一股磅礴的氣勢。
葉歸與靈槐在城外落了下來,步行入城,在陌生的大城市,情況不明,還是低調些比較好。
兩人走了一段路,城牆上,兩個巨大的字已是躍入了眼簾:“益都。”
一筆一劃,蒼勁有力,雖經時間的沖刷,卻仍是隱隱約約中透出一股霸氣來。
“益都?莫非就是古益國的都城?”
見此磅礴的氣勢,葉歸不由的猜測道,這樣的氣勢,除非王都,確實很難有。
“也許是吧,關於古益國,留下來的資料實在太少了。數千年前,這古益國是橫跨北方的超級帝國,有這樣的都城留下不足爲奇。”靈槐看着這兩個字,也是做出了這樣的推測。
葉歸伸手挽着靈槐,道:“我們進城去找個人問問,也許就知道了。”
靈槐點了點頭,跟着葉歸進了城。
“好久沒吃過好東西了,靈兒,你看,我們去那家大酒樓大吃一頓好不好。”
葉歸看着在前方招搖的“昌盛客棧”的大旗子,不由的有些興奮。
“好啊,走。”
兩人不一時已是進了酒樓。
點了滿滿的一桌子好吃的,兩人也顧不得斯文,毫不客氣的用手直接來抓東西吃了,畢竟,連續一個多月吃乾糧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風捲殘雲的把一桌子好吃的掃蕩完後,葉歸抹了抹嘴,從乾坤戒中取出一錠銀子,大聲道:“小二,結賬!”
“來了——!”小二的拉長了的“了”忽然停在了空中,眼神中滿是驚恐,看着葉歸手裡的銀子,似乎是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
“怎麼了?小二哥,快結賬啊。”
葉歸微笑了一下,暗道:“不會吧,你一個小二,竟然連一錠銀子都沒見過,難道這裡物價十分便宜?”
很快,他就發現不對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手中的銀子,眼神中有恐懼也有一絲幸災樂禍。
“客……客……客官……你……你你……有沒有銀幣?”良久,小二的口中終於結結巴巴的擠出了一句話。
“銀幣?”葉歸重複了一下,將銀子塞到小二手中,笑道:“拿着吧,要是實在找不出來救不用找了。”
豈料,小二竟是哭喪着臉,彷彿手裡拿着的不是銀子,而是一件天大的禍事一般。
“怎麼了?”葉歸見到小二神情實在有些古怪,也有些不高興,暗道:“給你銀子還這樣。”
“小二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剛剛說什麼銀幣,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我們是從外地來的,沒有銀幣,要是這銀子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再給的。”靈槐看着小二,一臉的真誠。
“原來是外地人。”
“怪不得敢拿出銀子呢。”
聽靈槐說自己是外地人,在酒樓上的客人方纔開始竊竊私語。
“外地人怎麼了,小二哥,麻煩跟我們說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靈槐掃視了一眼酒店,再度把目光投向了那小二。
“姑娘,是這樣的,我們……”小二看靈槐與葉歸比較面善,方纔開口,打算跟他們解釋一下這兒的規矩。
便在此時,從外面,已是呼啦啦闖進了一隊士兵,爲首一人道:“接到舉報,這裡有人使用銀子,我們奉命查案,所有人在座位上坐好,不許動!”
說話間,已是將酒樓門口牢牢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