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帶他去見族長大人!”
那人一聲發喝,所有人已是將葉歸牢牢抓了起來。
鐵獅子此時精力旺盛,哪裡會容忍這些人抓走主人,已是一聲嘶吼,向着這些人撲了過去。
“住手!鐵獅子,不要傷人!”
葉歸急忙喝止住了鐵獅子,任由着一羣人推推搡搡,在幽暗的地道中七彎八拐。
不知道拐了多久,忽然只覺得眼前一亮,整個人已是被帶着出現在了地面上。
展現在葉歸眼前的,依舊是一片莽莽黃沙,只是在黃沙之中,多了一幢石頭房子,砌得方方正正。
門口,站着兩排沙族戰士,顯得甚是威武,只是此時,這些沙族戰士眼中,俱是充滿了怒火,齊齊看着葉歸。
“族長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抓到這個外地人了!”
下一刻,抓住葉歸的那人已是向着石頭房內大聲喊道。
“帶他進來!”
石頭房內,一個威嚴的聲音冷冷想起。
葉歸在衆人的推拉之下走進了石頭房中,但見房中的大廳上,已是整整齊齊的擺着五具屍首,正是與葉歸交戰的那五人。
五人身邊,他們的家眷已是哭成一團了。
當中,桑沙也是跪在了一具遺體身前,就那麼默默的跪着。
葉歸不由上前一步,見那人面容,知道此人並非自己所殺之人,方纔略略鬆了口氣。
雖然,這事跟他脫不了關係,但是,畢竟桑沙的大哥不是他所殺,多少也能給桑沙一個交代了。
“這五人可是你所殺?”
下一刻,沙族族長的聲音已是冷冷響了起來。
葉歸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果沒有桑沙,他可以說一個“是我殺的!”
可是,面對着桑沙,自己的救命恩人,這樣一個大方的捨得把自己的所有水都給鐵獅子喝完的漢子,這樣一個叫自己“兄弟”的漢子,“是我殺的”這四個字,他實在說不出口。
“兄弟,你說,我大哥是不是你殺的?”
看到葉歸沒有說話,一直跪着的桑沙已是站了起來,站在了葉歸面前。
“你說實話,是還是不是?”
桑沙的聲音再度響起,聽得出來,他在極度的剋制。
良久,葉歸緩緩的點了點頭。
“好,很好!大哥,今天,我桑沙就要爲你報仇了!”
下一刻,桑沙忽然一聲大喝,腰刀飛起,已是向着葉歸狠狠的刺了過去。
噗——雪亮的腰刀刺破葉歸的衣服,已是鑽進了葉歸的皮肉,頓時就涌出了一股鮮血。
“你……你爲什麼不躲?”
葉歸居然不閃不避受他一刀,這讓桑沙大感意外。
“桑沙,要打要罵,你都來吧,只是我還有要事在身,這條性命,求你給我留着,等我辦完了事,我一定交給你!”
葉歸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響起。
“留着你的性命?哼,你說得倒輕巧,留着你的性命,我如何向大哥交代?”
桑沙向着葉歸大聲的嘶吼着,手中刀卻已經微微顫抖了。
“我來!”
下一刻,一個死者家屬已是從桑沙手中奪過了腰刀。
鋒利的腰刀再度將葉歸身體刺了一個大洞。
葉歸嘴角**了一下,看也不看傷口,道:“還有哪位不解恨的,請繼續!”
“我來!”
身後,一名潑皮已是嬉笑着奪過了腰刀,向着葉歸刺了過去。
“你……”
潑皮的嬉笑頓時僵住了,他刺過去的腰刀竟是硬生生頂在了葉歸的身上,半寸也刺不進去,便是衣服也沒有破一點。
“滾!”
葉歸一聲低喝,從體內已是涌出了一股鬥氣,硬生生將那潑皮震出了數丈,摔倒在地。
“不相干的人,滾遠些!”
葉歸雖是天書之體,普通人的尋常刀劍對他的生命不會造成任何威脅,但也是不讓這些不相干的人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你們的親人都死在了我的手上,如果拿刀子捅我能解輕你們的悲傷,就來吧!”
“這……”看到葉歸鮮血直流,卻一副毫不退縮的樣子,不由的發出了猶豫之聲。
葉歸見衆人並不出手,已是道:“既是如此,我還有朋友需要尋找,告辭了。”
體內鬥氣微動,已是將綁着他的繩索震成了無數段,轉身欲走。
“慢!”
便在此時,從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門外,一隊人馬已是綁着一位姑娘走了進來。
葉歸見時,不由一喜,道:“靈兒!”
葉歸一直擔心的,乃是靈槐性命不保,此時見靈槐被這些人綁着出現,不由的大喜過望。
靈槐見到葉歸,也是十分高興,道:“大哥,真的找到你了。”
葉歸上前一步,那些人忽然將刀架在了靈槐的脖子上,道:“還想走麼?”
說話間,已是團團將葉歸圍了起來。
下一刻,那族長已是從懷中掏出了一瓶藥,道:“我們只殺兇手,你若服下這鶴頂紅,我們決不爲難這位姑娘。”
葉歸一驚,想不到這族長居然這麼狠毒,非置人於死地不可。但靈槐此時被他們制住,明晃晃的鋼刀在她脖子上架着,一時半會,卻也是想不出個萬全之策來。
便在此時,忽聽靈槐笑道:“多謝諸位幫我找到大哥了。”
話音剛落,從靈槐身上,已是生出了一股鬥氣,硬生生將圍在身邊的人震了開去。
下一刻,靈槐已是俏生生站在了葉歸身邊。
“靈兒,你沒被制住?”
葉歸驚喜交加。
靈槐笑道:“當然沒有,當時,他們找到了我,非說我是外地人,是殺人兇手。本來我是打算逃跑的,後來我一想,他們肯定也會找到你的,所以,我就乾脆裝成什麼都不會,任由他們抓來了,沒想到真被我猜中了。”
靈槐“陰謀”得逞,俏臉上滿是得意之情。
“那我們走吧。”
葉歸伸手拉起靈槐,已是緩緩出了石頭房子,衆人見識到兩人能將人摔出的本事,俱是有些畏懼,任由着他們出了石頭房。
外頭,鐵獅子一聲嘶吼,已是精神抖擻歡迎主人了。
石頭房內,潑皮一臉的不甘,向着那族長道:“族長大人,難道就讓他們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