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材料,易阡陌纔回道:“我來這裡,可不是爲了進入丹盟的眼線,純粹只是因爲魚玄機而已!”
唐長生卻有些不信,像易阡陌這樣步步爲營的人,不可能不考慮以後的事情,進入丹盟是他最好的選擇。
當然,唐長生並不認爲易阡陌能夠進入丹盟,大陸七國即便是秦地這樣的大國,每年能夠進入丹盟的人,也不超過十位而已!
如果說這世界上的修行者萬中無一,那丹師便是修行者中的萬中無一。
而要培養出一個丹師,更是需要無數的資源,才能夠讓一個有天賦的丹師發揮出他的天賦。
燕國地處大陸東北,版圖並不算小,四大仙門都有自己的丹閣,但真正有名的丹師,幾乎都在玄元宗。
爲何?
因爲玄元宗有着最多的資源,也只有玄元宗才能力,供養出一批有潛力的丹師。
而這些丹師反哺之下,也讓玄元宗穩居四大仙門之首的地位,如此玄元宗才能夠去保護自己的那些渠道和資源。
但是,即便是玄元宗丹閣,也沒有一個弟子進入丹盟,而唯一的老閣主,那也是進階了四品丹師,自動升格爲丹盟成員。
這就是要進入丹盟的難度,而丹盟的考覈,向來是十分奇怪的,不像是各大仙門招收弟子,直接以比試成績分出優劣。
誰也不知道,丹盟考覈的標準,但也正因爲如此,丹盟成爲了所有丹師的修行聖地,如果沒有丹盟的存在,大陸中央的那個大周,恐怕早就滅亡了。
“不管你心底到底怎麼想的,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
唐長生說道,“此次來玄元宗,我可不是爲了來保護你的!”
“我不需要你保護!”
易阡陌說道,“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好!好了,你出去吧!”
唐長生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他的房間,其實他本可以不來,但他還是來了,而他來了,也就表明了唐門的態度。
他此前對玄元宗那些人所說的話,自然也就不作數了。
待唐長生走後,易阡陌立即拿出丹爐,並在房間周圍佈下了禁制,開始煉製水系築靈丹!
如今他已經開啓了木系和火系的靈根,水生木,若是能夠再開啓水系,即便是面對金丹期,他也有足夠自保的能力。
有了此前煉製火系和木系築靈丹的經驗,加上純靈之火吞噬了極寒龍焰,威力更甚一籌,易阡陌煉製的速度比此前更快。
但他並沒有讓純靈之火演化爲極寒龍焰來煉丹,畢竟他對極寒龍焰並不熟悉。
到了第二天早上,這水系築靈丹,便已經開始蘊養,易阡陌到也不着急,等到晌午丹藥終於出爐!
讓易阡陌不可思議的是,從丹爐內飛出的,竟然是九顆丹藥,這是一爐九子!
他仔細查看了一下,這一爐的丹藥品質極好,其中有一顆,居然是九紋的極境丹藥,而其餘都是六紋和七紋,連一顆五紋丹藥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易阡陌皺起眉頭,雖然他現在已經是一品丹師的巔峰之境,距離水滿盈溢,差了並不遠了。
但是一爐九子,再加上一顆極境丹藥,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煉丹水平!
“難道說……”
易阡陌自己感受着這些丹藥,發現丹藥內,竟然蘊含着一股奇異的寒氣,“我明白了,看來是跟極寒龍焰有關係,這築靈丹是水系,得到了極寒龍焰的加持,才能夠有這樣的效果!”
丹藥同樣也分不同的屬性,這是根據君臣配伍的藥材比例而成,有的丹藥霸道熱烈,那是火屬性丹藥,有的丹藥柔和輕靈,那是木屬性丹藥。
“原來用同屬性的極火,煉製同一種屬性的丹藥時,加持會這麼大!”
易阡陌心底美滋滋的。
但他並沒有吞服築靈丹開啓自己的水靈根,他收拾了一下,起身走出門去。
只見關山卿和一名丹閣的執事,正在外面等候,見到易阡陌出來,那名執事說道:“副閣主,你可算是出來了,我還以爲出什麼事了。”
“我能出什麼事。”易阡陌笑着道,“到是你,這麼着急做什麼?”
“丹師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啊。”
執事苦笑道,“您不是要參加丹師大比嗎?錯過了時間,那可就來不及了!”
“這樣啊,前面帶路吧。”
易阡陌說道。
三人離開了天穹峰,很快便進入了丹陽峰,而此刻丹陽峰已經被封禁,因爲丹師大比已經開始了。
得知他們是天淵學府的人,看守的弟子才讓他們進去。
昨日的事情,整個玄元宗人盡皆知,有一位四品丹師坐鎮,天淵學府的威勢,已經遠超其它三大仙門。
即便不能與玄元宗並駕齊驅,但也不是玄元宗的人敢輕易阻攔了。
很快,他們便進入了玄元宗丹閣,比起學府的丹閣,玄元宗的丹閣無比氣派,數百座建築星星落落的立在峰中,仙氣盎然。
易阡陌他們進入時,丹閣的廣場上,正進行着比試,來自四大仙門,以及天淵學府的丹師們,正拿着紙筆,寫着什麼。
而在他們的面前,不停的有人拿着靈藥在置換。
各大仙門的高層,都在場地觀看,見到易阡陌姍姍來遲,周月月立即走了上來,道:“你你怎麼現在纔來,你難道忘了今日大比了?”
“沒忘啊。”易阡陌回道。
“沒忘你還這麼晚來!”周月月沒好氣道,“小祖宗,這裡好歹是玄元宗,雖然有閣主撐腰,但也不要做的太過分了啊。”
易阡陌無言,問道:“他們在比什麼呢?”
“丹師的基礎,靈藥辨識。”
就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過來,衆人一看,發現正是聖女青衣。
今日的她,一身宮裝,顯得十分雍容,但這一身的宮裝,顯然是無法遮掩住她那張秀氣的臉蛋的。
周月月拱手一禮,這不僅是因爲青衣是玄元宗聖女,也是因爲她回來之後,不但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反而依然做她的聖女,而感到敬畏。
青衣在京都做的事情,換做別的人,恐怕已經被關押了起來,但青衣回來之後,卻一點事都沒有。
別說處罰了,好像玄元宗的人,都忘記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