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十九人那裡能作聲,他們在張重玄的氣息壓制下,身體動彈不得,只能等待着張重玄的發落,不過也好在他們身體動彈不得,眼球雖然爆破,可是疼痛感影響並不是很大,要是換作平時,早就痛不欲生了。(小說~網看小說)
紀雪正要去拾地上爆破眼球的碎片玩,張重玄伸手拉住了她,右手食指與中指憑空生起一道玄青光韻,在紀雪眉心處輕輕一點,幫她打開了心識,恢復了心智。
紀雪一恢復神態,看到自己被一個長相英俊的年輕人抓住,而胸前被扯掉了一塊,女性本能反應,伸手就想給張重玄一把掌,可是掌纔出一分,就似碰到了鐵壁一樣,再也不能進分毫,剛纔所發生的記憶一股腦涌了上來,才明白自己是被張重玄的救,手軟軟的放了下來,嚷嚷道:“你是誰,你是誰?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
紀雪說到最後三個字時,整個人都失控了,眼淚不自覺流了出來。失去心志的她或許在別人眼中是一種悲哀,可對她來說,那是忘記痛苦最好的辦法,她寧願選擇做一個沒有心志的行屍走肉或死,也不想再面對這個痛苦。
張重玄伸開了紀雪的手,道:“對於太守和老夫人的死,我也感到難過,不過他們是死了,你也應該好好珍惜自己,這樣,他們纔會在九泉之下安心。還有,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後要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還能怎麼做?”紀雪失神地望着邊上跪着的十九人,她原本恨透了這些人,可是在看到她們個個雙眼爆破後臉上所露出的表情,心裡面居然沒有了恨意。
“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去濟世同仁醫館,我收你爲徒弟。”張重玄淡淡道。他這麼說,已然表明了他的身份。
“不了。我不想再呆在遼郡這一帶了,我只想出去走走。”紀雪說完後,徑直走到了太守邊上,旁若無人的朝地上挖了起來,林中的泥土雖然不是很硬,可也算不上鬆軟,紀雪卻很用力地往下抓去。不停的抓,就算血從手上指甲流了出來,也在抓。
張重玄知道紀雪是想親手把太守給埋葬了,也沒有出手阻制。
旁邊跪着地人在跪了數個小時後,因爲雙膝麻痹而失去知覺,不停的有人開始倒了下來,對於他們,等待是一種煎熬。在刀口上混生活的他們,在等待中,頭一次覺得,死真是的那麼可怕,也是那麼的無力。
在紀雪挖了四、五個時辰後,天開始亮了。而紀雪爲太守所挖的墳墓也漸漸成形,紀雪把太守輕輕放到了坑裡面,輕輕的用土把太守給埋了,然後她站了起來,朝四周望了望,林中並沒有她想要地石塊,紀雪只好直接走到了一個官差面前,抽出了對方的佩刀準備砍一棵樹來做一塊墓碑。
跪着的衆人在聽到紀雪抽刀所發出來的那一聲清脆的當的響聲,眼皮跳了跳,深怕她是來殺他們的。直到聽到砍樹的聲音傳來。他們才鬆了一口氣,現在地他們。已經如驚弓之鳥一樣,隨便一點風聲,都讓能他們爲之擔心受怕。
紀雪在砍了半天后,劃出一塊平整的木塊,毫不猶豫的咬裂了自己的手指,在木塊上用血寫下了:父紀祖德之墓。
在把墓碑插在墳墓前後,紀雪跪在墓前,朝墳墓磕了幾個響頭後,靜靜無聲的站了起來,朝林中走去,此時,初升的太陽灑下地晨曦落在了她的身上,刻畫出了一個無比堅強的背影。
張重玄並沒有強留,他也不想強留,一個已然失去對生活目標和信心的人,他留下來又有何用?又還有什麼值得他留?
看着四周跪着的衆人,張重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這絲笑意很邪惡,邪惡的就算失去眼睛的衆人都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預示着他們將會有一段很痛苦的經歷。
唔!數聲狼嚎響了起來,聲音傳入跪着的衆官差耳中,有如催魂曲一樣,一個念頭出現在他們腦海中,他們都後悔幹才紀雪抽刀時,爲什麼不把他們一個一個解決掉。
張重玄黑龍索一出,沒有再看底下地這羣人,對於他來說,他從來不會對他地敵人心慈手軟,這羣被他判了死刑的人,將會被他用法術所喚化地狼給吃得只剩骨頭,這,就是他的處世方世,沒有對或錯,只有想做於不想做。
當張重玄回到張府時,謝可能欣兩姐妹撫着身體剛剛恢復一點元氣的小翠憂心如焚的來找張重玄。都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可是三個女孩湊到一塊,又且是一個性格直爽的風化雲所能扛得住的,沒半天,就被套出話了。
“神醫,我家小姐呢?”雖然張重玄平日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讓人感覺到平易近人,可是張重玄在謝可欣兩姐妹心中,卻是格外的威嚴,沒有張重玄的指示,謝可欣兩姐妹也不敢讓小翠隨意入坐,只好扶住小翠。
“她沒事。”張重玄淡淡道。
“師傅,那雪兒人呢,怎麼沒瞧見她?”謝可欣急道。
張重玄飲了口茶,慢條斯理道:“太守和老夫人都死了,她不想再呆在遼郡一帶了,怕觸景傷情,所以選擇離開了。”
“不可能!”小翠肯定道:“我跟了小姐十幾年了,她的脾氣早就摸透了,她是不可能如此灑脫,她一定是去找那個將軍報仇了。”
“是嗎?”張重玄放下茶杯,想起紀雪剛毅的性格,心中也覺得小翠的話有理,也有點擔主紀雪,連忙朝門口道:“化雲,你去瞧瞧,幫我把紀雪找回來。”三姐妹聽到張重玄的話,紛紛朝門口望去,只見風化雲從一邊跳了出來,嘿嘿笑着,極力掩飾自己偷看被發現的窘迫。
“師傅,還是由我和妹妹一起去吧。”謝可欣轉過頭來,朝張重玄道。
張重玄微微站起了身,道:“你倆去,你倆怎麼去?難道騎匹馬追去,你大師兄能一飛數百里,你們行嗎?”
(日常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