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壯可不想雞飛蛋打,更不想斷子絕孫,不行,我得想個辦法,何大壯看了一眼病怏怏的老婆,誒,有啦……
何大壯想到的主意便是和自己的娘們,以娘們的叫聲吸引那些流哈喇子的爺們的注意力。老婆子小翠的叫聲那可是很有吸引力的,這些年生了病,不怎麼叫了,不知道活計還熟不熟了,不過應該沒啥問題。
於是何大壯便在老婆耳邊嘀咕了一句,小翠嬌羞似的一笑,“這樣的餿主意,虧你想得出來。”
想來,自從自己生病以後有年頭沒有痛痛快快的爽過了,這樣也好,反正是給自己沖喜,兒子也娶上媳婦了,喜上加喜豈不是更好,就趁着兒子和媳婦洞房花燭的時候和老頭子也來一次欲仙欲死吧,說着就脫光了身上的衣服。
何大壯一看這事有門兒,二話不說也脫了個精光,也許是時間太久的緣故,兩個人做起來都有些手生,尤其是李小翠,由於生病的緣故,以前只要一到晚上,頭一挨着枕頭,當年的大壯和小翠的故事一時之間傳爲美談。
如今可倒好,何大壯在小翠身上瞎鼓搗半天了,還是一片乾涸,不過效果倒是起到了,因爲李小翠僞裝的本領很強,憑着以前的記憶,可了勁的叫喊,不一會就把所有的男人都給吸引了過來。
王家屯夜裡這種久違的聲音已經有些年頭聽不見了,所以那些聽房的男人顧不上聽二傻怎麼鼓搗新娘子了,紛紛轉移陣地,來到了何大壯和李小翠的窗戶底下。
老兩口見起到了效果,便更加賣力的表演,好讓兒子有足夠的時間把兒媳婦這碗生米煮成熟飯。
說出來也許大家不信,這時候的新娘子和新郎官早已經睡着了,何二傻壓根就沒有碰過女人,儘管前天晚上爹孃教了他半天怎麼脫衣服,先摸哪,再摸哪,摸完了之後怎麼要孩子,結果他哼哼哈哈的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對於女人這個概念,他幾乎還是空白的。
進了洞房之後,傻了吧唧的不敢出聲,連新娘子的紅蓋頭都不知道揭下來,愣了半天神,折騰了一整天了,早就累得兩眼打架,於是輕輕的躺倒了炕頭的一邊,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好巧不巧的是,春巧這丫頭的心眼也不是多麼全乎的主兒,見新郎官沒有啥動作,她也不好意思主動去做,雖然心裡面充滿了忐忑,急切的想知道女孩子變成女人是啥樣的滋味,但是她總不能主動去攻擊新郎官吧。
出嫁前的那幾個晚上,她娘也少不了囑咐幾句,比如對男人要想給又不給,想要又不敢要,尤其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一定要把好那裡的關口,不能讓男人太輕易得逞,否則人家會以爲你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春巧也聽得見外面有聽房的男人,要是讓人知道了是她主動去要新郎官的話還不得傳了出去啊,所以她只好以靜制動,可誰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對方動,這時候煤油燈的燈芯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她的兩眼一迷瞪,往身後一躺,也緊跟着睡着了。
不一會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新郎官彬彬有禮拱手笑道:“娘子,你看天色不早,我們早點安歇了吧。”
春巧說:“相公,待奴家與你寬衣。”三五下除去了新郎官身上的衣服,然後二人雙雙鑽進被窩。
春巧嘻嘻一笑:“你猴急個啥?以後有你玩的時候……”男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呼哧呼哧地,像竈房裡來回拉動的風箱。摸了一會兒,手卻一路向下,在她平坦緊繃的肚皮上游走,癢得難受,弄得她一陣格格亂笑。
不等她笑罷,男人翻身壓了上來,春巧卻手忙腳亂急呼一聲:“哎呀忘了,我還沒有脫褲衩哩!”
春巧笑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炕上,身邊早已沒有了新郎官的身影,而自己的紅蓋頭竟然還蒙在頭上,衣服也是完好的,這才知道是作了一場春夢,夢裡的感覺讓她不可思議,而緊接着外面就是一陣悲天搶地的哭聲。
婆婆李小翠死了,至於怎麼死的誰也說不清,也許是病死的,也許是累死的,就連何大壯也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他只顧着在老婆身上瞎折騰,雖然知道老婆沒有啥感覺,因爲除了聲音之外,身上沒有啥反應,但是爲了兒子和媳婦的好事能順利的進行,他也只能盡情的發泄着。
外面聽房的男人也解了渴了,而新郎官房間裡鼾聲四起,看來今晚上是沒戲了,東方也漸漸的泛起魚肚白,於是紛紛戀戀不捨的回家了。
何大壯一連忙了好幾天,忙的七葷八素的,又在老婆身上瞎折騰,聽見外面好像沒有人了,便長舒了一口氣,心裡面暗喜,兒子肯定已經得手了,一頭倒在老婆的身邊呼呼的睡着了。
早晨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傻兒子咣咣的砸門,說是餓了,何大壯趕緊起身,看着自己和老婆渾身精光,不由得臉紅了一下,趕緊穿上衣服,打算叫醒小翠,誰知叫了半天也沒有醒來,將手指放在小翠鼻孔前,小翠已經停止了呼吸。
於是喜堂變靈堂,沖喜沒有衝成,反而喪送了一口子人。
春巧從新房裡循着哭喊聲跑過來,看見幾個陌生人,不過公爹和婆婆還是認得的,只是沒有想到昨天拜天地的時候還給婆婆敬了茶的,今天就成了死屍。
何家一戶又開始手忙腳亂起來了,前些天是喜事,現在卻是喪事,近門的披麻戴孝,遠門的穿白吃素,吹號的吹號,敲鼓的敲鼓,何大壯爺倆愣在小翠的靈牀前,被人套上了一身粗白布。
而小翠也自然被一羣婦女生拉硬扯的披麻戴孝,何姓的婦女已經視春巧爲不祥的女人了,所以沒有一個給好臉色的。
只是小翠納悶的是新姑爺上哪去了啊,看樣子他們家只有一個呆呆的兒子啊,那天相親的白白胖胖的後生哪裡去了呢,即便是這樣,畢竟是死了婆婆,小翠哭的還是挺像那麼回事的,鼻子一把淚一把的,不過,不時的擡頭向人羣看去,試圖尋找自己的男人。
何天虎是何大壯的叔伯親屬,算是近門,自然而然的在披麻戴孝的行列,自從相了一回親,這小子對春巧的摸樣一直念念不忘,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想着春巧的胸脯安撫自己的小弟弟幾個時辰是睡不着覺的。
小翠的一顰一笑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他知道自己絕不能有什麼非分之想,那可是自己的叔伯嫂子啊,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向小翠的方向望去,突然他看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小翠和何天虎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個人都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然而現在是在辦喪事,由不得他們胡來,族裡的規矩,在靈堂前有男女想法的話,那是要遭天譴的。
按照老禮,屍體要在家裡放三天,孝子賢孫要守靈的,所以小翠也沒有來得及挖掘深層次的秘密。
入殮以後,入土爲安,待一切平靜下來之後,何大壯的邪行心眼又上來了,又把李瞎子找了來。
李瞎子捋了捋了不怎長的小鬍子說道:“春巧的命太硬,是白虎星下凡,小翠嬸兒是被她活活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