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先來?”黑玫瑰拿着撲克牌問。
“我先來吧!”見我們幾個都沒動,肖楚楚率先站了出來,然後把手伸了過去,從黑玫瑰那裡抽了一張撲克牌。
“運氣還不錯。”肖楚楚說。
在說完之後,她把抽的那張撲克牌翻了過來,是一張紅桃10。
“11號抽的10點,下一個你們誰來?”黑玫瑰問。
“我來。”童姝飛快地從黑玫瑰手裡抽了一張撲克牌出來。
“黑桃Q,12點。”黑玫瑰說。
“我來試試。”朱建第三個站了出來,他抽了一張方塊9,也就是9點。
本來我想第四個抽的,但魏索南搶先了一步,他自信滿滿地從黑玫瑰手裡抽了一張撲克牌出來,然後翻開一看,結果居然是梅花4。
4點?魏索南抽到的居然是4點。比4點還小的,就只有3和2了,我不相信我的手氣會這麼背,能抽到3和2。
“叫你別跟我搶,你偏不信。這下好了吧,抽了個梅花4,你覺得我手氣真能背到抽的點數比你還小嗎?”我一臉得意地對着魏索南來了一句。
“那不一定,說不定你真就把3點給抽着了呢?”魏索南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毫無壓力的我,無比輕鬆地把手伸了出去,然後從黑玫瑰的手上抽了一張撲克牌出來。
魏索南果然沒有說對,我真沒有抽到3點,因爲我抽到的是2點。
“抽的什麼啊?趕緊翻出來看看啊!”魏索南強行翻過了我手上的撲克牌,一看到那紅桃2,他立馬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說:“看來我高估你了,還以爲你能抽到3點呢,結果你抽了一個比3點還要小的。”
“8號所抽的點數最小,將接受最後的懲罰。”黑玫瑰在確認我抽到的是紅桃2之後,立馬就下了這麼一道指令。
“那到底是個什麼懲罰啊?”我問。
“別急,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是會告訴你的。”黑玫瑰給了我一個極其操蛋的回答。
“那能對這個懲罰使用卡牌嗎?”我問。
“有些卡能用,有些卡不能用。”黑玫瑰說。
“什麼卡能用?什麼卡不能用?”我問。
“這個懲罰,是三星級以上的懲罰,所以只能使用三星以上的卡牌。像反彈卡、嫁禍卡之類的,都是最基本的一星級卡牌;免死卡、中止卡、任意卡是二星級的卡牌,對這個任務也是沒有效果的。”黑玫瑰說。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沒完成任務,就算用了免死卡,也不能免死是嗎?”我問。
“免死卡只能免除二星級和一星級任務的死亡懲罰,玩家對玩家出的,都是一星級的任務,我給你們出的,是二星級的任務。”黑玫瑰說。
“三星級的任務是誰出的?”我問。
“這我就不能告訴你了。”黑玫瑰說。
說完之後,黑玫瑰把我帶進了一個房間,那房間裡有個轉盤,轉盤上分了20個小格,每一格上都有對應的數字。
“一共是20個任務,你站在三米開外,用飛鏢射中幾號,就完成幾號任務。”黑玫瑰拿了一支飛鏢給我,說。
黑玫瑰用手握住了轉盤的輪盤,用力那麼一拉,轉盤便轉了起來。
“開始吧!”黑玫瑰說。
這轉盤上寫的都是數字,也看不出哪個任務難,哪個任務簡單。還有就是,這轉盤都已經轉起來了,所以射中的是幾號任務,全憑手氣。
我把飛鏢射了出去,其穩穩地紮在了轉盤上。
“你射中的數字是5,所以將接受5號任務。”黑玫瑰說。
說完之後,黑玫瑰帶着我到了另一間屋子裡,這屋裡吊着20個黑色的像是蛋一樣的東西,而且上面還有編號。
黑玫瑰拿了一把小錘子給我,然後說:“去把5號黑蛋砸開,你將要完成的任務,就在那黑蛋裡面。”
完成任務本是一件十分悲劇的事,讓黑玫瑰這麼一搞,我還有點兒中大獎的感覺了。在某電視節目裡面,誰要是中了大獎,不就可以拿着錘子砸金蛋嗎?只不過,我這砸的不是金蛋,是黑蛋。
我拿着錘子,走到了5號黑蛋面前,一錘子敲了下去。
那黑蛋應該是陶瓷做的,嘩啦一聲就碎了,還揚了不少灰塵出來。有一張髒兮兮的,已經泛黃的紙條,掉落到了地上。
黑玫瑰把那紙條撿了起來,然後念道:“去急救中心太平間的13號房,找到那左腳有六根腳趾頭的男屍,然後把他背到1404號房去。”
急救中心太平間13號房,找左腳有六根腳趾頭的男屍,還把他背到1404號房去?這任務,聽上去怎麼覺得讓人有些瘮得慌啊!
我看了看雪蟬,希望她能打出一張三星級以上的卡牌來拯救我。可是,她對着我搖了搖頭,意思是她對此也無能爲力。
雪蟬幫不了我,那我只能向着童姝看了過去。但是,讓人鬱悶的是,童姝直接就回避了我的眼神,連頭都沒有對我搖一下。
“8號請執行任務。”黑玫瑰說。
不就是去急救中心的太平間找到那六趾男屍,然後把他揹回來嗎?聽上去,這至少比那吃屎和吃屍體的任務要容易啊!
在狠了狠心,給自己打了一下氣之後,我向着急救中心進發了。
我下了樓,袁國忠的那輛破桑塔納還停在那裡。
“你怎麼一個人下來了?”見童姝沒有跟着我,袁國忠有些不解地問了我一句。
“我需要完成一個任務,去急救中心太平間13號房,把那左腳有6根腳趾頭的男屍背出來。”我說。
“急救中心太平間13號房?六趾男屍?”袁國忠用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了我,然後問:“是誰給你下的這個任務?”
“是我從那黑蛋裡砸出來的。”從袁國忠剛纔說話的語氣來看,他對那六趾男屍應該是有所瞭解的。所以,我把之前發生的事,簡明扼要地跟他講了一遍。
“哎!”袁國忠嘆了一口氣,然後說:“沒想到這事,最終落到了你的頭上。”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我怎麼有些聽不明白呢?”我問。
“我帶你去急救中心吧!”袁國忠沒有跟我解釋太多,而是讓我上了車,然後發動了這破桑塔納,一顛一顛地向着急救中心去了。
“太平間在2號樓的負一樓,你自己去吧!這事兒我幫不了你。”在把我送到急救中心的大門口之後,袁國忠對着我來了這麼一句。
“你的意思是,不陪我進去嗎?”我最開始還以爲袁國忠會幫我呢?沒想到他居然只是把我送到了門口。
“自己的事,還是自己去了吧!”
袁國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能說什麼呢?因此,我只能下了車,然後走進了急救中心的大門。
一進大門就有指示牌,我很輕鬆地就把2號樓找到了。
2號樓是一棟老樓,只有四層,窗戶還是木頭做的,玻璃是一小塊一小塊的,就是最老式的那種。
我掃了一眼,發現除了一樓的走廊有昏黃的燈光之外,整個2號樓,別的幾層都是沒有亮燈的。
沒亮燈,那不就等於說是這樓裡沒人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雖然我感到了強烈的不安,但最終還是硬着頭皮,走進了2號樓的大門。
一走進走廊,便有一股子寒氣迎面撲來,搞得我還打了一個哆嗦。
樓梯就在走廊的中段,我大着膽子走了過去。就在我正準備往下走的時候,一個老保安攔住了我。
“幹什麼?”老保安問我。
“看朋友。”我順口扯了一句謊。
“病房沒在這裡,在3號樓。”老保安對着門外,跟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讓我出去。
“他過世了,我想下去看看他。”我說。
“太平間是醫院的禁地,不能隨便亂進。”老保安擋在了我的面前,說。
“只看一眼,就一眼。”我說。
“你要實在是想見他最後一面,可以跟他的家人聯繫,讓他家人和醫院溝通。這樣,醫院是可以在白天的時候,給你安排一個見面時間的。”老保安大概是被我騙住了,真以爲我是要見朋友呢!
“我今晚來都來了,大叔你就給我行個方便吧!”我說。
“這是醫院的規矩,誰都不能違反。”老保安露出了他剛直不阿的一面,意思是我就算說破了嘴,他也是不會讓我進去的。
“爲什麼不能違反啊?”我問。
“太平間這種地方,沒事兒別去,就算是要看朋友,也得白天來。這哪有大晚上往太平間跑的,真是不要命了。”老保安說了我一句。
“我這不是想見他最後一面嗎?兩個小時後,我就要去機場坐飛機去外地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大晚上的跑來啊!”我裝出了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樣子,說。
“那你說說,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我幫你查查,看他在沒在裡面。”老保安問我。
“魏索南。”我胡亂扯了一個。
“魏索南?”老保安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