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反應向路邊躲閃,只是我動作太慢還是被疾馳而過的車子刮到,身子重重跌倒在地,右腿傳來鑽心疼痛,手中的袋子也被車子帶着拋向空中,劃出道弧線,最後碾壓車底。
好心的路人七手八腳將我扶了起來。
“傷哪了?”去而復返的江墨言推開圍觀人羣,焦急的蹲在我的身前查看着。
疼的牙齒都開始打顫我,只能喘着粗氣,指着痛的幾乎失去知覺的右腿。
見狀,江墨言二話不說慌忙將我抱起,直接攔了輛車鑽了進去。
一路上他不停催促司機快一點。
“別怕,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他不停地幫我擦拭着因爲過於疼痛而不斷簌簌而下的眼淚,“張嘴,不要咬着舌頭,疼的話,就叫出來。”
手摸到我的腿,沾染上一手鮮紅。
“再快一點!”
最後一點意識停留在他的怒吼中,我暈了過去,模糊的視線中隱隱看到了黑瞳中的害怕還有擔心。
當我再次醒來時,鼻間充斥着熟悉的味道,我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不適應刺眼的光亮,欲擡手遮擋卻沒有半分力氣。
“女兒,你終於醒了,腿疼不疼?”我媽急切的問着,喜極而泣,“你這孩子可嚇死媽了。”
腦袋嗡嗡作響,過了好一會我纔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媽,別哭,我沒事。”嗓子乾啞的厲害,腿部的傳來陣陣疼痛,我費力翹頭看去,右腿上打了一層厚厚的石膏,看樣子傷的不輕。
“都躺牀上了,還說沒事。餓了吧,想吃點什麼,媽去幫你做。”我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幫我倒了杯水,一點點喂着我喝下。
“真晦氣,好端端的怎麼就出了車禍了呢!”病房的門被推開,臉色難看的安晴兒出現在視線中。
“你誰啊,我女兒出車禍關你什麼事!”我媽護女心切,一聽火氣不由得躥了上來。
“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這婚禮還沒舉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指不定結完婚給我們家帶來怎樣的黴運。”
“什麼你們家我們家的,我只知道我不認識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你給我出去!”我媽火大的要去趕人。
見這架勢,我慌忙伸手扯住我媽,因動作過大牽動腿上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你來幹什麼!”江墨言一臉黑沉,眼中蒙着一層淡淡的血絲。
“我來看看兒媳婦不行啊。”
安晴兒見兒子這般態度臉色更加難看起來,瞥了我一眼,冷冷說道:“一會琳琳會帶一些補品過來,記得要好好的吃下去,爭取早點將身體養好,知道了嗎?”
“謝謝阿姨。”我覺得安晴兒是刀子嘴豆腐心,並沒有什麼惡意。
“好了,看都已經看了,你可以回去了。”
江墨言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緩和,安晴兒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負氣轉身,踩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離開。
“好點了嗎?”
江墨言將保溫桶放在櫃子上,拿起棉籤幫我潤潤脣,我媽識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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