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趙麗已經明顯觸到了我的底線,將手機裡面的那些照片交給警察,雖然不至於判刑,但還是會吃上幾天牢飯的。
剛錄完口供,負責辦醫院那件案子的民警叫住我,看着他們調查出來的結果,我從心裡發寒,真不知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心狠的人!
事情查清楚,心中大石落下,回家的時候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小溪回來了,來看看這些照片,這次可是我親自把關,連家世背景都託人詢問過了,絕對靠譜。”我媽獻寶似的將照片一一擺在我的面前。
“怎麼樣?模樣都挺好的吧,明天咱們就開始挨個見見。”
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她認真幫我安排好了時間,每天分早中晚三撥,一次見兩三個,嘴巴笑到抽,咖啡喝到想吐。
“一百多號人,就真的沒一箇中意的?”我媽不死心的第n遍問道。
我搖着頭按着遙控器搜尋着王寶強演的士兵突擊,最近心情壓抑的不行,看到他傻傻的模樣,我的心會稍微好受一些。
那些相親的人知道我領過證之後,有的人直接說了聲抱歉就離開了,能坐的住的也不似原先那般熱情,還有的一個勁問起離婚原因,甚至還有直接提出同居試婚的,就算還有幾個真心不嫌棄的,可也沒有繼續瞭解的慾望。
如果不是我媽一直費心地張羅,我纔不會繼續浪費時間,有時候甚至會想,還不如跟江墨言結婚得了。
“你就不能挑幾個還湊合的先處着,看能不能有發展的空間。”
“媽,我都說了這事真心急不得,沒準哪天忽然出現個看對眼的。”
“你給我說實話,你心裡是不是還想着汪浩宇呢!”我媽一臉嚴肅的將電視關上,認真的看着我。
“我跟他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今天做了兩臺手術,累死了,我先上樓了。”
“你這孩子。”我媽無奈長嘆聲。
第二天相親繼續。
跟醫院隔着一條街的星巴克中,我正與一個叫封楠的相親對象對面而坐。
封楠三十二歲,一家小百貨商場的老闆,張相雖不算太好,但是五官組合在一起讓人看上去分外舒服,談吐幽默,舉止優雅,就算是聽我提起有段短暫的“婚史” ,他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說了句你很誠實,接着鄭重其事的再一次介紹自己,最後問我願不願意在不干涉彼此生活的情況下試着交往下。
這是我這麼多天最滿意的一個人,就在我短暫思考過後,剛欲開口回答時,一聲鄙夷至極的聲音在寂靜的咖啡廳響起。
“嘖嘖嘖,這不是小溪嗎,怎麼你媽說身家還有張相比我們家浩宇強百倍的男人就張這副德行啊,不過配你這個不知被浩宇睡過多少次的女人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左初中傷人的話語讓安靜的咖啡廳一下子熱鬧起來,封楠的臉色也沉了沉。
“小夥子你還真別不信,浩宇告訴我,她的背上還有腰都有個白色的胎記,大腿的內側還有······”
“夠了!”羞辱的話語讓我好似被剝光衣服站在人羣中,我大爲惱火,將手中滾燙的咖啡連同杯子用力扔在她的身上,左初嗷嗷直叫起來。
服務員見狀趕緊上前勸解,只是左初她是何許人也,怎會聽勸,奪過服務員手中的紙巾擦拭下外套,就開始叫罵起來。
“不僅是破鞋還是個潑婦,幸虧我們家浩宇當初取消了婚禮,不然把你娶進了家門,肯定會家宅不寧!”
“左阿姨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婚禮是因爲你兒子外面的女人連孩子都生下來才取消的,您這樣詆譭我難道心裡不會不安嗎?”
提到那場我跟我媽傾盡精力準備最後卻無疾而終的婚禮,我的憤怒就多了幾分,見她這般不留情面,我也沒了顧忌,冷冷出聲。
“作爲一個女人抓不住男人的心,本來就夠失敗的了,還好意思說出口!”左初仍舊是橫豎她兒子沒錯,我是活該的模樣。
“宋小姐,我看你還有私人事情需要解決,我就先走了。”許久未吭聲的封楠,終於,在別人各異的目光下坐不下去了。
“這纔是正確的選擇,這樣目無尊長的女人誰娶誰倒黴。小夥子,留下個聯繫方式,改天阿姨幫你介紹個黃花大閨女,保證你滿意。”
左初笑得一臉得意,手中如果再多一條手帕,絕逼古代京城一老鴇,我後悔剛纔那一杯子咖啡怎麼就沒有澆在她的臉上呢!
“你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爲配得上所謂的尊長二字嗎?”冷,寒徹骨髓的聲音讓炸開鍋的咖啡廳瞬間安靜下來,身穿黑色西裝的江墨言從二樓的雅間走了出來。
“我配不配的上用的着你來說,多管閒事。”左初打量完江墨言,眼中有了計較,但嘴巴仍舊不饒人。
“哥,都說了,對於不講理的女人直接亮出你的拳頭。”跟在江墨言身後的顧炎誇張的攥了攥拳頭,半眯着眼對準左初的臉比劃着。
“你敢這樣對我,你知道我兒子是誰嗎?”
“反正不是李剛。”顧炎笑得無害,可我卻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一股冷意。
“不是已經跟你求婚了嗎?你怎麼還跑來相親,就算是相親,也得找個有擔當一點的男人而不是這種遇事置身事外的男人吧。”江墨言只是冷冷的掃了眼左初,徑直來到我的面前,寵溺的輕刮下我的鼻子,因爲他親暱的舉止,我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咖啡廳的人被突然間戲劇性的轉變給砸的一時間分不清方向,這是神馬情況!
剛剛還被貶的一無是處的“二手女”竟然還有個極品男人向她求婚。
左初也好半天才消化掉江墨言的話語,不敢置信的看着江墨言。
“她可是······”
“她可是我未來的大嫂,你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不然,小爺的拳頭可不長眼睛。”
顧炎依然笑得人畜無害,左初卻因爲他咯咯作響的骨節縮了縮脖子。
“她交給你了。”語落,江墨言攬着我向外面走去,一路我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完美的側顏,心微微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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