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前,消失一段日子的楚蓮妖豔的模樣令人作嘔,這還沒到三月豔陽天,她就已經迫不及待顯山漏水。低胸緊身黑色齊殿小短裙包裹住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不知是故意寒摻我還是怎的,挺着她的事業線一副女王的姿態阻止我叩門的動作。
賤賤的眼神一寸寸掠過我的身上,眼中的怨毒絲毫都不遮掩。
“聽說你跟江總的感情突飛猛進的?”
我給了她一個關你屁事的眼神,抱着文件,要推開這個有胸沒腦還喜歡找茬的女人。
“瞧,還裝清高,像你這樣的無鹽女,倘若不是那方面技術高些,能把江總迷成這樣。哼,別得意,再不知道收斂遲早有人會扒了你的皮。”楚蓮雙手環胸,眼中鄙夷跟嫉妒交織着。
“你楚蓮是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就是這人品太差,就算是想在在別的方面施展下你的十八般武藝也沒這個機會。”我抱着文件,笑意盈盈,眸中冷意盡顯。
如果是以前江墨言應該早就已經叫我進去。側耳傾聽。裡面不時傳出幾聲低沉交談聲,知曉裡面有人,心情猶如雨過天晴般美好,多少存了點刺激面前風騷女人的閒情逸致。
“我纔沒你那麼不要臉呢。”被我踩到痛腳的楚蓮白眼一翻。惱怒起來。
“不要臉嗎?”我依舊是得體淺笑,食指勾勒下她胸前彈性十足的衣服,“員工守則第一條是衣着得體,楚助理身爲總裁助理都能這樣了,待會我是不是要跟江總申請下,這條作廢呢?”
對她燃燒怒火的眸子視若無睹小樣,現在我是有女有男人,生活那般多姿多彩,就憑你這你這句夾槍帶棒的話語能讓我搔弄到我的心?真是不自量力。
“你幹什麼?”臉上的粉底掩蓋不住浮起的紅暈,惱羞成怒的扯掉我的手,捂住身前,用防色狼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後。匆匆下了樓。
她蹬着高跟鞋略顯狼狽,我莞爾一笑,還蠻純情的。
“忘了件事,她讓我傳話給你,讓她失望,她就心痛,掂量着辦。”
去而復返的楚蓮再次消失在樓梯口。
我微眯下淡漠的眸子,思量着怎麼應付江墨言那個一大把年紀還興風作浪的奶奶。
咔噠,開鎖的聲音後,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出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儀表樸素,斜挎着一個黑包的女人,低頭與我擦肩而過。
我輕挑下眉,雖說人不可貌相,可能讓江墨言親自接見的,不至於有種見不得人的感覺。
沒敲門,直接推門而進。
正端着一杯清茶站在窗邊的江墨言微微側目,散發出微弱藍色的光亮落在他的臉上,深邃的目光迷離,柔和。
“她是誰?”
“一個女人。”
我輕抿下脣,一記冷眼掃了過去,當我是白癡,男女傻傻分不清?
“蘇倩的經紀人。”江墨言惜字如金,吹了下茶水,修長的手指指向辦公桌。
好奇的探過頭,竟然是風華酒店的房卡,我眼中冒出兩簇火焰來,兩指輕捏,嫌惡的就要扔進垃圾桶中。倏爾,嘴角輕翹下,水性楊花的女人竟然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勾引我男人來了,不整治整治你,那還得了。
“尋思什麼?”窗戶半開,風帶起窗簾投下的暗影落在他的臉上,黑襯衫長褲越發襯得他身材頎長,除卻他臉上那抹得意刺眼的笑容,這顏值還不是一般的強悍。
“手下人家的卡,是要去赴約?”
“約是要赴的。”
“是嗎?正好今天在風華我也約了人,咱們一塊唄。”臉上笑意濃濃,聲音陰測測的,我恨不得撲過去撓花雲淡風輕男人的臉!
“你敢!”笑容瞬間隱匿,杯子落在桌上,江墨言來到我的面前,按住我的肩膀後,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怒氣消失,用力捏了下我的脾氣,“這不動聲色氣人的本領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不是你這個師傅教的好嗎?”
他輕扯下我高高勾起的嘴角,眸色一黯,喉結微微滾動。
讀到危險的訊號,我臉色微郝,慌忙退到安全範圍。
“不讓我去赴約,總得補償我一下吧。”江墨言向前湊了湊,薄脣邪魅勾起。
“我看你還是省省勁吧,別弄得渾身上火,心有餘力不足的,更難受。”
“你這女人。”江墨言臉上的笑繃不住了,用力捏了捏我的臉頰,“老子真是後悔讓你變成如今的模樣,一點都不可愛。”
“江總,十幾歲的小姑娘才能稱得上可愛,我都已經三十幾歲了,再被人家說可愛”
我搖了搖頭,扯了扯他的緞滑的領帶,摩挲着領帶夾,“真心感謝江總的刻意‘栽培’。”
這話還是有幾分真心的,如今這樣不受人欺負,我倒是過的如魚得水般自在。
“那你該怎麼感謝我?”好心情的江墨言將我抵在辦公桌上,開始新一輪的挑、逗我。
我直接無視掉他不要臉的行爲,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他泛着瀲灩光澤的雙眼前,“工作時間。”
江墨言用力掐了下我的腰,拿過文件,在大班椅前坐下,雙腿交疊,半倚在上面,輕翻着文件,似有似無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
“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坦白下?”
“剛纔陸銘給我打電話說,讓你暫時先緩下,他還沒搞定跟慕昂關係密切的陸謙,怕他橫插一槓子。”
我坐在沙發上翻看着桌上的財經雜誌,從前一看“營銷管理”、“市場銷售”這些東西就昏昏欲睡的我,經過近五年的浸染已經逐漸融入了這個圈子,不知不覺從最初的厭惡,沾染上幾分喜歡。
“他爲什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江墨言眉目輕挑。
瞬間,辦公室中飄散着幾百年陳醋的味道。
“這個問題你得去問他,我解釋不了。”
低着頭沒有去理睬這個橫吃飛醋的男人,心頭憋着一股悶氣,當初親自將我推給雲鵠的時候,怎麼就那般大度了。
抑揚頓挫的磨牙聲撞擊着我的耳膜,潑墨般的黑眸染上點點怒火,攥着文件的手悄悄收緊,手指周圍出現一圈明顯褶皺,火焰一點點增加,大有下一刻發展成燎原之勢。
“送女孩子紅玫瑰很俗的。”沒頭沒腦一句話打破了寂靜,我繼續低頭翻着書,餘光一直盯着江墨言的臉色變化,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所謂的秋後算賬大抵就是如此吧。
勃發的怒氣陡然散去,徒留下臉上一抹薄紅,他不自然的輕咳聲。
“你都知道了。”
“你以爲嘞。”我狠狠睨了他一眼,“爲別人想的那麼周到,怎麼沒有見你送過我花啊。”
“你不是對花粉過敏嗎?”
他說的自然隨意,好似早已銘記心間。
“既然知道你還幫雲鵠送花給我,你腦袋沒病吧。”吼完,我正在翻着手的手驀然停下,表情一僵。倏爾,雙手捂住嘴倚在沙發上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
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了出來,過了好長時間,在他不斷黑沉的眼神下打住笑聲,我眨巴掉睫毛上的晶瑩,用力咳嗽幾聲,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
“江墨言你還真是自私又彆扭,明知我對花粉過敏還送花給我,是故意想讓我討厭雲鵠吧。”
被我猜中心事的男人,低着頭,一言不發的開始處理文件。
真是的,想着口袋中的房卡,我起身準備離開。
“你答應奶奶讓馮甜儘快懷孕。”
腦後一陣陰風颳過,還停留在空中的腳一時間忘記了落下,他竟然知道!
“這不是被她逼的嗎?我也只是隨口敷衍。”
我彎着眼睛對江墨言討好的笑着,模樣有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這個也能隨便亂敷衍?”
江墨言低着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悅的語氣倒是撩撥起我心頭的火種。
“我也知道不能亂敷衍,可人是你招惹來的,你家老太太的脾氣什麼樣,你也清楚,不敷衍我還能怎樣。”直接拒絕,估計二話不說給我使絆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特別是她在女人堆中渡過了幾十年的老女人。心,發黑發臭自然不必說,想着大宅中的明爭暗鬥陰森森的畫面,再加一張枯井,我渾身一哆嗦,說不怕那是假。
“想到解決辦法了?”江墨言手中籤字筆輕動,在文件上勾畫着,發出輕微聲響。
“正在想。”
楚蓮剛纔捎帶來的話,她該等急了吧。
江墨言輕拉抽屜,拿出一夜薄薄的紙遞了過來。
我狐疑接過,打開掃了眼,是一份b超檢查的單子,專業術語我似懂非懂,直接看到下面的結果。
“她真的不能懷孕?”
雖然心知現在好多人環境食物還有種種原因造成不孕不育,在我的周圍也未免太普遍了些。
想着馮甜那般喜歡孩子,我有些同情她來。
“只是一份應付奶奶的東西,不用較真的。”
“我先去工作了。”將單子塞進口袋,好似甩掉了一個大麻煩般,輕鬆的擡步。
“以後有有事情,記得跟我說。”
“這個等你對我坦誠了,我自然會毫無保留的跟你互通。”他總喜歡將事情埋在心底,我爲什麼要跟個傻帽似的什麼都跟他說!
“房卡得留下。”
“幹嘛。你要赴約?”我半眯着閃動警告光芒的眸子,手攥緊門把手,另一隻手捏着房卡。如果他敢說是,我會毫不猶豫將卡直接扔在他的臉上,最好是直中他那雙出彩的桃花眼。
“就算我不去也得有人去吧。辜負了美人心意總是不好的。”
“江墨言你故意氣我是吧。”我回身一把拍在他笑意盎然的臉上,他溫熱的脣在我手心輕吻下,酥酥麻麻,我罵了聲流氓,收回瞬間滾燙的手。
“一次不成總會有下一次。”江墨言起身,趁我沒有注意,長臂一伸,動作嫺熟的從我口袋中將卡拿回,手一滑就進入自己兜中。
“公司破產了,去當扒手,保證餓不死你。”我白了他一眼,“今天晚上如果沾染一點別的女人身上的氣味,你就甭回了。不對,是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語落,我踩着高跟鞋咯咯的離開辦公室。
“誰不長眼睛招惹了我們宋部長啊。”站在我辦公室前的錢回擠眉弄眼的來一句,隨着我進去,將懷中的文件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我抓過最上面的文件重重放在身前,恨不得將它當成江墨言給揉碎了。
“這是跟誰有仇啊,氣成這般模樣。”錢回明知故問,徑顧在沙發上坐下。
我將蘇倩約江墨言的事情說了遍。
“傻啊,你還真要他去。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你怕阻止就悄悄跟着。”
“別弄得我跟多在乎他似的,再說我是他的誰,憑什麼跟着人家。”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那麼酸呢。”錢回吸吸鼻子,“誰家醋罈子打翻了。”
我隨手抄起身邊的書想她扔了過去。
“少在這裡說風涼話,心情不好,沒時間跟你嘮嗑。”我做個了請出去的手勢,心中煩悶。在這個節骨眼上,蘇倩指不定是受慕北川的指使,江墨言去赴約,慕北川能讓他輕易離開嗎?
心知江墨言考慮到了這一層,我還是有些擔心。
忽然,腦中閃過馮甜那天氣鼓鼓的模樣,眼中精光一掠而過,嘴角陰陰勾起。
“你別笑得這麼瘮人,行嗎?”
“放學幫我接丫丫。”我斂去笑意,陰霾散去,腦袋也活絡起來,處理文件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最近雲上城的項目進行的怎樣了?”好久沒去施工地,採購部的申請單接連向着送,工資也發了兩回了,如果不是有政府資助,我都覺得這樣下去,塑陽總有一天會被拖垮。
“一期還沒完成十分之一呢,早得很。我無意中聽汪浩宇跟人事部打電話,再次大規模招工,加快雲長城項目的建設。”
江淮一直在逼迫江墨言讓位,江墨言如此急迫應該是在他離開塑陽的時候,雲上城的項目能夠完工。不然,當他離開時塑陽差不多也成了空殼,到時候會坑很多人。
天空染上玄色,春風拂面,瞬間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我約了馮甜一直守在風華酒店門前。
“我幫你這麼大一個忙,你得怎麼謝我?”馮甜點燃一根女士香菸,緩緩的抽着。
“你想要我怎樣謝你?”掃了眼忽明忽暗的煙火,女士香菸的味道,我倒是不排斥,目光再次落在入口處。
“暫時還沒有想好,先欠着吧。”一襲黑色裙子,頭髮半挽的馮甜吹了口煙,好似要融進無盡的黑夜中般,消瘦的身子透露出一股無法言說的淒涼。
性格多變的女人大抵都有一段痛徹心扉的愛情吧,好奇心破土而出,雙脣囁嚅幾下。
“不要浪費口舌了,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她掐滅眼,斂下眼瞼,鳳眸向後輕掃下,“來了。”
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邁巴赫在冷冷霓虹燈下緩緩駛進,眼觀六路的泊車小弟,急忙迎了上去。
“我猜,你家的老狐狸早就知道你在這裡等着他。”馮甜面色清冷,眉眼含笑,“或許他早就把你算進了裡面。”
“你這算是挑撥離間嗎?”我彈了下指甲眉毛輕挑,不想承認我也有這種很不爽的想法。
“就當是吧。”馮甜拿出隨身帶着的小鏡子,補了下妝,整理髮型,“待會我一定給你演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
視線從剛從玻璃門後消失的背影上收回,上上下下掃了眼馮甜,穿成像死了丈夫的女人樣,這戲她演的還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我先去趟洗手間。”搖曳生姿的馮甜下車時,打開車門的瞬間我瞥見她胳膊內側有個紋身,還未看仔細,如蛇般柔軟的胳膊已經貼在了裙子上。
把玩着手機,腦中想着江墨言跟蘇倩在房間中的畫面,心中悶悶的。手無意識在包中摸索下,手碰到一張紙。
如果直接將單子給奶奶,老奸巨猾的她肯定密切注意這江墨言跟馮甜的進展,兩人從未再一起過,她肯定不信。
我給奶奶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今天馮甜跟江墨言一起在酒店,至於事成與不成,我已盡力,跟我無關。
掛斷電話,去了十幾分鍾洗手間的馮甜給我發了一條短息,告訴我她已經進了電梯,正準備上樓去“捉姦”。
沒理會她語氣中的調侃,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卷邊單帽帶上,深吸口氣,準備去安靜當個旁觀者。女司系號。
我站在樓梯口出,見着馮甜正在敲門,我倚靠在牆上等着,身後響起不太清晰的腳步聲。回頭時,當真被嚇了一跳,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十幾個人,個個脖子上都掛着相機,眼中綠光聳動,盯着馮甜的方向。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掏出手機給馮甜發了條短信,“有記者,先離開。”
馮甜輕蹙下眉,收起手機,掃了眼我這邊,擡頭看了看門牌號後,用力敲了幾下門。
不知馮甜搞什麼鬼,我欲快速過去阻止。
下一秒門被拉開,身邊的記者蜂擁而至,身穿高跟鞋的我差點被擠到在地,我貼着牆壁,暗道聲“完了。”如果江墨言真的在裡面,我這出讓馮甜來教訓蘇倩的戲可就弄巧成拙,如果壞了江墨言的事情,他不會殺了我吧。
我悲催的閉上眼睛,準備做個鴕鳥先溜再說。
“還在等老朋友啊,直接在房間等不就得了。”
就在我擔心瞥了眼浩浩蕩蕩消失在房間門前的隊伍轉身之際碰到一堵肉牆。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單手插在口袋中,面帶揶揄的江墨言。
“不在這裡難道在房間?”江墨言雙手撐在我的臉頰兩邊,“對女明星的邀請我沒有興趣,如果你願意,我們馬上去開一間房怎麼樣?”
“那房間裡面是誰?”我無視他的調侃和不正經的模樣,詫異的看着從房間中魚貫而出一起涌上樓上的記者們,眼中疑惑更盛。
幾分鐘後,一個頭發亂糟糟衣着凌亂扣子都沒有扣好的狼狽女人,被人一腳給踢了出來,無數個問好從我面前飄過,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馮甜出來,一閃而過神出門的小巧腳丫子應該是女人的,我這才百分之百的確認剛纔踢出那個女人的是馮甜。
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彪悍!
生怕是馮甜演戲演過了火,弄錯了對象,心生不安,要進去看看。
一隻溫熱的大手攫住我的下巴,“別人的事情別管。”
“是我把馮甜找來的,不管好像不合適。”下巴被他扣住,我只能眼睛使勁的向房間的房間瞄着。
江墨言十分不滿意我的不聽話,脣直接壓住我的脣,霸道的啃噬,放心不下還沒有出來的馮甜,我極其不配合的搖着頭,身體不斷跟他相互摩擦着,察覺他身體某處甦醒,我忽然停住身子。
吻漸漸變得溫柔繾綣,呼吸開始不穩,好不容易掙開他的桎梏,我喘息口。
“告訴我房間裡到底是誰?記者爲什麼都向樓上跑去?”
“這個現在跟你我沒有關係,我現在只對一件事情感興趣。”聽到腳步聲,江墨言直接扛起我。
一聲短促的驚叫聲後,我慌忙捂住嘴,生怕亂動一不小心碰到手術遺留下來的傷口,我只能低着頭趴在他的肩頭。
激情過後,我躺在牀上,江墨言已經穿戴整齊,拿起牀上從一進房間就響個不停的手機。
我好奇湊了過去,“江墨言你夠狠!”
簡單的六個字強烈表達出發短信只認的滔天恨意。
“你到底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了?”
“我只是順便幫人家的帽子染了點顏色罷了。”
他說的雲淡風輕,我聽的卻是雲裡霧裡的,睜着晶亮的眼睛,希望他可以解釋的清楚些。
“爲了給小小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孔書彤跟慕北川登記了,只是不安分,養了個小白臉,豪門醜聞足以讓記者發狂了。”
江墨言說到小白臉的時候,臉色黑的幾乎都能滴出墨來。
我點了點頭,孔書彤她真是罪有應得,“那蘇倩呢?”
剛纔被踢出來的女人應該不是她,不然記者不會那麼快離開。
“當然是去她該去的地方了。”江墨言輕颳了下我的鼻子,掃了眼腕錶,待會奇峰帶着你從酒店後門離開。
“你呢?”
“還說。”江墨言睨了我一眼,“你撒的謊,我當然給你圓好了。”
“江墨言你真的太好了。”我抱着他在他臉上啃了口。
江墨言眸色一黯,輕咳聲起身,望着他離開的背影,我埋在被子中,心中甜甜的,有人護着寵着真好,就算是被他好心算計在其中,我也甘之若飴。
聽到敲門聲,我才收回心神慌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