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霎時全無,我猛然睜大眼睛,隨着房卡插進門中。我死死的拉住他的胳膊。
“你想幹什麼?”
“那麼晚了除了睡覺還能幹什麼。”他說的很是坦蕩,絲毫都沒有覺得不妥。
“那我住這間,你再去開一間。”
“作爲財政部部長你應該爲節省開支做個表率吧,這是星級酒店,一間房很貴的。”江墨言一臉平靜,黑瞳沒有任何波瀾。
我卻咬牙切齒的很想狠狠甩他幾個重重耳光,表率你大爺的,再怎麼節省我也沒必要跟你睡到一個房間,臉因爲怒火而漲紅起來,腮幫子也鼓了起來。
忽然,我輕笑聲,“江總如果真想節省開支咱們不如去找一家一晚上只需二十塊的小旅店怎麼樣?”
“恩。這個提議不錯。”沒想到江墨言竟然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真的領着我退了房,牽着我三更半夜的在路上走了起來。
今年是暖春,聞到年味時,天已經不算太冷了,江墨言還是將身上的風衣脫掉包在丫丫身上,看着他輕柔的動作,感受到手上消失的溫度,我將臉別向一邊,看着冷冷華燈。
“你不覺得自己很反覆無常嗎?”
江墨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別多想,只不過是看在她是我唯一的女兒,你又是唯一爲我生下孩子的女人,別無其他。”
話很傷人。我卻察覺不到痛了。握緊那隻被他牽過的手,跟在他的身後,時間不長還果真找到一家不太起眼的賓館,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臺前四十多歲的女人正在打着盹,見有人來慌忙起身招呼。
“兩間”
“一間。”江墨言打開皮夾,遞過錢去。
“另一間我自費。”纔不想跟擠在一間房裡,我在包中翻找錢包,只是打開時才發現裡面根本就沒有現金。“刷卡不?”
“對不起,我們賓館設施不算太齊全。”女人不好意思說道。
江墨言不管站在原地糾結的我,直接抱着丫丫闊步跟着前面的女人向樓上走去,總不能在人家大廳裡坐一夜,握緊拳頭,又不是沒有跟他共處一室過。怕什麼!心一橫跟了上去。
房間不大。倒也乾淨,清清爽爽沒有異味,只是讓我不爽的是隻有一張牀一牀被子,房間中暖氣不足,我只好叫住已經離開的女人。
“可不可以幫我再找一牀被子?”
“對不起哦,因爲年關,賓館客人不多,多餘的牀單被罩被我送洗了。”
我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無奈關上門。團找見圾。
江墨言小心翼翼將丫丫放在牀上,進了浴室,只聽到他在裡面低咒幾聲,隨後就是金屬撞擊牆壁的聲音,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我進去看看,只見他正低着頭在研究手中的花灑。
好奇心害死貓好像是桓古不變的真理,就在我靠近他的時候,剛剛還只啪嗒啪嗒滴着水的花灑,竟然水力十足,我毫無防備,躲閃不及,直接噴了我一身。
水,沁骨子的冷,我環着身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江墨言慌忙關上花灑,尋找浴巾,怎奈這簡陋的賓館設施還真不是一般的不全,連個浴巾都沒有,江墨言低咒聲,說了句等着我下,就匆匆離開浴室。
時間不長,浴室的門再次響起,江墨言拿着兩塊毛巾進來,幫我擦着頭上的水。
“我自己來就行。”不習慣跟他這般相處,我伸手擋住他的動作,他遲疑下,將毛巾放進我的手中。
我緩慢的擦着,江墨言試了下水溫,“行了,你洗洗吧。”
說完,他轉身出了浴室。
我簡單的洗洗,洗完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身上的衣服溼了,得知出差突然,我並沒有帶衣服,酒店還好,還能有事先準備好的浴袍,可這小小的賓館,看着手中小小的毛巾,欲哭無淚。
糾結半天,渾身發冷,我敲了幾下門。
“那個,能不能幫我找身衣服。”
“這好像有點難。”
一句話讓我好似吃了一個蒼蠅般,站在浴室門前。進 不得退不得。就在我考慮着該怎麼辦的時候,我又光榮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還不出來,準備凍死你自己嗎?明天不能跟我一起去談工作,可是要扣錢的。”
“你轉過臉去。”這根本就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外面沒人應我,我小心的拉開門伸出頭向外看了看,視線所及沒有見到江墨言的影子,我一咬牙目標是不遠處的那張不大的牀鋪。
還剛剛蓋上被子,才發現江墨言一直站在角落中,視線在我的身上,想到他剛纔肯定看到我的赤身裸體的樣子,我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將頭埋在被子中。
直到浴室的門關上時,我才探出頭來,浴室傳來一陣水聲。時間不長,江墨言竟然也大大咧咧的光着身子出來了,見到他倒三角黃金比例的身材,臉上剛剛褪去的溫度,再次升起灼熱的感覺。
他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異常,只有一牀被子的現實讓我心生出幾分惱意,裹緊身上的被子,側過身子,以爲他會睡在丫丫身邊,沒想到他直奔我這邊,拉了拉我身上的被子。
我再次用力裹緊,頭也埋進被子中。
“你總不能讓我這樣跟她躺在一起吧。她再小也是個女孩子。”
“可你也不適合這樣跟我一起,你就不怕你未婚妻知道?”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而且賓館的條件也是如此,可讓我們這樣躺在一起,確實是個挑戰。
江墨言沒有吭聲直接用力一扯被子,還不等我抗議出聲,他就像個泥鰍般鑽進被子中。
皮膚相接觸,我好似被針扎到般,向丫丫那邊移了移。
被子中江墨言還挺規矩的,直接背過身去。
“很晚了,睡吧。”語落,啪的一聲清脆聲響,房間陷入一陣黑暗。
怕他晚上有什麼不軌的行爲,我一直瞪大着眼睛,只是鼻間縈繞那股熟悉的氣息,還是讓我不知不覺沉睡過去。
翌日,我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可以拿開了嗎?”壓抑的聲音讓我瞬間清醒,我竟然手環着他的胸膛,腿不老實的盤在他的雙腿上,還好死不死的一動就能碰到一個滾燙硬挺的傢伙,我瞬間臉紅的出血。
不知道是被燒的不知道幹啥了還是怎地我竟然就那樣傻傻的看着他。
“再多看我一秒試試!”
在男女之事上慢半拍的我,不知道他忍到了極限,又眨巴幾下眼睛。
江墨言低咒聲該死,快速翻身將我壓在身下,脣剛欲吻下。忽然,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