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心內生疑,這些人要結什麼陣?
她不及多想,衝到陰狠男子面前,纏住了他,對其他人吼道:“咱們一人對一個,不可以讓他們合在一起。”
其他幾人也是同樣的相法,各自纏住一人打了起來,此時這些陰族人已被琴聲傷得修爲大跌,且又戰意全無,根本就無心應戰,不多時就都敗象立顯,阿力則在外圈輕鬆地掄着錘子,每擊中一個,守候着的小風就會撲上前捲住,吸了他的生魂,而小風的魂體也越來越凝實。
陰狠男子的實力最強,且對林清泉恨之如骨,出手毫不留情,招招都要命,打到最後他竟也化出了原形,一條相貌更爲醜陋的燭龍。
這燭龍族與媧族應當算是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都是蛇類的一種,只是這模樣卻天差地別,若說媧族是美女蛇的話,那這燭龍族則是醜八怪蛇了。
燭龍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肉疙瘩,像癩蛤蟆身上的肉疙瘩似的,燭龍身上的肉疙瘩更大,且更噁心,裡面都是油脂,據傳燭龍身上的油脂點燃後能經久不滅,是古人制作長明燈的最好原材料。
當然這是傳說,實際上燭龍身上的油脂是他們的保護層,因爲熾龍長久生活在陰冷的地底,這些油脂既可以保暖,同時也是它們的能量來源,就好比狗熊那肥厚的手掌的道理是一樣的。
而且燭龍身上的油脂也不是普通火就能點燃的,只有一種火能夠點燃它們,那就是祝族的熾火,也因此,祝族和陰族纔是死敵,只因祝族是陰族的剋星,若是論單打獨鬥,陰族遠不是祝族的對手,一團火就燒死你了。
這也是陰東兒爲何一上臺就要打壓祝族和風族的原因了,一個是死敵,一個是嫉恨的對象,不打壓纔怪呢!
林清泉看着空中那條醜陋的燭龍,忍不住就想到了陰東兒,不會那陰東兒也長得這麼難看吧?
那婼華的口味也真重啊!
祝亮化成的畢方長啼一聲,撲愣着翅膀飛了上去,與燭龍打作了一團,林清泉看得心癢,鞭子一甩,纏住了燭龍的身體,也順勢飛上去,站在了燭龍的背上,用赤蛇狠狠纏住它的頸部。
傳說中燭龍爲獨眼,林清泉特意仔細看了,這眼睛長得確實挺怪,乍一看是挺像獨眼,可其實還是兩隻眼,只不過這兩隻眼都集中在了頭頂的中間,且還有些重疊,看着就只像一隻眼了。
祝亮張口就要噴火,林清泉阻止道:“你能變成他的模樣嗎?”
“變倒是可以變,只怕是瞞不了多久,只要一變身就露餡了。”祝亮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這傢伙怕是陰東兒的心腹,知道的事情肯定多。”
燭龍聞言身子翻滾得更加厲害,口中咆哮道:“癡心妄想,我要殺了你們!”
火焱他們想上前來幫忙,被婼情阻止了,他琴也不彈了,收了地上的屍體後就和火焱他們站着看戲,悠閒之極,只差了一把瓜子。
林清泉與祝亮兩人一起合鬥燭龍,算是平分秋色,只是燭龍無心戀戰,它只想趕緊回去彙報,仙界要出亂子了,陰族肯定會受涉及。
燭龍突然不再扭動身體,嘴角露出一抹獰笑,仰天長嘯了一聲,林清泉突然就覺得眼前景象變換,一條燭龍變成了十來條燭龍,每條都圍着她在翻滾,腥臭撲鼻。
怎麼回事?
這麼多燭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難道這些燭龍還有埋伏?
林清泉來不及多想,連連甩出長鞭朝着這些燭龍抽打,每抽一下都用上了十分的力氣,旁邊的祝亮也是如此,不斷地噴出火焰,只是這些燭龍怎的竟不懼熾火了,一點都不受影響。
火焱驚疑問道:“林師妹是怎麼了?爲何會朝着虛空鞭打?還有祝亮也是,這不斷地噴火可是很耗修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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婼情沉聲道:“應是中了幻象,你們上前去幫忙吧!”
阿力早已忍不住就衝了過去,掄起流星錘就朝真正的燭龍砸了過去,只是這條燭龍十分狡猾,竟躲在了林清泉的身後,流星錘勢必要砸在林清泉身上,阿力恨恨地收回了錘子。
燭龍哈哈獰笑着,張大了血盆大口,對着還在不斷甩空鞭的林清泉咬了下去,林清泉卻一點都沒有察覺。
“小心!”
火焱大駭,其他人也都嚇了一大跳,不約而同地朝着林清泉飛了過去。
人在情急之下所暴發出來的潛能是無限大的,萬事皆有可能,就在燭龍的血盆大口觸碰到林清泉的腦袋時,一道耀眼的電光朝燭龍擊去,正擊在燭龍的頭顱上,燭龍痛苦地大叫,身子不斷翻滾。
而赫連追卻似光影一般飛到了燭龍身邊,一劍朝着這條燭龍的頸部刺下,同時,阿力的錘子也砸了過來,將燭龍的身子砸成了扁形。
再與此同時,燭龍下方的野草突然似瘋了般長了起來,不一會兒便長及燭龍身子,將被打得悽慘的燭龍纏得緊緊的,絲毫不能動彈,就是似死了一般。
林清泉只覺得眼前景象一換,十來條燭龍又都消失了,眼前只有一條被一堆野草緊緊纏繞,趴在空中形容悽慘的燭龍。
“剛纔是怎麼回事?那些燭龍呢?被你們打跑了嗎?”林清泉訝道。
火焱面上有些奇怪,不住地打量自己的手,其他人也是如此,像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讓他們不敢相信。
“剛纔你和祝亮中了陰族的幻術,差點就被這燭龍給吞了,幸虧他們及時過來救了你們。”婼情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林清泉再看向燭龍身上的野草,不解道:“這些野草是怎麼回事?怎麼長這麼大了?還有這幻術又是怎麼說?難道陰族的秘術就是幻術嗎?”
她這一連串問題問下來,婼情也不知該如何回答纔好,只得一個一個回答:“剛纔你最到危險,火焱他們擔心你,情急之下竟激發了隱藏甚深的血脈力量,這才能夠救下你們。”
“而且我現在已能確定他們是何種血脈了。”婼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