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的一句話,讓餐廳裡安靜了一瞬。
劉敏跟葉沁兒都看向傅薄笙,期待他能答應下來,只有葉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傅薄笙一向看不起葉家,怎麼可能會答應在這邊留宿。
更不要說留宿的話,他們兩人還要再演一場戲,兩人晚上要住到一起。
葉楠沒有猶豫便說,“爸,一會兒讓家裡的司機送我們吧。”
“司機?小陳好像回家了。”葉父口齒模糊地說。
葉楠頓時疑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看向傅薄笙,見他手裡端着酒杯,裡面已經是空的,而她父親還要招呼着人倒酒。
她張了張嘴,想阻止父親再喝下去時,劉敏卻開口說話了,“好了,好了,我們到客廳裡喝點茶,解解酒,休息一會就行了。”
說罷,劉敏搶過葉父手中的酒杯,催促着葉父起來,葉楠見狀,也趁勢站了起來。
一起回到客廳上,劉敏親自泡茶。
葉父跟傅薄笙聊起公司上的事,沒一會兒劉敏就倒了茶請他們喝。
葉楠看着時間,心裡着急,一邊猶豫着要不要現在就提議回去,一邊又擔心傅薄笙有沒有喝多了,怕被逼着留下過夜。
她看着茶几上的茶,等傅薄笙喝過兩盞茶,便提議要回去。
葉父端着茶杯,愣了一下,看了劉敏一眼,才說,“不是說今晚在這住嗎?你們都喝酒了。”
葉楠突然有種感覺,父親似乎很想留他們在這裡住一晚。
這時傅薄笙站了起來,但還沒站穩,身體突然搖晃了一下,葉楠慌亂地伸手去扶,錯愕地看着他,難道真的喝醉了?
“看,你們這樣子不好開車,今晚就在這住一晚吧。”劉敏看着他們,眼裡隱隱有些笑意。
葉楠扶着傅薄笙,發現要將他扶穩,還用了不少的力氣,她之前以爲傅薄笙不會這麼容易醉,現在倒有點不確定了。
葉父大手一揮,對着葉楠說,“你們都喝了酒,今晚就睡你以前的房間,你扶他上去吧。”
未等葉楠再說什麼,一邊就有傭人過來,扶着傅薄笙的另一邊。
葉楠只好跟着傭人一起扶着傅薄笙上樓。
到了臥室裡,傭人出去後,葉楠關上門,走到牀邊。
傅薄笙半靠坐在牀上,眼睛亮地嚇人,一點也不像喝醉的樣子。
“你,感覺怎麼樣?”葉楠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這就是你們葉家的手段?”傅薄笙語氣陰沉,雙拳緊握,他並沒有喝醉,相反地,他還很清醒,清醒到他已經知道眼下是什麼個情況。
葉楠看着他神情漸漸變得凌厲,額角上青筋爆跳,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你是哪裡不舒服?”問了之後,又加了一句,“你想回去的話,我可以開車。”
傅薄笙脣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突然站了起來,葉楠嚇了一跳,腳步又往後退,可,傅薄笙很快就逼近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着葉楠的手腕,將她甩在了牀上。
葉楠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撐起身體,傅薄笙俯身按着她的肩膀,將她又按到了牀上。
“你,放開我。”葉楠嚇得臉色慘白。
傅薄笙將她的手腕按在兩旁,雙眼冒火緊緊地盯着,“現在還敢假惺惺。”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身體上的激烈反應,什麼擔心他爺爺的身體,什麼家庭聚餐,全都是假的!
這樣的藥力,現在離開葉家根本來不及。
他不是喝醉了嗎?難道他喝醉了就是這樣?葉楠看着他猩紅的雙眼,滿臉恐懼,“我,我不知道在說什麼,你不是……”
“我不是喝醉了?”傅薄笙勾起一個邪佞的笑容,“我還不至於喝這點酒就醉。”
葉楠察覺出不對,即便心裡害怕,還是問出來,“那你剛剛怎麼像……”
傅薄笙臉上佈滿陰霾,彷彿在隱忍着什麼似的,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不是……”
葉楠總覺得要出事了,開始不停地掙扎,“你先起來。”
傅薄笙渾身發熱,體內的欲.望不斷的翻滾,一雙黑眸幽深地看着她,大掌突然鍥住她小巧的下巴,“既然你這麼想要,那我就成全你。”
他低頭,咬住她的粉脣。
“你……”葉楠睜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嚇得一時反應不過來。
傅薄笙帶着怒氣在她的脣上啃咬,雙手撕扯着她的衣服,動作粗魯殘暴,一會兒就將她身上的衣服扯開。
葉楠終於反應過來,不停掙扎,但根本無濟於事。
傅薄笙離開了她的粉脣,眼神陰鷙,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嘴角帶着殘忍的笑意,勾起她的下巴,“想玩欲拒還迎?”
他鬆開她的手,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襯衣,但仍然將她壓在身下。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
葉楠嚇得瑟瑟發抖,搖着頭,語無倫次地解釋,看着他手上的動作,臉色愈加慘白。
傅薄笙俯身下來,捏住她的下巴,對着她冷笑,輕蔑地說,“不是想上我的牀嗎,還裝什麼聖女。”
兩人肌.膚相親,他滾燙的肌.膚灼熱着她,她心裡卻打了個冷顫。
葉楠心裡羞憤到了極點,眼淚抑不住地落下,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麼,
她雙手本能地抗拒,“不,傅薄笙,你不能這樣侮辱我。”
“侮辱你?不是你耐不住寂寞,千方百計地設計我嗎?”傅薄笙譏笑,目光黑沉沉地看着她。
他將她的下巴擡起,讓她直視着他的眼睛,葉楠只覺得他眼裡彷彿醞釀着風暴,隨時都會爆發,她更加恐慌,手忙腳亂地推拒他,“你放開我,放開……”
這樣的掙扎,非但沒有將將人推開,反而讓激起了傅薄笙壓抑的渴望,大手毫不留情地撕扯將她身上最後的衣服。
她反抗的有多激烈,他手上的力氣就有多大,甚至在她身上製造了不少紅紫的痕跡。
“疼……”葉楠的眼淚越來越多,忍不住地呼痛。
而傅薄笙卻好像入了魔般,動作越來越粗魯,彷彿被他壓在身下的人,跟他有着血海深仇,他恨不得將她揉虐至死。
葉楠只覺得她的意識越飄越遠,身上除了疼痛以外再也感覺不到其他。
時間彷彿靜止下來,她不知道這樣的酷刑要多久纔會結束,或者,這輩子都不會結束。
情緒慢慢沉澱,眼裡的淚水彷彿已經流乾。
渾身都在叫囂着疼痛,可她卻已經麻木,意識昏沉間眼前陷入黑暗。
清晨,葉楠被房間內的聲響驚醒。
張開眼睛,就看到傅薄笙已經換上襯衣,他視線淡淡地掃了過來,葉楠渾身打起冷顫。
他的眸光冰冷,神情駭人,她甚至覺得猙獰,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心裡的恐懼不斷地擴大。
她想要起身,可渾身都使不上力氣,還沒動,全身就已經痠痛無比,她知道她現在一定很狼狽。
她想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對她,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她並不知道的事情。
可他爲什麼要那樣侮辱她,她明明已經答應他離婚,自願退出,他卻還那麼恨她。
葉楠想起昨晚他看她的眼神,那麼冷漠不屑,彷彿擺在他面前的,是一件廉價物品,可以隨意擺弄,可以隨意丟棄。
她眼眶慢慢地紅起來,在他眼裡,她到底算什麼?或者什麼東西都不算?
傅薄笙盯着她,見她眼眶發紅,心裡涌入去一陣厭惡,眼神也變得更加不屑,他走到牀邊,俯身下來,擡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他在她耳邊低語,帶着濃濃的嘲諷,“既然你這麼渴望跟我睡,那今後我們可以慢慢玩。”
葉楠臉色剎間變得慘白,耳邊男人特有的氣息,身上難耐的痠痛,無一不在提醒着她,昨晚她經歷過的情景。
她害怕。
恐懼之下,她脫口而出,“不,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們可以問問……”
話還沒說完,她看着他嘲諷的眼神,聲音漸漸變小。
傅薄笙呵地輕笑了聲,站直身體,邁步走出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臥室裡只剩下她一人。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暖洋洋地灑落了一地。
深色的木地板上,同時還有昨夜被撕裂的衣服,凌亂又毫無生氣。
這裡明明是她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間,葉楠此時卻覺得無比地陌生,她渾身冰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眼角溼潤,閃着淚珠。
她下意識地想要忘掉昨晚的一切,可腦海中還是不斷的閃現着那一幅幅畫面,彷彿要提醒她,記住,永遠地記住那個男人給她帶來的傷痛。
外面響起敲門聲,傭人低聲地問,“大小姐,您醒了嗎?”
思緒被拉回,葉楠只覺得渾身疲憊,此時的敲門聲讓她覺得無比的刺耳,她不得不出聲阻止,“什麼事?”
門外的聲音愕然而止,過來一會後,傭人才問,“太太問您要不要下來吃早餐。”
劉敏?
葉楠清醒過來,昨晚的一切,如果真的要找一個解釋的話,那答案必定是在她的繼母身上。
忍着身體的劇痛,葉楠雙手撐着牀坐起來,“我一會就下去。”
門外沒有了聲音,葉楠開始快速地思索起來,昨晚他發那麼大的火氣,似乎還誤會她設計了他。
他沒有喝醉,可,整個人好像失去控制……
葉楠咬牙下牀,進浴室裡簡單梳洗了一遍,換上衣服便走出房間。
劉敏在餐廳裡吃早餐,葉楠走進來,雙眼含怒,“昨晚你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