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擡起頭望着深邃的夜空,長嘯了一聲“啊..”,發泄着心中的不甘。夜晚的微風輕輕的吹着少年耳旁的頭髮,一起一落。隨着少年的一聲長吼,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聲音迴盪在整個山頭。
少年名叫至尊寶,是瑪島國曾經四大家族的至尊家族族長的兒子,當然,那是曾經。現在的至尊家族,勉強算一個二流家族,和往日的微風比起來,至尊家族無疑的演示了從雲端到地獄的感覺。
無數人的臭罵和諷刺,讓往日威風凜凜的至尊家族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年前就從瑪島國的都城瑪島城搬了出來,坐落在離瑪島城不遠的一座小城裡:離天城。
離天城在瑪島國算一個二流的城池,和主城瑪島城比起來,可能就弱了一點。但是卻也不容小視的,暗中的力量一個字:亂。
就像至尊家族一樣,雖然落寞到了一個二流家族,也不是一般的家族能夠隨便踩捏的,族長至尊南更是一代梟雄,修爲達到了武宗級別,在瑪島國也算得上號的人物。
至尊家族,成立於五百年前,家主至尊霸天,用一雙拳頭,從一介草根,慢慢的成長爲了瑪島國的強者,強到了當時的瑪島國國王都要讓他三分,可想至尊霸天在瑪島國的地位。無奈後繼無人,至尊家族一天不如一天,憑着至尊霸天留下的財富,才堅持到了今天。
山頭上的少年像是已經麻木到了極點,一聲大吼後,一雙深瞳就像一壺死水,看不見絲毫的波瀾。但是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那隱藏在深處的雄心。
至尊寶甩了甩自己的小手,青衫輕起,徒步向山下走去。留下了月光下瀟灑的背影。
至尊寶,一個廢材少爺,雖然頭頂着至尊少爺的名號,卻成了別人的嘲笑。從生下來的那天,天生陰性,筋脈堵塞的他。就註定了至尊不能成爲至尊,永遠成不了一位武者。這是至尊家族的恥辱,所以,至尊寶基本上每天都是在別人的諷刺、嘲笑中度過。
“哈哈..哈”山腰上的至尊寶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驚醒了熟睡中的野獸、山禽,露出雪亮的眼睛盯着山中若隱若現的至尊寶,眼睛中流露出了兇惡的目光,嘴角流着口水。但是當看清至尊寶後,突然轉變了態度,一臉的喜愛之情,有些更是跑到至尊寶的腳下,用自己的頭蹭着至尊寶,
至尊寶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的山獸,一臉的歡喜,像多年的朋友一樣,摸摸這個的頭,摸摸那個的頭,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或許這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同時眼中一股強烈的慾望慢慢的騰昇,像一團烈火一樣,焚燒着一切,“我要變強..!”強字迴盪在山谷裡。
迴盪的迴音剛落,又響起了無數山獸的吼叫“吼..”“吼..”,像是在支持至尊寶的做法。
至尊寶回念想到自己身體的時候,眼中的烈火慢慢的暗淡了下來,變的頹廢暗淡,嘴裡喃喃說道“渴望有如何?!還不是天生的廢物,”
有時候,至尊寶常常的幻想,要是自己能夠像族裡那些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少年一樣,每天早晨坐在族裡的地上,享受着朝霞的淋浴,接受着族裡最頂尖武者的指導,每當想到這裡的時候,至尊寶嘴角就會輕輕的浮現出笑容。
但是也只是幻想罷了,至尊寶知道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
第二天,天才剛麻麻亮,至尊寶就摸索着起牀。搖扭着自己的小屁股,躲躲藏藏的來到族裡的廣場,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這是至尊寶每天都要做的事:偷看族裡同齡人的晨煉。
自至尊寶懂事來,知道自己不能修煉後,每天早晨都起來看着族裡的人修煉,看着他們一天天的變強,然後回去照模照樣的學了起來,每每修煉到一半的時候,至尊寶就會虛弱的軟倒在地上,身體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一會兒,人羣就陸陸續續的來到了廣場上,有序的站着,等待着教官的到來。
“教官好!”響天徹地的聲音從廣場的中央傳了出來,至尊寶順着衆人的聲音看去,一位高大威猛,身上的肌肉曝起的中年人大步的走了上來,來到衆人的前面,一雙兇狠的眼光掃視了一圈,“都吃早飯了嗎?”渾厚的聲音讓才十四、五歲的衆人一陣頭昏眼花,躲在石頭後面的至尊寶也不例外,但是他早已經習慣,一會兒就恢復了過來,繼續偷看看着廣場的中央。
待到廣場上的衆人都恢復了過來後,齊聲道“吃了!”每個人都扯着嗓子,生怕回答的不夠大聲而被教官懲罰。
“好,那就開始吧!”說着,教官背對着衆人,繼續道“跟着我一起來,嗨”跟着“嗨”的一聲,教官就一拳揮了出去,剛正有力的拳力在空中“刷”的一聲。
衆人見狀,跟着“嗨”的一聲,學着教官的樣子。但是打出去的拳不是上就是下,歪歪倒倒的,只有那麼幾個打的有模有樣。
站在人羣中央的一個少年,嘴角輕輕的浮現了不削,眼神看向那些打的不如自己的少年。一臉的傲嬌,十分不屑。
“至尊東西,你看什麼”這時,教官的聲音打破了他驕傲的表情,
這人正是至尊寶的弟弟至尊東西!同父異母的弟弟,平日裡沒有少欺負至尊寶。
至尊東西一臉的慌張,眼神閃爍不定的回答道“沒有看什麼!”
“大聲點,你沒吃飯嗎?”
至尊東西低下了自己的,臉部扭曲,心裡臭罵着不遠處的教官“你TM算什麼東西?等一會兒回去叫爹爹給你小鞋穿!”。
“至尊東西,你沒有聽見我的話嗎?”教官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暗中加了一點武者獨有的力量:罡力,只有至尊東西一人感覺得到。
至尊東西一陣頭昏眼花,“咚”的一聲,軟着在了地上,用驚恐的眼神看着遠處的教官,指着教官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等着,我回去叫..叫爹爹..收...收拾你”說到爹爹的時候,幼小的頭顱不由的向上仰了幾分,一臉的傲氣,完全沒有剛剛的驚慌。
教官搖了搖頭,暗歎了一口氣,爲現在的孩子焦心,這麼小就會拼爹,長大後那還得了。
至尊東西見教官沒有理自己,以爲是怕了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臉上的傲嬌又增添了幾分,像是誰都認識他老爹很厲害一樣。
“至尊東西,你趕快給教官道歉!”這時候,從人羣中央傳來了嬌小的聲音,一聽就知道那是美人胚子專有的。
果然,順着聲音望去,紅粉裙衫,腳上也是一雙紅粉色的靴子,順着望上看,你會發現那還嬌小的身體卻孕發着傲人的山峰,紅粉的裙子像是包裹不住似的,有隨時跳出來的感覺。
躲在暗處的至尊寶喃喃說道“小雪妹妹”
至尊東西露出一副豬哥樣,口水在嘴邊打轉,眼神直溜溜的盯着人家小姑娘的胸部不放,說道“原來是小雪呀!”
“哼!!”名叫小雪的女孩冷哼了一聲,雙手急忙捂住自己的小山峰,眼睛狠毒的盯着至尊東西看,“再看叫你把眼睛挖了出來”
至尊東西打了一個冷戰,想到小雪的狠毒,急忙把自己的眼神收了回來。
還不等幾人反應過來,一聲聲音打破了不和諧的氣氛,“啊秋”,
“是誰?”教官一陣爆喝,眼神急忙的掃視着周圍。
至尊寶見自己藏不住,暗怪自己剛剛怎麼就沒有忍住,打了一個噴嚏。搖着自己幼小的身體,一晃一晃的從石頭後面走了出來。
當看到至尊寶出來的時候。
廣場瞬間就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原來是廢物少爺啊!!”
“哼!真是丟家族的臉,害我們從都城搬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衆人諷刺的聲音並沒有影響到至尊寶的腳步,幾十年來,他已經習慣了,明白做人做自己就好,太在意別人的說辭,活得太累。
來到了教官的旁邊,恭恭敬敬的彎了一個腰,一臉的歉意說道“教官好!”,
“原來是少爺啊!”這個教官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的諷刺至尊寶,反而一臉的恭敬,半點沒有怪罪至尊寶的意思。
教官對至尊寶的恭敬,讓至尊東西心裡一陣不爽,嚷嚷道“教官,他一個廢物你跟他廢什麼話。”
“人家是廢物當然要說廢物了”有人起鬨道。
“都給我閉嘴!”教官一聲怒吼,眼睛瞪着衆人,看架勢的意思是有人不閉嘴就話就上去一頓毒打。
教官始終是教官,這麼一吼,還真是起效了。衆人都閉上了自己的嘴,包過無法無天的至尊東西。看來是被嚇到了。
反觀至尊寶,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裡卻跟明鏡似得,知道這是教官在可憐自己。但是爲了不給教官惹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說道“教官!算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教官回答,轉身就離開了,只是沒有看見他離開的時候,至尊東西一眼陰狠的看着他。
看着至尊寶漸漸遠去的身影,教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命不好啊!!”,說完,又開始操練起了衆人。“嗨”“嗨”“嗨”的聲音響徹着整個廣場。
走在回來的路上,至尊寶一臉的悶沉,悶悶不樂的。強烈的慾望又從心底升起,擡頭看着遠處破舊的小屋,一臉的不甘。喃喃的自嘲道“連自己的父親都這般對待自己,還有什麼好渴望的”。幼稚的小臉上浮現着不甘,別人對自己不好也罷了,連自己的父親也這樣對自己。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有時候至尊寶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天下哪有這樣對待自己兒子的,就算再怎麼廢物,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啊!不說遠的,就說這小破屋吧!晚上同風睡,白天同日起。是人住的地方嗎?房頂上放了一些雜草避雨,如果雨大一點,根本就不可能遮擋的住。牆頭更是漏洞百出,風貫穿在裡面,發出“轟..轟...轟”的聲音。
至尊寶甩了甩自己的頭,把心中的埋怨甩丟,不讓它常繞在自己的心頭。
回到自己小破屋的至尊寶,看着乾淨整潔的屋內,心情也跟着好了許多。雖然在外面看着小破屋讓人心寒,但是裡面卻被至尊寶收拾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