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的秘書倒是個健談的,一直和我說着夏宇的各種優點,根本就停不下來,但她雖然是說的很多,但是話裡話外卻聽不出什麼過分的話語,總覺得是就是自己的所思所想給說了出來,讓我不禁懷疑,她們認識的夏宇和我認識的是一個人嗎?
“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看着辦,但是事情我已經和你說了,你儘量還是好好的考慮一下。畢竟我覺得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徐橋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一改剛剛的俏皮模樣變得嚴肅了起來,而一同出來的夏宇也是有些嚴肅,看來剛剛兩個人討論的話題是有些沉重的。
“行了,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自己會看着辦的,你別給我胡說八道就可以了,尤其是當着……咳咳,行了,你滾吧,我就不送了。”
夏宇和徐橋說着話,話說道一半看見我在門口卻突然停了下來,並轉移了話題。
徐橋順着夏宇的視線,顯然是也發現了我的存在,兩個的表情瞬間變的有些鬼祟,讓我有種兩個人剛剛就在討論什麼和我相關的事情一般。
“呵,我還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你就記得我說的話就好,不用你送,艾琳,來,替你老闆送送我,我纔不用萬惡的資本家送我呢,弟妹,那你忙,我就想走了,改天一起吃飯!”
徐橋倒是豁達的離開了,帶着艾琳,而夏宇一臉賴默默的表情就走了過來,擁着我進了辦公室。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原本是不想要詢問的,但是總覺得這事情是不是和自己有些關係,總是想着要問上幾句,反正夏宇並沒有把我當做外人,我也不比和他太過客氣。
夏宇的表情遲疑了一下,而後坐在了我對面,突然有些一本正經的說道:“也沒說什麼,哥們幾個的事情,念念,咱們也算是接觸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對我多少也是有些瞭解的,或許你對我還有些偏見,但是我對你妥妥的沒有任何的疑問,雖然我們是形婚,但是我的心思你也能夠體會的到吧?”
面對夏宇突如其來的正經,我顯然是始料不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纔好。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能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問你的是你們在說什麼,你給我扯這麼多幹嘛。”既然夏宇給我胡亂的亂扯話題,那我也不必客氣,便一起裝作不知道的好。
“你知道的,我知道你知道的,只是你不想回答,沒關係,你不回答不要緊,你心裡清楚就好,但是我現在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要回答我,好嗎?”
夏宇強勢的看着我,那平日裡柔和的眼神卻此時變得凌厲了起來,我心裡必然是不想要回答他的問題,可是看了他的模樣,我卻沒有拒絕的膽量。
“誰知道你要問什麼,我看情況。”我也算是頂着膽子,給了他一個軟性的回答。
“路念念,如果,我是說如果,他還好好的活着,還在你身邊,你會不會對我有意思?”
夏宇在做一個假設,一個我做夢都在想的假設,但是假設畢竟是假設,這世界上每個人最想要要的就是如果,但不是所有的如果能夠實現,就像是人死不能復生一樣。
“你神經病,問這個幹嘛。”這些天我都儘量讓自己不要想袁行佩的事情,也不要想夏宇和我之前的事情,但是夏宇卻偏偏兩者都提及到了,我自然是能夠迴避就回避。
“對,我是神經病,那你就告訴神經病你的答案就究竟是什麼?”夏宇的聲音有些提高,讓我心中爲之一顫,但是也開始有些發怒的感覺。
畢竟不管怎麼說,我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他沒有權利這麼和我說話,他也沒有權利干涉我和行佩的事情。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你做事吧。”看他的模樣是今天不得到答案不罷休,但是我偏偏執拗的不想告訴他答案,我起身就要離開,但是夏宇卻一下子把我給按倒在了藤椅上,讓我動彈不得。
“夏宇,你瘋了,你要幹嘛!”我氣慍的吼了起來,因爲外面就是秘書我不敢太過大聲,但是夏宇卻如同沒有聽到一樣,依舊詢問着剛剛問我的問題。
原本是不想要回答的,但是既然他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我也怒氣衝衝的回道:“你不白日做夢了好不好?別說行佩死了,就是行佩真的沒死,我都不會看上你,永遠不會!”
其實我自己清楚這是氣頭上的話,關於真正的答案,對於我來說這種假設不存在,我自然也不知道答案,可是他既然這麼想知道,那我就胡亂的說一個。
夏宇聽了我的話,慢慢的鬆開了他的手,目光開始變得有些渙散,整個人都有些發矇,他一個堂堂八尺男兒,居然在眼裡看見了孩子一般的失落,我居然還有一種挫敗感。
“路念念,你真的是認真的嗎?”
“真的不能再真的,比真金都真,你還要再聽一遍嗎?”我承認我的確是有些過分了,但是在氣頭上的人往往都是如此,話說出口的時候不知道對錯,只有看見別人的反映到時候,才知道自己過分與否。
“呵呵,也是,我忘記了站在我對面的不是別人,而是路念念,好,你回答的很好,我剛剛也就是逗你玩而已,幸好你對我沒意思,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打發了你,現在很好!”
儘管夏宇這麼說着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的遲疑和悲傷,但是我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路念念,不管你喜歡不喜歡我,你的袁行佩都已經死了,而你所依靠的人就只有我,就算你不願意承認!”
“夏宇,你有必要嗎?你就是喜歡沒事在我傷口上撒鹽是嗎?”若是換了別人大概不會在我的面前再提起行佩的事情了吧,但是夏宇卻是恰恰相反,越是應該避諱的東西,他就是說個沒完沒了。
夏宇死死的攥着我的手腕,恨不得咬着牙說道:“是啊,我就是喜歡看別人痛苦的樣子,你一痛苦我就開心不可以嗎?”
“變態!”雖然夏宇頑劣,但是不覺得他是一個這樣的人,今天他這是抽了什麼瘋,和我說這些東西。
“對,我就爲你變態了,那你也得給我忍着,誰讓你招惹我了!”夏宇拿出了一副似乎是和我有深仇大恨般的模樣,雖然是霸道,但是實在是太過讓我不舒服。
“我哪裡招惹你,我什麼時候招惹你了,明明是你招惹的我!”我不免覺得委屈,夏宇口不擇言,什麼話都敢說出口,還能說出我招惹他的這樣的話出來。
“好,行,你不記得不要緊,事到如今我們誰招惹誰也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就在我的手裡,你逃不掉!”
“滾開!”夏宇的話有些曖昧的成分,我卻從來都處理不好這種曖昧,我用力的推開他,便準備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路念念,我已經粘在你的身上了,要滾也是一起滾!”
看着夏宇的眼神,我煩躁的心裡有些甜絲絲的把,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總覺得夏宇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而且不不止一件事,而我還像是個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事到最後,夏宇也沒有和我說他和徐橋兩個人到底是說的什麼事,也沒有讓我一個人回家,反而是在我還氣哄哄的時候,還在給我介紹着公司的情況,讓我儘快的適應公司,好開始對馮玉芬的報復計劃。
一個家庭主婦要從家裡走出來好好工作,適應環境和工作氛圍是有些困難的,於是在我要來啓辰科技工作的前幾天,我都窩在夏宇的辦公室裡聽着夏宇給我講課,不過,經過了今天的接觸,夏宇的各方面能力的確是不一般,很多見解也是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是我從前沒有聽袁行佩說過的,果然做生意這個東西也是靠天分的,而夏宇在這方面的天分遠遠是超過了行佩,而我也跟着學了好多。
經過了幾天的學習,我已經熟悉了公司的具體工作流程,而就在我要準備上崗的前一天,突如其來的一張法院傳票卻打亂了我的一切計劃。
這一日我和夏宇正在辦公室裡面研究一些設計上的事情,一些法院的人就找到了啓辰科技,而找的人不是夏宇是我,我以故意殺人罪被馮玉芬給控告了。
“您就是路女士吧?是這樣的我們懷疑一起案子和您有關,請您跟我們回去調查。”
我這輩子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害怕,以前就是被舅媽追着打我也不會眨眼睛,但是面對法院的這些鐵面無私的人,我卻開始退卻了起來。
“您好,我是路念念的丈夫,請問我們家念念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最近天天都和我在一起,怎麼會有什麼案子,你們不會是搞錯了吧?”
夏宇擋在了我的身前,而且順手緊緊的牽着我的手,不讓我害怕,而我冰冷的手心中沁出的汗還是讓暴露了我的害怕。
“是這樣的,就是關於袁行佩車禍身亡一案,我們也是接到了報案,經過調查,這件事和路小姐有着很大的關係,麻煩您接受我們的調查,如果您是清白的,自然不用害怕這些。”
是馮玉芬!果然她開始反擊了!